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錦繡剛把門關上,就被人撲倒了。她以為一凡跟她開玩笑,但那人動作太大弄疼了她。當她準備喊叫時,那人用繩子捆住了她,還將她的眼睛蒙了起來。
“你是誰?你不是一凡。”錦繡顫抖著聲音問。
那人不說話,隻聽見他急促的喘息聲。錦繡想掙紮,但繩子捆得非常緊,她動不了。她聽見那人打開了音響,有歌聲在房間裏響了起來。“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錦繡在歌聲裏,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4.絕望的戀人
高一凡在家等待錦繡,卻遲遲不見她來。他忍不住給錦繡發了個短信,卻沒有回複。打電話給錦繡,錦繡的手機已經關機。高一凡開始坐臥不安。
有敲門聲,高一凡彈簧一樣跳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小峰。
“叔叔,媽媽被綁了。”小峰焦急地說。“媽媽去了石板路。她不讓我跟著,我偷著跟著的。我從門縫裏看見媽媽被人綁住了。”
高一凡臉色慘白。那天從石板路租的公寓出來,他發現大哥公司的兩個職員在附近出現。他怕大哥會知道他們偷情的事。今天約會他就給錦繡發短信,讓她到他的住房來。可錦繡為何去了石板路?她沒接到他的短信嗎?高一凡覺得頭皮發乍,黑夜裏似乎有很多眼睛在窺視著他。
8年前,一次酒醉後,他看見大哥和他愛慕已久的錦繡睡在一張床上。大哥說:“我惦記她好多年了,從她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我就看上了她,那時候我就認定她是我的。”
哥哥一向霸道而強硬,高一凡不敢違背他。自從父母去世,公司由長他三歲的大哥經管後,他就什麼都聽大哥的,因為大哥給他交學費,供他吃穿住。就像現在,他念了四年大學也隻能到哥哥的公司當一個部門經理。
如果是哥哥做的,那麼綁了錦繡後,很快就該收拾他了。他覺得後背越來越涼,有冷汗從脊梁蜿蜒地爬下來。他隻顧及自己的感受,卻忘了在一旁嚇壞的小峰。
小峰哆嗦著站在牆角。外麵的雨水已經將他的衣衫淋透了,他瑟縮著蹲在角落裏,將衣服蓋過膝蓋,一直遮住腳麵。他的眼睛低垂著,裏麵不斷閃過驚恐和惶惑。就像暴風雨裏一隻落隊的燕子,隨時都會被暴風雨吞沒。
5.自殺是最有尊嚴的死法
高一凡想到自殺。8年前沒有用,現在必須用了。否則落到大哥手裏,還不如自殺痛快。在錦繡失蹤一天後,高一凡決定自殺。
他給哥哥打電話,說有些話想對他說。高建平很快驅車趕到弟弟家。弟弟家的樓層太高,電梯越往上去,他的心跳越劇烈,似乎預感到什麼不好。等他來到弟弟家門外,他有些喘息不定。
房間沒有鎖,裏麵沒有弟弟的身影。落地窗將黃昏的陽光一覽無餘地射進客廳。忽然,高建平聽見樓下一陣喧鬧。他跑到拉開的落地窗前向樓下看。隻見高一凡躺在樓下的花壇邊,有很多人漸漸向他聚攏。
十樓的高度,高建平還看得清弟弟的裝束。他發瘋似的跑下樓。弟弟的嘴角都是血,還有更多的血從他的後腦流出。送到醫院已經沒有救了,他坐在走廊上,哭得很傷心。
午夜,他坐在弟弟家的長沙發上,喝著弟弟酒櫃裏的酒。天亮後,他給公司財務打個電話,讓他往他新開的一個賬戶裏注入一筆資金,之後,他提著一個皮箱,走出大廈。他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回家,更沒有給錦繡和小峰打個電話。他開著車子,徑直開往向機場。
機場裏,等待登機的人們正排隊接受安檢。高建平排在隊伍後麵,不時張望著四周。他的表情有些焦急,不似以往的鎮靜。
一隊民警走進機場大廳,向高建平走來。“高先生,有人舉報,昨日下午死去的並不是高一凡,而是高建平。高一凡沒有心髒病,而高建平才有心髒病。屍檢出來了,死去的是有心髒病的高建平。請高先生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高建平”的臉色立刻灰敗如土。他是高一凡,昨日他把哥哥高建平引到自己家,在酒裏下了一種致命的藥。那些藥在半小時後就會在人體消失殆盡,之後他把已經死亡的高建平推下窗口,之後自己裝做高建平,匆匆跑下樓,來到已經死亡的高建平身旁悲痛欲絕地哭泣。
6.暗藏心機
石板路,那棟朱紅的大門前,一個男子輕叩門環。開門的是錦繡。
“陳浩,你都辦好了?”錦繡問進門的男子。男子摟住她說:“高一凡剛到登機大廳就被抓住。這回你放心吧,高家的所有財產都歸你了。”他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