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凱文兩人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窘迫、滿頭冒汗、眼睛都瞪到了極大、異口同聲的大嚷:“什麼!?傭兵!竟然要我們去當土匪!——”
梅爾緊跟著就據理力爭的反駁:“隊長,您可知道那些個傭兵盡是些什麼人哪——小偷、騙子、流x氓、乞丐、通緝犯、逃兵、殺人犯、政治犯等,盡是些在這個和平年代不為社會所容的渣滓;盡幹些偷、盜、搶、坑、蒙、拐、騙、殺的齷齪勾當。哪像我們沃斯菲塔的正規軍,每個月隻需要安安穩穩的待在軍營裏麵,就可以拿領到軍餉。他們可是完全的自負盈虧,沒有一絲的安全保障可言——隨時在提著自己的腦袋賣命呐!要不是走投無路了,誰願意去當這種土匪?”
雷歐納德狡黠的微微一笑,兩手一攤,總結發言:“你說的這些都是妖精王克裏歐司,那個不喜歡傭兵的老怪物為了他的集權統治所編造出來的謠言。巴格拉姆的傭兵絕非老怪物所宣揚的那麼不堪。自負盈虧也意味著高收益、高回報。況且,我們都已經都是逃兵了。你們是跟著我一起去巴格拉姆,還是回到拉古斯那裏。作為隊長本人並不勉強你們,自己選吧。”
梅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逃兵了,急忙一臉囧迫的向隊長雷歐納德立正敬禮:“隊長,我跟著你!——”在他的腦中不禁回憶起了以前所發生的某些事情。
回憶裏:身披鮮紅色的緊身戰袍、手持細刃長劍的拉古斯團長,正站在軍營內一片空曠校場的中心,揮劍一劈,便擊倒了一名敢於挑戰他的新兵。啪!新兵握著的利劍脫手,連人帶劍都摔在了地上。
接著,拉古斯滿臉通紅的用劍尖一個接一個的指著新兵的鼻子,得意的狂妄叫囂了起來:“來呀!來呀!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新兵蛋子!本團長今天興致特別高,有空在這裏教你們兩招。凡是能與我過上三招的,本團長就賞他個隊長當當!”
見到此狀,圍聚在校場裏的老兵們個個都懂,這是他們的團長喝醉了之後在發酒瘋。拉古斯作為早年就跟隨了孟菲斯元帥的團長,卻遲遲得不到晉升;每當見到比自己資曆淺薄的人爬到了比自己更高的位置,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胡亂飲酒,找部下的茬,伺機發泄心頭的怨氣。
但聽了團長說辭的新兵可就不會和老兵一樣想了。於是,先後有好幾個新兵躍躍欲試的站出來挑戰拉古斯。但都被這個家夥輕而易舉的擊倒在地。正當拉古斯心滿意足、想要離開的時候。雷歐納德突然走出了隊列,以極為精湛的劍法一撥、一擋、一刺與團長連過了三招。乒!啪!乒!
拉古斯的酒頓時就醒了一半。他雖然認可了雷歐納德的劍技,但卻特別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子,用他那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盯著自己,遂用劍尖指著對方的鼻子高聲厲斥:“小~~子!有~~你的!本團長現在就任命你~~為沃斯菲塔第一集團軍、第一劍士團、第四大隊、第三縱隊、第五小隊隊長!還不趕快跪下來,感謝本團長!——...”
雷歐納德也提起闊刃斬劍,指著拉古斯的鼻子發問:“這可是團長你自己承諾的事情。憑什麼要我跪下來謝你?再說,你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圍觀的老兵們見狀,紛紛開口勸罵:“你是個白癡嗎!?”“他可是團長!”“趕快跪下!”...雷歐納德聞言,卻用眼神藐視的望著這幫人,絲毫也不為其所動。
麵對如此囂張的一個新兵,拉古斯頓時也沉不住氣了。他感到老虎再不發威就要被當作病貓了,於是揮起手中的細刃長劍,罵著便一劍直刺向了雷歐納德:“混蛋!——看來本團長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這個臭小子。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幾厚了!”
拉古斯的這一劍刺的極為倉促、再加上酒醉、步伐甚至都顯得有點踉蹌。
雷歐納德見狀不慌不忙的一閃身就避到了拉古斯的身側,同時輕佻的微笑著調侃對方:“團長,你也太心急了吧?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喲。”在此瞬間,這個囂張的新兵還右腿一伸,就將拉古斯絆倒在了地上,並用自己的劍尖指向了上司的鼻子。
拉古斯則大叫一聲:“唉呀!——”。叭噠!隻見這家夥摔趴在地,手中武器甩出了數米遠的距離;立馬由老虎徹底變成了病貓,額頭的冷汗直冒、兩眼發愣、酒勁徹底的沒了。
此刻,圍觀的一大群新兵當中。有兩人見到團長的狼狽樣後,竟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與喜悅,禁不住高聲喝彩了起來:“好耶!——”“萬歲!——”...這兩個人自然便是梅爾和凱文。於是沒過多久,對此事恨得牙癢癢的拉古斯便隨便找個理由,派他們三個一同去守雪山了。
然後在大雪山的半山腰,缺衣少食的三人克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困難、患難與共、互助共勉。其中隊長雷歐納德所表現出來的堅毅、勇敢、自信和樂觀等品格無不感染和激勵著梅爾和凱文的內心。再後來,雷歐納德聲稱接到了上麵下達的一個秘密任務,於是便領著兩人一同下山了。直至剛才之前,都還對隊長深信不疑的他們現在才得知了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