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看到祁翊有些緊張,好好一個霸道冷戾的大男人,卻在她麵前如此的沒有脾氣,她心中是很感動的,隻是,要她離開這裏,她真的一時半會做不到。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皇長孫和太子一派如此的厲害,萬一楚叔叔失敗了怎麼辦?如今齊王已經被太子害得中毒昏迷,一直躺在齊王府不醒,就楚叔叔一個人,怎麼對付太子、皇長孫和皇帝?如今宮又被太後、羽落和安容華把持,要想奪權,是很不易的。”南宮嫿將自己的擔憂輕聲說了出來,銀色的月光下,祁翊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好像雪夜裏的銀狼一般,高貴卻溫柔。
“這些事,嫿兒你不要擔心,隻要你跟我走,我會讓你幸福,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在一起,跟我走,好嗎?嫿兒!”祁翊怕時間不多,再在皇宮耗下去,恐怕有追兵追來,他在闖進西藺城時,已經驚動的官兵,此刻,官兵們正四處追查他,要不是他在皇宮有內應,恐怕還進不來這裏。
南宮嫿隻覺得時間太緊迫,她還沒和皇後道別,也沒和弟弟說話,更沒有囑咐玉萼她們,臉色有些遲疑,“可是,你是燕國太子,我是蒼祁公主,我們結合不會幸福的,就算我跟你到了燕國,你能保證燕國的人不會唾棄我麼?我是蒼祁人,你能保證別人不恨我,不說我麼?如今兩國正在打仗的關鍵時期,你父皇母後同意我這個兒媳婦麼?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南宮嫿正在擔憂的時候,男人已經捧起她的唇,輕輕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霸道的吸吮親吻起來,南宮嫿緊張的環著男人的脖子,她的擔憂太多,可全被他的一個吻給壓了下去。
終於,祁翊在吻夠之後,這才將南宮嫿一把抱進懷裏,眼裏是無盡的寵溺,“在燕國,誰敢給你施壓,就是與本殿作對,你放心,無人敢說你半句,我父皇母後也不會有意見。時間不多了,你又懷了寶寶,一路上我們肯定走得很慢,要盡早出宮,否則天亮,就不易出宮了。”
祁翊真的不放心留下南宮嫿一個人在這裏獨自麵對,如今他身懷家族的仇恨,又牽掛著嫿兒的燕國,隻覺得自己身上肩負的擔子很重,但無論有多重,他都會努力,努力的為嫿兒創造一片美麗的天空。
“誰?”正在這時,那守門的玉萼突然朝門口大聲的喝斥起來,玉萼才吼完,隻聽她“啊”的一聲尖叫,已經有許多火把朝殿裏湧了進來,此刻,走在最前頭的皇帝一進來後,就朝身後的從道:“來人,放箭,朕要朱凝淵的屍體!”
竟是皇帝來了,南宮嫿見狀,嚇得趕緊推了祁翊一把,“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怎能丟下你,嫿兒,躲在我身後。”此時,他想再讓南宮嫿躲進殿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進來的侍衛們已經舉起弓箭,一個個威武冷然的盯著她們,而那牆頭上,祁翊的隨身暗衛也一個個立於牆頭,全部手持弓箭,雙方立馬對恃起來。
祁翊猛地揮袖,將南宮嫿護在自己衣袍底下,右手握劍,鳳眸裏嵌出無比冷寒的寒光,看向躲在侍衛後邊的皇帝,“有種,就站出來與本殿一較高下,沒種,你且繼續躲在侍衛身後,不過,本殿照樣可以取你的狗頭,蒼祁帝,還我祁府一百三十口人的命來!”
祁翊說完,手中突然多了好幾粒金珠,手一揮,那金珠就朝蒼祁帝的方向投擲而去,嚇得蒼祁帝趕緊拉侍衛來擋,他此時已經是怒氣衝衝,朝身後的人大聲道:“沒什麼可多說的,來人,放箭,殺了她們!”
皇帝一聲令下,後邊的侍衛當即忌憚的看了祁翊一眼,拉開弓箭就嗖嗖的放箭,登時,那宮牆上守著的祁翊的暗衛們當即執起手中大弓,同樣冷漠的扯開弓箭,朝對方直射而去,此時,那箭雨密密麻麻,如雨點般兩方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