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宮蕊兒和老太太這種永不知足的人,你要是心軟饒了她們,下一次就等著死期的到來,所以,南宮蕊兒絕對不能留在侯府。
“什麼?你竟要趕我走?我不走,這是祖母的地方,我是她最疼愛的孫女,憑什麼是我走,你為什麼不走?我要守著祖母!”南宮蕊兒咬牙不想走,此時,喜媽媽已經命人去屋裏收拾她的衣裳首飾,其他人則架著她。
沒幾下,下人們就收拾好南宮蕊兒的東西,當著滿目陰鷙的老太太的麵,將南宮蕊兒和她的包袱扔了出去。
接著,南宮嫿跟在南宮蕊兒的身後,看著她被人拽到侯府大門處,南宮蕊兒被拽到大門處時,還來不及說話,眾人已經將她扔了出去。
一扔出去,下人們就將大門牢牢的關上,那南宮蕊兒卻仍上死心的在門外大叫,一邊拍著門一邊叫嚷起來,“南宮嫿,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惡毒女人,你竟然趕我走,我要見祖母,你沒權利這樣對我!”
這時,一名看不下去的下人猛地將門打開一個小角,朝南宮蕊兒劈頭蓋臉的罵道:“吵什麼?你還是去你家看看,免得去晚了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說?”南宮蕊兒驚恐的看向那小廝,心裏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能為什麼?你爹已經不是我們南宮家族的人,那麼我們自然要收回送給你們家的寶貝,這還不算抄家呢,將來抄家,有你們好受的。”那小廝冷冷丟下這句話,就將大門關上。
南宮蕊兒意識以情況不妙,哪還敢吵,立即抱著包袱朝城郊跑去。
宗族與二房的人全離開,南宮嫿這才鬆了口氣,這一仗,她算是贏了,不過也打得十分艱辛,老太太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派人去二房收回東西的並不是她,而是爹爹,看來,爹爹也很討厭南宮喬,準備把以前老太太偷偷運給二房的寶貝全收回來,這下子,娘親的嫁妝算是全回來了。
累了一天了,南宮嫿來到鳳莛軒休息,這時候爹爹已經回清墨軒寫公文去了,終於軟禁了老太太,趙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哄了下兩個兒子,就命人準備浴桶,準備沐浴。
像想起什麼似的,她看向南宮嫿,朝她微笑的道:“要不嫿兒,你也在我屋裏沐浴,咱倆一人一隻浴桶,咱們娘倆好久沒有像小時候那樣一起沐浴了。”
南宮嫿不由得想起她還在很小的時候,那時娘親還沒生病,經常給她洗澡,對她十分體貼關心,想到這裏,她就微笑著點了點頭。
等下人們打水將浴桶填滿後,趙氏往裏麵撒了許多馨香四溢的玫瑰幹花瓣,笑眯眯的看著下人們給南宮嫿寬衣。
給南宮嫿寬完外衣後,趙氏便把下人們全譴了出去。
南宮嫿的外衣一被脫掉,便露出裏邊真絲的白色裏衣,她衣襟微敞,左胸前的一朵紅梅胎記若隱若現,在看到這枚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記時,趙氏已經癡癡的上前,她伸手撫向南宮嫿的左前,淡淡摸著那璀璨的胎記,眼裏透著陣陣悲涼,“嫿兒,這胎記,切記不可告訴任何人,你明白嗎?”
南宮嫿見母親樣子惆悵,便溫和的笑道:“不會的,母親從小就嚴厲教導我,無論何時,都不能露出這胎記,女兒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隻是,女兒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南宮嫿何等的聰明,從小趙氏就告誡她,萬不能對人說起自己胸前有胎記一事,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是身邊的玉萼、喜媽媽也不能說,所以,這個秘密,隻有她和趙氏知道,她小時候身邊的奶娘,早就去世了,或者,她們是帶著秘密去世的,喜媽媽和玉萼是趙氏後邊撥給她的。
趙氏眼底有著陣陣哀愁,心下十分絞痛,若是說出真相,她和兩個兒子以及侯府都將沒命,這可是欺君的死罪,為了保住侯府,她一直活得十分小心,都因為她當初的嫉妒之心作怪,一狠心設計抱走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