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探子來報,因為燕帝之前的傷口太深,在他父皇駕崩,他登基之後,他一直在宮裏養傷,足足養了小半年,一箭、一劍,兩處重傷都傷及心腹,的確致命,他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當時在他登完基後,當場就昏了過去,聽人說,他是強撐住才登完基的。朕想,這大半年來他沒有來找你,有可能是一直在養傷。”
聽到楚宸燁的話,南宮嫿心裏立即咯噔一下,已是滿臉的擔憂,“怎麼會這樣的?我一直以為他的傷早就好了,沒想到,竟是這樣。如今,他的身子已經痊愈了麼?”
楚宸燁看著南宮嫿心急的樣子,釋然的笑了笑,點頭道:“因為燕國的消息封鎖得太厲害,朕也是才收到消息,他在兩月前就痊愈了,不過,燕國政局之前一直不穩定,皇後和武國公一黨的餘孽還蠢蠢欲動,所以這兩個月他都在忙著處理國事,又要召回之前派來蒼祁的十萬大軍,還要製定新的政策等,朕想,他這麼忙,所以才沒有給你寫信,也沒派人來接你。”
聽到楚宸燁處處在為祁翊說話,南宮嫿一臉感激的看向他,他真好,明知道祁翊不來看她,肯定有別的原因,他卻處處替祁翊說話。
其實,她早就懷疑,祁翊已經把她忘了,要不然,他一直活生生的,怎會這麼久不來見她?
“原本朕的人想把你懷孕的消息通過別的渠道傳達給他,但你一直不願意,所以,他至今不知道你已經懷孕……”
“不,他應該知道的,因為母後派喜媽媽去報過信。”南宮嫿說到這裏,又忙道:“或許他真的不知道,因為喜媽媽一直沒有音訊,或者喜媽媽根本沒到過燕國,已經生逢不測……”
說到這裏,南宮嫿眼裏已經浮起淚水,難受的垂下眸,想起疼愛她的喜媽媽,她的心就疼,想起祁翊對她的冷漠,她的心更疼。
一直以來她都假裝堅強,不要楚宸燁告訴祁翊她懷孕的事,她不想主動的跑去問,因為她怕問過後,會得到他無情的答案,她索性不問了,她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他不聯係她,她也不想去聯係。
久而久之,她懷孕的事也隻有楚宸燁她們知道,這消息一直捂著,她也從來不去打聽祁翊的消息,這麼久已來,她過的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都大半年過去了,她竟然可以做到很少問祁翊的事,連她都不可思議。
這,應該叫堅強吧,或者是,不信任?
“無論如何,這其中必定還有原因。嫿嫿,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的,朕會再替你去打探消息,如果等你孩子出生他都沒派人來聯絡你,朕一定要派人去燕國,告訴他你的事,向他問個清楚。”
楚宸燁堅定的看向南宮嫿,開始南宮嫿想找祁翊問個清楚,後邊她又不想了,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別扭,如今,孩子都快出生,怎有不找的道理?
祁翊這個臭男人,他不負責,也站出來說一聲,好讓嫿嫿死心,讓他來負責也好。
“好,再等幾天……”南宮嫿緊緊握著手,其實她知道,她是一個脆弱的女人,更是一個被動的女人,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去質問祁翊,為什麼丟下她,可她沒有勇氣,怕他說出其實他根本不愛她的話。
她其實是一個軟弱者,在愛情麵前,她和所有女人一樣,都變得自卑起來。
“叔叔,真的謝謝你,你是我最好的知已。”南宮嫿溫潤的看向楚宸燁,說完後,又道:“其實叔叔,你也該立後了……”
“停!”楚宸燁一聽到這個問題,就十分的頭大,他淡淡站起身,朝南宮嫿揮了揮手,“上天不讓他來找你,肯定是想將你讓給朕。等你生下孩子,朕就娶你。”
“叔叔!”南宮嫿驚訝的看著楚宸燁,此時,他已經搖著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尷尬的南宮嫿坐在原地。
他說什麼?他要娶她,他又開始開玩笑了,而且毫無來由的。
午夜,一輪皎潔的圓月懸掛在天空,涼風習習,吹拂而過,立即帶著一片花園的馨香,幾黑衣人從那火紅的宮牆處一躍直下,最前方的男人身材高大,容顏俊美,身著一襲玄色的緙絲團花錦袍,一頭烏黑的頭發在夜晚顯得像瀑布一般,他如幽靈一般縱身躍到夏日的桃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