在如此陽光明媚、醉人心扉的一個早晨。隻見一位身披帶單肩盔的墨藍色獸皮衫,俊朗的麵容上留著一道細長傷疤,沃斯菲塔共和國年輕軍官正枕著自己的的雙臂,輕佻的微笑著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仰麵躺靠在樹蔭下一塊清翠的綠地上。他的名字叫做雷歐納德,是一名劍術精湛的劍士。而此處正位於沃斯菲塔共和國境內,靠近拉爾斯帝國邊境地帶的一片區域。
雷歐納德用右手將一根青翠的麥草遞進嘴裏嚼了嚼,然後叼著此物,繼續枕著雙臂,遠遠眺望著頭頂深邃空曠的藍天白雲,不禁感慨:“唉——在如此寂靜、祥和的一片大陸上待著,還真是無聊啊——”
仔細一瞧,隻見雷歐納德頭上還纏著一條用獸皮筋,和淡藍色法術布巾串接而成的透明頭帶,腰間別著一柄錚亮的闊刃斬劍。當麵對著陽光和敵人作戰時,大劍士便會放下頭上纏著的頭帶,遮住自己的眼睛,充當墨鏡來使用。
又看見雷歐納德所乘涼的大樹下。還站著兩名身披青綠色的輕型鐵盔甲,腰間別著一臂之長的中刃斬劍,背著鍋蓋般大小盾牌的沃斯菲塔共和x國x士兵。
隻見士兵其中的一人,麵帶疑惑的走到了大劍士枕著的手臂旁邊,發問:“隊長,您說團長派我們執行的那個秘密任務...我們在外麵已經足足轉悠了大半個月,距離軍營愈來愈遠,卻還不知道任務的內容是什麼。您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嗎?”
大樹下站立的另外一個士兵聞言,也無不焦急的插嘴進來尋問:“是啊、是啊。隊長,什麼秘密任務?轉悠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卻還不開始執行?我們都外出這麼久了。萬一拉古斯團長因此發火。那可怎麼辦呐?”
雷歐納德吐出了嘴中的麥草,仍舊仰麵躺靠在綠地上;保持著一副懶洋洋的姿勢,不急不慢的微笑著回答:“梅爾、凱文。難道你們都不信任你們的隊長嗎?”
第一個開口發問的士兵——梅爾不禁急了:“不是我們不信任隊長您。而是外出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再不回去複命,恐怕——...”
雷歐納德的表情還是那樣滿不在乎,臉龐洋溢著一絲微笑,淡然的反問:“就如同你們所言,我們外出了這麼長的時間未歸。以拉古斯那個家夥的脾氣會怎樣處置我們呢?”
凱文聽聞此言,猶如一道晴空霹靂劃過了頭頂,驚駭無比的大聲叫喊了起來:“什麼!?隊長,難道您的意思是!——?”
梅爾也極為驚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脫口而出:“逃兵!——”。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不負責任的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雷歐納德一躍爬起了身來,輕輕拍了拍梅爾的肩頭,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講:“梅爾、凱文請你們再仔細的想一想。跟著拉古斯那個家夥能有出頭之日嗎?僅僅隻是因為那麼一點小小的矛盾。他就把我們三個扔到了那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大雪山的半山腰站崗放哨,還經常以雪崩、道路不通了為由拒絕足額的配給物資。害我們還要自己下山去購買這些東西。我們參軍難道是來受他虐待的嗎?”
凱文表達了自己的不同見解:“可是,隊長。站崗放哨也非常的重要呀。況且拉古斯團長也並非存心想整死我們。雖然配給不足,但最後終歸還是送來了,不是嗎?”
雷歐納德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繼續用手掌搭在梅爾的肩頭上;掉頭,麵朝凱文,言之鑿鑿的反駁:“所以我才說那個家夥存心虐待我們。萬一我們餓死在了大雪山的半山腰。看他怎麼向老頭子交待。”(老頭子指的是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的元帥孟菲斯,是這幾名沃斯菲塔軍人和拉古斯的上司。)
梅爾也開口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卻不認為這是虐待。團長嚴格要求我們,應該也是為了我們好才對。把在雪山上鎮守邊境國界、監視翼人國家那可那魯這麼重要的任務交予我們,可是對我們無比的信任和器重啊。”
雷歐納德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闊刃斬劍,高舉過頂;雙目遠眺前方,表情決絕的鼓動對方:“難道你們不覺得整天待在白茫茫的雪山上,迎著刺骨的寒風、望著皚皚的白雪——這樣非常的無聊嗎?我們參軍可是為了要建功立業,與敵人拚死相鬥,血濺沙場的啊!作為軍人,我認為隻有這樣活著才有意義。”
梅爾繼續反駁他的隊長:“可是默默的守衛國土同樣也是軍人應盡的職責,同樣也具備非凡偉大的意義。再說現在是和平時期,又沒有仗打,哪來的機會建功立業?”
雷歐納德輕佻的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神秘的微微一笑:“想要建功立業還不簡單?一條現成的道路就擺在我們的眼前。隻是看你們願不原意把自己的雙腳踏上去。”
凱文急忙問:“什麼道路?”
雷歐納德已經受夠了在混蛋上司的手下當差,遂決心成為一名正式傭兵為自己而活,於是回答:“巴格拉姆公國的傭兵協會正要舉辦每三年一屆的傭兵大會。隻要能在會上展露頭腳,被舉辦者相中;便可以成為一名正式傭兵,與諸多夥伴一同四處去冒險、賺取金錢、順便還可以建功立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