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在後方的吳階等人望著眼前戰力昂揚的永定軍眼中滿是驚奇,對著身側的高世宣道:“這天下第一軍的名號,果真是實至名歸啊。世宣,若是我們與永定軍相爭,可有幾成勝算?”
“怕是連三成都沒有。”高世宣道。
“大哥,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咱涇源軍也不泥捏的!”吳璘接茬道。
“二哥,休要如此自大,你又不是沒有看見人家的能力,依我看,便是我們的人數雙倍與人家,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吳階道。
吳階心中一陣難過心道這涇源軍的威名怕是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西軍第一了,日後這大宋怕是隻有永定軍一家獨大了。
此刻,大批的永定軍都是奔著前方衝擊而去,所有的永定軍騎兵馬蹄下發出了震耳的轟隆之聲。
“大哥?我們怎麼辦?”吳璘對著吳階問道。
“能怎麼辦?人家永定軍還能廝殺,我涇源軍亦是能廝殺的漢子,總不能讓人家小瞧了咱們,殺上去,讓人家看看,咱們涇源軍的爺們也是帶把的漢子!!”吳階說完,當先策馬而去。身後的能廝殺的軍漢亦是跟隨而去。
一陣陣的馬蹄之聲傳來,大批的永定軍騎兵從鐵鷂子軍的後麵襲殺上來。片刻間便與前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陌刀軍彙集在了一起。廝殺之聲從夜間直到拂曉。天色已然微微泛白。足足三萬多西夏軍隊,此刻被砍殺殆盡。楊再興策馬上前。槍尖之上挑著一個鐵鷂子的腦袋。一臉的得意之色。
林衝拿下獸麵鐵罩,將陌刀插在地上。與一眾陌刀軍士們在一側休息。廝殺半夜。亦是勞累的很。戰場之上,遍地的殘肢斷骸。隻有少數幾個無主的戰馬兀自在死屍遍地的戰場上隨意遊蕩。
廝殺曆經一個夜晚,終於在拂曉的時候以西夏鐵鷂子的全軍覆沒結束,永定軍士們安靜的在一側休息。忽然一陣馬蹄之聲後,遠處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旌旗之上鐫刻著劉字大旗。劉平一馬當先。來到近前,看著韓世忠林衝等人都在此。笑著下馬。其餘幾個大將亦都是紛紛前來,狠狠的一擊胸口,行了一個永定軍軍禮:“見過侯爺,幸不辱命。已經將鐵鷂子全部拿下。”
“好!諸位,辛苦了!”劉平微笑道。
“涇源軍吳階,見過劉侯!謝過劉侯相助之恩!”另一側的吳階帶著一眾涇源軍來到劉平身側下馬行禮道。
“哎·吳將軍說的哪裏話,都是大宋人馬,何必如此呢?~見外了!”劉平笑道,虛扶起吳階。
寒暄了一番,劉平轉身向著一側休整的槍兵營而去,望著還躺在地上喘息的張俊,彎腰拍了拍張俊的肩膀道:“辛苦了!”
“為侯爺效死!!”張俊掙紮著要起身道。卻被劉平微笑著搖頭按住肩膀:“好好休息,還有硬仗要打,我可不想我的大將這麼被累垮!”這番動作惹得張俊一臉的激動,安撫了張俊,劉平一轉身對著身側的諸將道:“這裏的仗打完了,但是,麟州還等著我們去解救,我們等不起!!諸位,可有信心!!”
“有!!”諸軍紛紛道。
此刻已然是拂曉清晨。秦風軍的大營與涇源軍大營已然經曆了昨夜的戰火,變得一片狼藉,士兵們按照上官們的要求打掃著戰場。一個永定軍校尉走向韓世忠身側,耳語了幾句,韓世忠轉身來到劉平身側道:“派出追擊西夏殘兵的騎兵斥候抓住了一個人。”
“誰?”劉平挑了挑眉毛道。
“焦安節!”韓世忠道。
“帶過來!”劉平道。
不大的功夫,一身汙泥的焦安節被幾個永定軍軍衛五花大綁的押了過來。
焦安節很悲催,本以為能夠趁著夜色逃出去,沒想到夜色之中流矢亂飛,將坐騎給射死了。隻好帶著幾個親衛向著外圍逃竄,本想著隻要逃出了戰場,回到了延州,就可以重整旗鼓,可惜事與願違,還未跑出去多遠,就被追擊西夏人的永定軍所擒獲。被強壯的軍士如同捆肥豬一般綁到了劉平的身前。
“焦將主,好久不見!”劉平冷笑道。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焦安節可是大宋官家欽封的都統,你劉平沒有權利處置與我!就算要處置,也得朝廷詔令下來!”焦安節一臉硬氣道,隻是滿臉的汙泥血汙卻是滑稽無比。
一側的魯達卻是按耐不住一腳將這廝踹倒在地上怒喝道:“你這撮鳥,充什麼好漢!若是你帶著軍士力戰而亡,我等還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身為主帥,卻是臨陣脫逃,你還有什麼臉麵在這裏充硬氣!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西軍弟兄麼!某家一刀活劈了你!”說著就伸手抽出腰裏的鋼刀,想要砍了這廝。
焦安節一見魯達動了真格的,當即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