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身居高位久了,皇帝是她兒子,後宮中早已沒有了能與她敵對的人。都忘了已經有多久,沒有過這種驚心動魄的感受了。
沈遷羽的病嬌與脅迫感讓太後感覺到心驚,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酒壇裏的沈長安看見了沈遷羽的身影,激動的用酒桶裏被削去四肢的身體撞動著酒桶的桶壁,看上去情緒激動。
太後像是害怕對方將桶壁撞破一般,聲音尖銳的吼叫著:“不許撞、哀家讓你不許撞聽見了嗎?”
沈遷羽不說話,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沈長安怎麼可能還聽太後的,她更加凶狠的撞動著酒桶。沈遷羽哼了一聲,看著太後冷笑。
“娘娘從前可不止就這麼點手段吧?要不然也走不到今日。”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沈長安身邊,雖然一直笑著,那笑容卻怎麼看怎麼危險。
太後不知道沈遷羽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沈遷羽忽然抬起胳膊,狠狠地照著沈長安的臉上扇了幾個巴掌。
一張白皙的小臉頓時就腫的老高。
“這本不該是個被暴力通知的世界,可是沒辦法,這世界總是有不得不用暴力解決的事情!”沈遷羽一邊用手帕擦著手一邊軟軟的笑。
擦完手,她將那手帕厭惡的扔在一旁,好像沈長安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怎麼?太後娘娘不想與本宮說說長央姐姐那個奇怪軍隊的事情嗎?太後您老人家總是知道一點的吧?
畢竟當時沈長景的事情,還向長央姐姐求助了不是嗎?”
她踢了踢酒桶,裏麵的沈長安露出痛苦的表情,沈遷羽狀若無辜的笑著:“真奇怪,有的人啊上天本來給了她不知道多好的身世,怎就完全不知道珍惜。
娘娘您看,高高在天上、還是跌落在凡塵,其實說白了不過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不是嗎?
您都沒看到,就咱們朝堂之上前段時候,頗受父皇偏寵那人、叫什麼來著?哦對對,鄭安澤鄭將軍,現在更慘。
過得哪裏是人過的日子!”
千太後算是看出來了,沈遷羽這次帶著這個模樣的沈長安過來,一來是為了在自己麵前羞辱沈長安讓沈長安難堪,二來就是殺雞儆猴。
說到底沈遷羽還不是想要從她嘴裏套出來沈長央的異體軍軍隊的事情,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在心狠手辣這一點上也是一樣。
隻是她就算知道,此時此刻也已經拿沈遷羽無可奈何了。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一點聲音也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奴才出聲稟報:“殿下,長鳶公主求見。”沈遷羽看了一眼太後的臉,才點了點頭:“讓她進來。”
沈長鳶畢竟一直住在太後的宮中,她並沒有過多的打扮,隻是一身鵝黃色的宮裝,上麵配了意見狐狸毛的短襖。
“日子已經這麼冷了麼?妹妹穿的可真是厚重!”沈遷羽輕聲笑著。
沈長鳶從外麵進來,淺淺的打了個嗬欠,看上去剛剛睡醒的樣子。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剛剛睡醒。
如今前朝聖文帝倒了,沈長念自然是管不了什麼事情。說到底能後牽涉的到後宮的人隻有沈遷羽。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不用起來行禮也不用維持皇家顏麵的沈長鳶可以盡情做回自己,愛睡到幾點都行。
不用維持往日裏那副高冷端莊的模樣,不知怎麼反倒是讓沈長鳶舒了一口氣。她困頓的坐在一邊,看上去有些懨懨的都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