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說完,朝屋裏所有人都射上一記怨毒的神情,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便風風火火的趕出去了。
南宮喬心裏既疼愛女,又覺得南宮嫿的話有幾分對,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柳氏奔了出去,他也被感染,心底恨透了老太太,隻好咬了咬牙,話都沒和南宮昊天說,便沉著臉走了出去。
此時,南宮皙兒也是滿目憤怒的跟了出去,眼神浸滿寒冰,射出濃濃的恨意。
二房一家一走,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老太太身上,南宮昊天此時對老太太很是失望,沒想到她為了南宮蕊兒,竟然讓嫿兒去寫那種信,差點就害了嫿兒,剛才以為嫿兒出事時,她沒關心過嫿兒一句,心裏想的全是南宮蕊兒,她究竟把他這個侯爺擺在什麼位置?
南宮嫿靜靜立在趙氏身旁,目光朝院子外麵看去,終於把二房的人弄走,此時世界一下清靜不少,否則有個南宮蕊兒天天在府裏鬧騰,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她又貪心,以後要是府裏有點好東西,她都因為爭搶鬧得不愉快,那便是老太太引狼入室。
如今這頭狼已經自動離開,母親也省心不少,否則懷了身子的母親還要因為老太太的吩咐,替南宮蕊兒置辦這樣置辦那樣的。
南宮玨則目光森寒的盯著遠去的人影,想著南宮蕊兒被剃光頭發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那齊王世子也太好玩了,不打她不殺她,竟把她一頭青絲給剃了,作為女子,頭發就是生命,沒了頭發,就相當於半死不活的。
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南宮蕊兒沒了頭發,就相當於不孝,這下她想翻身,一輩子都不可能了,還有誰敢上門提親?
被十幾個乞丐玩弄過的女人,恐怕她以後出門都得戴麵紗,要讓人知道她是誰,不得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總之,南宮蕊兒這次丟盡了大臉,從此名譽掃地,臭名遠揚。
南宮昊天心裏很不服氣,想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譽全被老太太毀了,便一揮手,把南宮嫿等人全叫了出去,此時,興安堂就隻剩下他和老太太。
老太太撚著手中的佛珠,神情冰冷得如同寒窖,南宮昊天則一步步走向她,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寒心的道:“母親,你怎麼會這麼做?那齊王世子一向狠毒,人人都知道,沒有誰敢靠近他,你竟讓蕊兒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現在二房和大房生了嫌隙,兩房的名聲都毀了,你讓我還如何有臉在朝為官?”
老太太聽到南宮昊天的指責,便緊抿著唇,一張臉繃得緊緊的,憤怒的盯著南宮昊天,“哼,如今你是侯爺,我老太太算什麼?你現在也開始指責我了?嫿兒都說了,是蕊兒相逼,我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老太太說到最後,身子已經顫抖起來,畢竟想出這樣的主意,是該殺千刀的,她如今在眾人麵前丟臉,惹得眾人都恨她,她何嚐想?
寧願讓昊天恨她,她也不想看到喬兒眼裏的恨意,這件事要如何彌補,她很後悔當時沒聽南宮嫿的勸告,執意如此,毀了蕊兒的一生。
南宮昊天冷笑一聲,究竟蕊兒有沒有逼迫,老太太明白,便道:“母親,你別忘記,嫿兒、雪兒、玨兒、怡兒、楓兒五人,才是您的親孫,你如此的厚此薄彼,難道不怕我這個做兒子的心寒?蕊兒平素那麼聽你的話,十分乖巧,你如果不許,她會真的這麼做?這一切都有你暗中推波助瀾。兒子話也不多說了,還要去處理外麵的流言蜚語,母親早些歇息吧!”
南宮昊天說完,冷冰冰的掃了老太太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興安堂,見南宮昊天竟是這種態度,老太太氣得一下撐起身子,指著他的背影就大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氣死我了!”
孫嬤嬤聽到聲音,忙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趕緊替老太太撫背,老太太一邊喘氣一邊道:“要是此時嫿兒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幫我想辦法。”
說到這裏,她突然住口,如今南宮嫿她已經控製不住,剛才她已經明裏暗裏抖出自己,這樣的人如何靠得住?
二房府裏,南宮蕊兒一回到家,便在家裏大吵大鬧,痛苦得撕心裂肺,她根本不敢照鏡子,怕看到鏡子裏的醜八怪,嘴裏一直嚷著“齊王世子不得好死,遭報應。”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