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萼莽撞的衝出去,南宮嫿當即朝她伸手大聲道:“笨蛋,別出去,外麵有人,你別中她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可這時候的玉萼,已經想著請產婆為先,衝動的衝了出去,早就急得忘了剛才聽到的花瓶聲。
隻見玉萼一衝出去,立即就“啊”的一聲,隨後她就聽到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南宮嫿很無奈的閉上眼睛,這玉萼已經被那暗處的人打昏了。
這下子,她嚇得趕緊抓住床沿,身子慢慢的往後退,可此時,肚裏的小寶寶像與她作對似的,用力的動了起來,也可能是想出來,十分的不耐煩,整得南宮嫿難受的緊皺眉頭,“玉萼……綰綰,本宮好痛,你們快進來,本宮要生了……”
“什麼?含笑,她不是朕的妻子,她竟然要生了!”而外頭,一陣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南宮嫿一聽這個聲音,立即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吃驚的看向簾子處。
隻見那簾子處,兩名男子正一前一後的掀簾走了進來,前邊的男人手裏還握著一支劍柄,很明顯,玉萼就是被這支劍柄敲昏的。
而南宮嫿再定晴一看,隻見那燈影處,男人還和以前一樣風華絕代,俊美高貴,身上披了一件玄色的錦袍,頭發黑亮,透著陣陣光澤,身上的玄色袍子襯得他身形修長,尊貴無比,儼然一個如玉一般的男子,美得好像謫仙下凡,就像天神那樣降臨,這突如其來的降臨,讓南宮嫿覺得十分的詫異,她沒有做夢吧?
他這麼的俊美無比,而她此刻,正張大嘴巴,頭發淩亂,滿頭的大汗,肚子隆得高高的,好像一個村婦一般的難堪。
“你……你怎麼來了?你把玉萼怎麼了?你是來做什麼的,你不是早就消失無影了?”南宮嫿說完,難受的喘著粗氣,痛得緊閉上眼睛,身子一軟,就慢慢的滑到床上。
看著這一幕,祁翊眼眸慢慢打開,他疑惑的看著南宮嫿,一幕幕熟悉的碎片從他腦海裏襲了過來,桃林,南宮嫿,以及她現在痛苦的樣子,都深深的衝擊著他。
含笑一看南宮嫿,立即覺得不妙,上次他可是聽喜媽媽說,長樂公主懷孕了,從上次到現在的時間來看,這孩子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想到這裏,他立即看向眼神微怔的祁翊,“主子,她要生了,你不是神醫嗎,快上去幫幫她。”
“朕為何要幫她,她不是你口中尖酸刻薄、聯合蒼祁帝殘害朕,還背叛朕的壞女人?”祁翊冷冷眯起眼睛,一臉無情的看向含笑。
可含笑看到痛苦的南宮嫿,此刻正是救人的危難關頭,哪還敢撒謊,他深知燕國子嗣的重要性,當即一把跪在祁翊麵前,朝他堅定的道:“陛下,屬下騙了你,根本不是這樣的,她是您深愛的妻子,是您此生最愛的女人,她懷的不是什麼野種,是您的親生孩子啊!她也不是什麼尖酸刻薄的女人,她也沒害過你,相反,她很愛你,等了你好久好久,為了你連楚皇陛下的愛都不接受,您快救救她,否則,會一屍兩命,到時候你記起來,會恨死自己的!”
祁翊此時的眼眸越來越冷,他一把提起含笑的領子,眼裏的暴怒和殺意盡顯,朝他一字一頓的道:“朕就知道你們在騙朕,朕要是不這樣說,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講真話,給朕滾出去!”
說完,祁翊已經一個箭步上前,他也不管含笑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看到床上難受的女子時,隻覺得心中也跟著痛苦,他立即把南宮嫿扶到床上躺好,邊上的含笑卻像牛皮糖一樣又粘了上來,“屬下不滾,屬下要留下來幫您,主子,屬下這就去打熱水!”
“宮女呢,太監們呢?”祁翊恨不得殺了含笑,要不是他們騙他,他怎麼可能這麼久才來蒼祁?
“她們……她們都被含恨毒昏了……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別人都無法靠近這裏。”含笑的臉皺得像苦瓜一樣,又慢慢的跪到地上。
“行了,你去打熱水來,朕會接生。”祁翊丟下一句話,立即去看南宮嫿微眯的眼皮,看著這個陌生卻有些熟悉的女人,他忙道:“你撐一撐,朕來救你,別害怕,你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