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副駕駛的位置坐著個女人,竟是個絕色的美人。隻是她臉色有點過分蒼白,麵容凝滯著不動,在夜色裏,竟像一具僵屍。
兩個半隻的箱子裏,各有梅妮的一隻手和一隻腳,而梅妮的頭顱卻是半個。那半張臉上半個嘴唇依舊微笑著,詭異極了。
杜德忽然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天哪,難道自己一直和鬼在一起?
陽間的錢你付完了,陰間的錢你還沒有付呢?
又一個梅妮臉色蒼白地站著,直勾勾地望著她。然後眼裏突然崩出兩行血淚。
嬌若突然坐了起來,兩隻眼睛像兩個黑洞洞的槍口。
梅妮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杜德死了,檢查結果,膽已經嚇破。
大家不都是怕鬼嗎?隻要心裏有鬼的人,就都怕惹鬼上身。那索性還玩鬼遊戲,嚇破你的膽!
1.奇怪的相遇
半夜,杜德從梅妮身邊坐起來,看著熟睡的梅妮。梅妮是個絕色的美人,她用軟如藤條一樣的手臂纏住杜德的腰,用動作表達自己的不舍。杜德明白梅妮的感受,但他還是下床穿起衣服。他必須在12點前趕回家。否則他的妻子嬌若就會整夜坐著等到他回家。
梅妮不滿意地嘟著性感的紅唇,說:“不是討厭到一刻也不想待在她身邊嗎?怎麼還怕她等。就讓她等好了。你今天一定要陪我過夜。”
杜德沒時間跟梅妮解釋。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公司的副經理,那也多虧是嬌若的老公。假如不是嬌若的老公,副經理的位置他也坐不上。窮光蛋的杜德,想必梅妮也不會這樣溫言軟語的伺候他。
杜德有自知之明,他安撫了梅妮幾句,立刻駕車回家。車剛駛到第一個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右側拐過一輛車,那輛車開得不快,車裏副駕駛的位置坐著個女人,竟是個絕色的美人。杜德雖然隻看了一眼,心裏卻一驚。那是梅妮,梳著長長的波浪卷發,還穿著剛才在床上的粉色比基尼?隻是她臉色有點過分蒼白,麵容凝滯著不動,在夜色裏,竟像一具僵屍。
杜德不由得從腳底寒上心底。梅妮剛剛還在軟榻上與自己共眠,怎麼這會卻坐在別人的車上。杜德拿了手機掛過去,那邊很快接了電話說:“想我了?那就快回來吧。”
杜德掛了手機。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並且還穿著一樣的比基尼,那麼巴掌大的東西也能穿出來見人。杜德心裏有很多疑問,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令他心裏很不舒服。
2.古怪的重逢
隔天夜裏,在梅妮的床上,梅妮說她沒有雙胞胎姐妹。她媽媽就生了她一個女兒就去世了,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說這些時,梅妮柔軟的身子躺在杜德的懷裏,用手揉搓著杜德胸前的汗毛,無比嬌嗲地說:“你不是又想打哪個女人的主意吧。”說話時,她的睫毛忽閃著,兩隻眼睛就像兩扇黑黝黝的門,似乎隨時都能將杜德關閉在房間裏,永世不放他出去。
杜德看著梅妮,覺得她太美了,美得有點不真實。這樣一個女人在雨夜裏攔車,誰會心不停下載上她呢?想起那天的夜雨也很奇特,車子一出城就開始下雨,開到那片茂密的樹林時,雨下得更大了,可等梅妮上了車,雨就漸漸地停了。但杜德已經舍不得放梅妮下車。
世上是沒有鬼的。杜德後來這樣勸自己,前晚遇到的那輛車裏的“梅妮”肯定是一個長相與梅妮相似的人,自己看眼花了。他調查過梅妮,發現她果真是個孤兒。
幾天後杜德出差,這正是帶上梅妮的好機會,兩人可以在外麵盡情地玩,杜德不用在半夜12點前回家了。隻是第二天清早,杜德就接到秘書的電話,讓他立刻回去,有個外國的大客戶突然來訪,據說有意向與公司合作。
梅妮一大早就去外麵逛街了,杜德打她的手機,卻說沒有信號。杜德不敢因兒女私情耽誤工作,急忙給梅妮留了字條,一個人匆匆上了8點半的飛機。下了飛機坐車直接到公司,在下車時,杜德猛然看見迎麵走著的梅妮。
杜德悚然一驚。梅妮也有點不自在。但還是打招呼,說是坐的7點的飛機,因為有急事,就沒有打擾熟睡的杜德。杜德的心裏卻猶疑不定。但公司忙完事務後,他打電話到機場總台,得知他坐的飛機是那個城市到本市的頭一班。
杜德後脊梁直冒冷汗。這真是怪事了,梅妮是怎麼回來的?後來杜德曾問過梅妮,梅妮微笑著說:我保留點秘密不可以嗎?
杜德相信了,因為世界上再沒有這麼漂亮的女子又這麼地溫柔這麼的銷魂,他寧願相信她是個人,而不是狐妖,或者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