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投靠宗大人那是好事,可是要是讓兄弟們全都放下武器。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曹成一臉為難的望著陳琦道。
“哼!曹大當家是不是信不過我陳某人啊,信不過我家宗帥,要是如此,那邊沒什麼好談的了。”陳琦假裝不悅道。一臉的不忿。
“陳將軍切莫生氣啊,額·我等兄弟也是以往被朝廷的大軍給弄怕了,這裏剛剛放下武器,便又來攻打。不是我們兄弟信不過陳將軍和宗帥,隻是,都有些不放心而已。萬望陳將軍多多體諒些才是。”老二曹亮起身衝著陳琦拱手道。
“不錯,陳將軍和諸位宋軍兄弟上了山,我曹某人可曾有過虧待的地方,每日好酒好肉。一片熱誠之心,天地可鑒啊。”曹成也說道。
“二位,既然想要誠心歸順我大宋,哼哼,那就得拿出誠意!否則,便不要假惺惺的投宋了。”
“這········。”曹成一時語塞,兄弟二人互相望了望,交換了下眼神。曹成沉吟半晌說道:“就按陳將軍說的辦,我等兄弟既然要誠心投宋,總需要拿出些誠意的。”
“恩恩。這就對了嘛。嗬嗬,曹大當家,加緊準備吧,我們盡快下山去磁州。”陳琦笑道。
“額,在下想冒昧一問,敢問陳將軍,前日裏我等兄弟搶了的那批滄州的糧草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曹成問道。
“放心,沒事,沒事。哈哈,沒什麼事情,某家就先走啦。”陳琦打了個哈哈轉身拱了拱手,離開了。
“大哥,我看這廝說話太不靠譜了。我們兄弟早就打探好了,咱截得那批糧草可是那個殺的金兵丟盔卸甲的殺神劉平的,咱們兄弟雖說是剛才來燕地沒幾天,可是咱也知道了那劉平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啊,如今咱和那劉平結下了梁子,怕是沒法化解了,可是陳琦那廝卻說沒事。真當我們兄弟好糊弄麼!!!”曹亮恨恨道。
“哎,我這幾日也是眉頭亂跳,總覺的有什麼不好事情啊,咱初到燕地,又招惹上了劉平位血虎殺神,看來隻能去投靠宗澤,那劉平名義上不是還屬於宗澤元帥統管不是,到時候我們投在宗澤帳下,同殿為臣,那劉平也不敢下手對付我了。”曹城分析道。
“大哥果然是好算計,怪不得那陳琦那廝如何胡說八道肆意指點,大哥你都沉默呢,原來如此啊。”曹亮笑道。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曹成淡淡道,眉宇之間有著一股淡淡的憂愁,他總是覺得那個劉平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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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門口下。
“三當家,您消消氣啊,大當家的也是為了眾位兄弟的後路不是。”錢三在一旁勸導道。
“哼!難道我就是胡攪蠻纏麼?我也是為了大哥和眾位弟兄好啊!”楊再興一臉怒色道。
“他陳琦算什麼東西,狗鼻子插大蔥,裝象。要不是曹成大哥攔著,我非要一槍捅死那慫貨!”
“三當家的息怒,息怒。小的這還存了些好酒啊,還有半塊幹肉沒舍得吃呢,您先墊吧點,消消氣啊。”錢三一臉恭敬。拿出了一個褐色的磁壇子,和一個油紙包。打開卻是一塊風幹牛肉。
“呦嗬,你個老小子,居然還私藏了好貨啊。”楊再興笑道。
“往日裏,三當家的對我們這些人都多有照顧,孝敬三當家的是應該的。”錢三和一眾嘍囉紛紛道。
“恩恩,算你們有孝心啊,哈哈,錢三,你還行,不枉老子當日在道州救你一命!”楊再興笑著,扒開磁壇子,一股酒香飄出。舉起酒壇咕嘟嘟喝下一大口。又拿起地上的敢熟的牛肉咬了一大口。
身旁的幾個嘍囉都紛紛咽下口水。響起一片肚子的咕咕之聲。自從一路從道州被官軍追到了燕地,眾多軍卒都紛紛戰死或者逃脫,山上清苦,沒有什麼油水,幾個月沒見過肉食,沒沾過酒水的嘍囉們紛紛吞咽著口水,卻是誰也不敢說什麼。
楊再興哈哈一笑,將酒壇子和剩下的幹肉遞給了錢三道:“娘逑的,都來吃口,在這山上都不容易,嘴巴都淡出鳥來了,來來,都來一口,解解饞,等下次下了山,老子帶你們喝酒吃肉管夠!!”
“謝三當家啊~。”一眾嘍囉紛紛道。
忽然山下一個嘍囉滿身草皮樹條,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進了拒馬近前大聲喊道:“錢三!開寨子門,開寨子門啊,有情況。”
錢三慌忙起身把拒馬柵欄開了,衝著那人喊道:“急什麼!李甲,什麼事?”
那人進了寨子,衝著錢三道:“快去通知當家的,就說有敵襲啊,有宋人官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