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是說你破殼的那一瞬,血海就降下了三十三道雷海天劫,你從一出生就是極惡之相?”
“嗯。”鳳凰閉上了眼,看起來是想睡了。
男人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長發,嗓音淡淡:“如果不是你從一出生就是極惡之相,佛道就沒人用了,這些人總需要有誰去拿一把刀,成就他們的普度眾生。既然如此,是吉是凶,又何必由他們來決定。”
鳳凰聽到最後一句話,又睜開了雙眸,眼底似是有無數耀眼的星辰:“你說的對。”
“這麼開心?”男人輕笑了一聲。
鳳凰坐了起來:“有點,我們繼續喂那些妖怪們吃魚食吧,或者去打一架?”
妖魔們:……這就是你表達喜悅的方式!!!!?
於是那一天,從血海裏來的妖魔們吃魚食吃的險些要吐!
隻是它們有點不明白帝君是什麼意思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男人像縱容誰一樣縱容鳳凰。
難不成是真心的?
應該不太可能。
它們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得到之後就不會有太大的新鮮感了,他一向如此。
男人確實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他對鳳凰和對其他人不一樣。
但是他想做的從來都沒有變過,就是徹徹底底的摧毀這個驕傲的人。
現在還不夠,她的眼睛還是沒有完完全全看著他。
男人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第一次見鳳凰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還小。
而卻長成了少年模樣。
佛道為讓他皈依,把他困在三十三重天的禁地。
他隻給了那些梵音一聲冷笑,便是刺骨的疼。
不過,這些都降服不了他。
他打碎了雷音罩,渾身浴血,尊者知難而退,引的雲層洶湧。
七七四十九天。
隻要他能抵住梵音銼骨。
就可以不被佛道所束。
到四十七天的時候,他遇到了她。
她拿著經書,歪頭看著他,然後跪在他的旁邊,又看了他兩眼,問:“你為什麼要跪在這裏。”
他沒有理她,他向來對佛道的人不屑一顧,更別說她還是個孩子。
她倒是安靜,不一會兒就跑開了,再出現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饅頭。
他那時候還沒有神位,從混沌中而來,確實容易餓肚子,隻是沒有想到,在佛道之內竟然還有人敢給他送吃的。
不過他生性冷漠,也不關係她破了佛戒會惹來什麼後果,有吃的就吃。
後來,等到四十九天的時候,他破佛光而出,這世界萬物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將他束縛。
原本一個佛道的利刃罷了,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隻是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裏竟然隻有那株菩提,從他麵前經過的時候,都是彎刀在手,清清冷冷的樣子。
男人承認,他就是這麼一個沒耐性的人。
既然對方的眼裏沒有他,那他就折了她那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