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皇長孫說完,突然一把抓住南宮嫿的手臂,看得後邊的玉萼和綰綰當即上前一步,兩人焦急的盯著自家小姐,卻被皇長孫身側的侍衛攔到一邊。
南宮嫿冷不防的被麵前的男人捏住手腕,南宮嫿隻覺得此時的皇長孫眼神十分的暴戾,他傾身上前將南宮嫿壓在欄杆上,殷紅的唇一字一頓的道:“那日容華是因為喝了你敬的酒才出的事,難道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南宮嫿被皇長孫欺身壓上,此時她背部已經重重壓在欄杆上,背後的玉萼和綰綰已經大聲叫喊起來,“請皇長孫手下留情,我家小子身子弱,萬一掉進湖裏就慘了。”
南宮嫿冷冷抬眸,朝玉萼、綰綰平淡的看過去,沉聲道:“你們兩個稍安勿燥。”
看著麵前臨危不亂的女子,楚瀾隻覺得她太過特別,他從未見過如此冷靜自恃的女人,她和安容華等人,都不一樣。
“皇長孫,無憑無據的事,請你口下留情,嫿兒並未給安側妃下毒,若真是嫿兒下的,皇長孫當時怎麼不告發嫿兒,要現在來問?”楚瀾根本沒有確實的證據,否則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聽到南宮嫿的解釋,楚瀾卻是更狠的捏住她的手腕,一雙銳利漂亮的眼睛直睨向南宮嫿,冷聲道:“本宮要看清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說完,他已經對上南宮嫿堅定的雙眸,當他看到麵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時,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澀,她就像一朵純白的蓮花,看上去並不像那種下毒之人,在他就快被她迷惑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想收回自己的視線,生怕自己被她蠱惑。
正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接著又是哢嚓一聲,南宮嫿背後作裝飾用的欄杆猛地被楚瀾強勁的力氣壓斷,她單薄的身子立即就往湖裏墜下去。
楚瀾見狀,瞳孔立即一縮,想也沒想便迅速伸手,將墜到一半的南宮嫿用力拉住,接著大掌將她輕輕一提,輕易的就將她提了上來。
南宮嫿隻覺得自己從地獄又回到人間,雙腳一落到地上,她便驚魂未定的站直身子,此時,楚瀾已經收回抓住她的手,一臉嚴肅的看向她,“沒這個本事就別說謊,下一次,你可沒這麼好命。”
說完,他雙眸犀利的看向南宮嫿,俊美的容顏泛起一道冷色,迅速掩飾掉自己剛才因為她掉下去的慌張,板著一張臉孔,“還不快跟本宮走?”
說完,楚瀾惱怒的走在前頭,南宮嫿隻覺得這人有毛病,慢慢跟了上去,後邊的玉萼和綰綰立即上前將南宮嫿扶住,兩人不敢多問,隻能默默的替自家小姐檢查有沒有哪裏傷著。
而走在前邊的楚瀾則冷冷閉了會雙眸,瞬間展開如蝶翼一般的眼晴,剛才他是怎麼了,竟會為了南宮嫿衝動,還有些心慌?這個女人,性格和外貌都像蛇精一般,深深的吸引人的目光,怪不得齊王世子與祁世子都喜歡她。
來到離憂閣,皇長孫率先走進去,南宮嫿隨即跟上,楚汐的離憂閣十分華麗,不過裏麵總飄出一股子藥味,她目無斜視的走進去,見一張深色的雕花大床上,麵色蒼白卻依舊俊美的楚汐正斜靠在床頭,一看到南宮嫿,他眼睛立即一亮。
邊上有方維妙與方維肖在服侍,兩人一看到南宮嫿,先是一愣,隨即退到邊上。
楚瀾緊抿雙唇,一臉冷酷的坐在邊上,朧華立即上來引南宮嫿,“南宮姑娘,請,剛才來了好幾位太醫,一個個都束手無策,皇長孫就推薦你前來,麻煩你幫我們郡王看看。”
原來是楚瀾推薦她來的,怪不得她隻覺得十分奇怪,楚瀾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真是為安容華報仇而來?
南宮嫿來不及細想,朝俊眉星目的楚汐行了個禮,便坐到銀華凳上,將一塊紗布蓋到楚汐手腕上,伸出玉指,冷冷坐立,開始細細為他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