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暴怒冷然的話,大燕帝氣得差點吐血,直直的指著他,渾身顫抖的道:“自古紅顏多禍水,為了一個敵國的女人,你竟與朕作對?”
“如果你殺了她,我會永遠恨你。”男人扔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氣得座上的大燕帝站起身就往外追,當他追出去時,男人已經率先騎上馬,毫不留情的打馬離開。
看著如此堅持的兒子,他狠狠捏緊雙拳,那南宮嫿究竟是怎樣的人,竟能讓淵兒為她與自己反目。
侯府,這兩日侯府是十分的熱鬧,南宮昊天因為女兒做了夢寐以求的世子妃,又生了一雙兒子,他直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天天在府裏接待前來送禮的客人,忙得不亦樂乎。
因為南宮嫿成了祁翊的未婚妻,立即有許多人家慕名前來侯府送禮,有的則是攀交情,畢竟南宮嫿將來就是武穆王妃,正宗的一品誥命,地位一下子就變了個樣,甚至比那些郡主什麼的還尊貴,怎能有人不巴結。
這兩天,同時進行的一件事,便是武穆王府派人前來問名與納吉,問名是男方詢問女方關於生辰八字的事,經占卜是吉兆,兩人八字很是相合。
納吉就是過文定,婚事初步定下,等過幾天武穆王府前來納征,也就是下聘禮,雙方的婚約便正式成立。
老太太看著府裏忙進忙出的下人們,想著這樣的喜慶竟沒有她一份,便氣得吃不下睡不著,整日在興安堂哼哼唧唧的,南宮嫿也不去看她,趙氏在坐月子,更不會去給她請安,她一時覺得生活沒了重心,自己好像被嫌棄的人。
最重要的是,連她想吃份綠豆糕,廚房都不給準備,一會兒說再等等,要為夫人熬補品,一會兒說要給大小姐燉燕窩,她等一份綠豆糕,硬是從早上等到了晚上,直到天黑才送來一份,而且根本是殘渣剩糕,氣得老太太直摔盤子。
還有幾天便是會試的時間,聽說今年春闈袁逸升也要參加,還同時要考文武狀元,此人野心極大,已經是正四品禦史,竟然還想著往上爬,他倒是鬥誌昂揚,這人已經遮了大片天,若再讓他步步高升,那可真是要一手遮天了。
這天一大早,太子府有人來請南宮嫿去給楚汐治病,說離郡王楚汐病重,祁世子不在京城,請南宮嫿去給他看診。
南宮嫿開始想推脫,畢竟她才學醫術不到一年,還是個半吊子,簡單的病症她沒問題,但是像楚汐這種常年患有心悸的人,她就沒辦法了。
不過太子府的人說診不好也沒關係,說不定死馬能當活馬醫,態度十分誠懇,她隻好答應這件事。
提著藥箱,南宮嫿披了件稍薄的青綺披風,領著玉萼、綰綰上了太子府的馬車。
太子府是重地,府外守著大批的禦林軍,當南宮嫿們到達時,還有人上前來檢查她的藥箱,就怕她們暗藏什麼武器,檢查清楚後,這才放她們進去。
剛進府的時候,南宮嫿竟看到皇長孫楚瀾站在台階上,看到她進來,他已經沉眸朝她道:“南宮姑娘來了,與本宮一道進去吧。”
“參見皇長孫。”南宮嫿給楚瀾行完禮之後,就跟著他進入這如皇宮一般的太子府。
楚瀾與南宮嫿並排走著,鳳眸眼是淡淡的幽光,在細看了她一眼後,當即道:“恭喜南宮姑娘臉上的黑斑痊愈,祁世子當真醫術高明,再恭喜南宮姑娘即將成為武穆王府的世子妃,由一個普通的侯府女兒,飛上枝頭,南宮姑娘應該很興奮?”
南宮嫿看著麵前十分俊削,身姿尊貴,卻又眼神冷酷的男人,淡然道:“婚事由天定,沒有配與不配之說,我也從沒想過要攀高枝,隻是世子憐惜我罷了,還請皇長孫不要誤會。”
“本宮能誤解什麼呢?難道容華臉上長了顆黑點,本宮也需要誤解到南宮姑娘身上?”楚瀾說完,一雙銳利的鷹眸直看向南宮嫿,又道:“你為什麼那麼恨容華和袁逸升,上一次,本宮可親眼看見你踹他下河,想不到溫婉纖弱的南宮姑娘,背後竟如此的狠毒,給容華下毒。”
南宮嫿聽到皇長孫試探的話,當即停下腳步,此時她們已經到了河邊的欄杆前,她特意離皇長孫兩尺遠,不緊不慢的道:“皇長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嫿兒隻是一介弱女子,怎會做出那起子有損德行的事,原來容華姐姐長黑點了,或許是她火氣太大,亦或是其他的,嫿兒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