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原來這根本是個野種,你竟汙蔑夫人,看來,這野種該殺,就算是夫人殺的,也是應該的,夫人不殺,本侯親自來殺!”南宮昊天被戴了綠帽子,一張臉氣得發青,當即拽起成姨娘的頭發,對著她又是一巴掌。
成姨娘恍若夢中的盯著南宮昊天,前一刻都是她穩贏,怎麼這一刻,事情就變了?
蘇姨娘也是大驚失色,她原本早就計劃好了,連趙氏都成功引過去,沒想到,卻被南宮嫿翻盤了,看來,這事絕對是南宮嫿搞的鬼,她萬萬沒想到,這才十三歲的少女,心計已經深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成姨娘一臉的驚恐,忙瞪大眼睛狡辯道:“老爺,你別聽她胡說,那紙條不是我寫的,我和我表哥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
“事到如今你還狡賴,你是不是要當著宗族的麵氣死本侯?不管今天這孩子是誰殺的,都該殺,此事與慧清沒關係。本侯就說,慧清那麼賢惠大方、溫柔知禮的人,怎麼做得出這種事,原來,此事是你在背後搗鬼,你承認不?”
南宮昊天真恨自己把宗族的人叫來,讓他丟盡了老臉,成姨娘一雙眼睛迸裂出憤怒的光芒,一個躍起身,直直的走到南宮嫿麵前,大聲道:“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明知我和我表哥沒什麼,卻聯合祁世子給這骨頭做了手腳,我要驗這個骨頭,請老爺重新找一個德高望重的醫生或者仵佐來驗。”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為驚駭,南宮嫿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冷笑,不緊不慢的道:“姨娘膽子真大,連皇上親賜‘神醫’美名的世子都敢懷疑,你懷疑祁世子與我勾結,難道也是懷疑聖上用人決策?你這話真是其心可誅,這話要傳出去,咱們南宮府都得完!而且世子好心教我醫術,還給祖母、母親看病,將她倆的大毛病都看好了,眼看祖母腿腳就快利索,不用拄拐杖了,你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妄想將世子的功德全抹殺,既然你如此狠毒,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顧礎捆進來!”
自己娘親被冤枉,她南宮嫿豈有坐視不理之機?她開始不露這一手,就是為了給家族留點顏麵,想看看爹爹心裏究竟有沒有娘,如果他真的有,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會向著娘。
可惜,他在這一刻懦弱了,他心裏隻有蘇氏,這件事,蘇氏竟將母親比下去了,可笑她還認為母親得寵,以後的日子應該好過些。
看來,如果不奪回治家權力,母親不真正擁有實權,她的日子不會真正的好起來。
一聽到顧礎,成姨娘又傻眼了,連蘇氏都慌張的站起身,探頭朝外邊看,成姨娘手中的汗巾早已被她的汗水打濕,難道,這是她的報應麼?
這麼快就來了,她的報應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南宮嫿看了看自己幹淨潔白的指甲,慢悠悠的道:“還有,把二妹妹叫來,讓她看看自己的娘親,是副怎樣的嘴臉,自己有私情也就罷了,還想拖上當家主母,有你這樣貪心的女人麼?”
雪兒!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成姨娘更是嚇得頭暈目眩,她覺得呼吸凝滯,胸腔好像被什麼壓迫住似的,南宮嫿啊,她怎麼會這麼厲害,她到底還有多少手?
她真後悔,她不該得罪南宮嫿的,其實她並不恨她,相反,她很欣賞她,在她難產的時候,南宮嫿還進來救過她。
如果那時她就和她形成一線,何苦落到這步田地?可她能怎麼辦?她如果不和蘇氏合作,一樣的是死,隻是,當著宗族的麵審判,給她安一個偷情的罪名,這事情恐怕蘇氏都想不到。
南宮嫿才十三歲,便如此淩厲,手段比蘇氏還狠,隻是,她是佛口蛇心的人,隻要和她是朋友,她便會真誠的對別人好,如果是敵人,那就隻有死的下場。
這時,顧礎已經踉踉嗆嗆的被推了進來,春婆子一將他推進來,就一把將他推跪在地上,顧礎頭戴皺紗帽兒,身上穿著蔥白褐縐紗直裰,灰褐色紗嫙兒,腳登玄底皂靴,樣子憔悴不堪,臉上、手上還有紅印,大概昨晚就被審問過。
“表哥,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顧礎進來,成姨娘頓感心裏涼透,她和這表哥其實不太親,前幾次叫他來府裏,不過讓他想辦法在莊子裏撈點油水,兩人平分,早知道這個隔了老遠親戚的表哥靠不住,沒想到,他竟跟站大小姐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