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的手都托住了她的後腦,唇上一個用力,逐漸瘋狂的攻城略地。
一點都不像男人平時的樣子。
鳳凰覺得自己有點像是窒息了,腦海中是漫天白汪汪的雪花,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所有的氧氣都被人奪走了,胸口被壓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具高大的身軀越來越燙,仿佛幾乎要將她焚化了一般。
吻的時間越久,舌頭的觸角就越發麻,他才輕輕分開一些,聲音有點異樣的沙啞:“感覺怎麼樣?”
感覺?
鳳凰下意識的想要拒絕這樣的親昵。
但是手臂卻被男人牢牢的禁錮在了一旁。
他望著她喘息了一會兒,手從她的下頷探下。
鳳凰的袈裟本就寬大,很方便男人做這種事。
“第一次覺得你們佛道的衣服不錯。”男人笑了笑,唇貼在她的耳朵上,用滾燙的舌尖觸了觸,又緩緩往下移……
鳳凰身子一麻,僵硬得繃起來,觸電般的熱流滑過,身子在升溫的棉被內不受控製的扭了扭,沒有再讓他放肆下去,扣住他的手腕,氣息有點亂:“感覺有點奇怪,就算是練習應該也夠了。”
“夠了?”男人伸手撫摸著她的肌膚,柔滑嬌嫩,幾乎要吸附著他的手,這樣的觸感怎麼會夠。
鳳凰看著他:“嗯,夠了。”
“好。”男人鬆開了手,又笑起來,玩味的樣子,手指在她的後背輕拍著,就像是對待自己養的寵物:“今天夠了,明天再複習。”這麼有意思的鳳凰,當然要慢慢吃……
鳳凰感覺有人什麼東西頂在了自己的長腿上,火熱的很,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過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抱著她睡過覺。
從鳳凰記事開始,就是在天彌山念經。
她記得那時候,圍繞在她身邊的人,總是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因為在佛道,除了小和尚和小沙彌,從來都沒有過類似她這麼一點的小孩子。
尊者牽著她,讓大家認識。
“原來她就是那個鳳凰啊。”
“哪個鳳凰?”
“就是從地獄出生的鳳凰,象征著大凶之兆的鳳凰啊。”
“鳳凰怎麼會有大凶之兆呢?”
是啊,鳳凰也在想,她怎麼會有大凶之兆呢。
那個時候的小鳳凰已經會念經了,也懂得什麼叫做大凶之兆。
不被人期待,不被人喜歡的存在。
後來的日子似乎也驗證了這個道理,沒有人和她說話。
天彌山的小鳳凰,都是一個人待著。
安靜乖巧的待著,她從不和人說話,更別說交朋友了。
她也看到過有的小沙彌們關係好了會鬧在一起睡覺,每個人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
確實被人抱著,很溫暖,像是一種無形的氣,在嚴實的被窩裏向她包圍而來,而且男人拍著她後背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鳳凰覺得自己賺到了,也伸出去手去,抱住了男人手感很好的腰,嘀咕了一句:“月老那份手冊真不錯。”
男人低頭看著懷裏的鳳凰,笑道:“確實不錯,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鳳凰側著頭:“在想我出生時候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是從地獄裏出生的,他們說那個蛋原本應該兩隻,可是破殼的時候,卻隻剩下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