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為夫隻是在想,怎樣達成憐兒的心願。”他微笑,溫和著,吻了吻她的玉鼻。
“相公,知道憐兒的心願是什麼嗎?”避開他的碰觸,哪知他傾身下來,在她玉頸忽上忽下的吹著熱氣,簡憐兒忙推開他,他卻鉗住她的身體。
“為夫會盡力的。”話落,吻輕柔,炙熱,霸道一路滑下,簡憐兒羞澀緊抿唇,輕輕放鬆身體,把自己交給了他。
以地為席,以天為被,身心融合著。
她的願望是想要他們愛的結晶,她曾說過,她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來表達她對慕容炫的愛,雖然很傻,不過擁有兩人愛的結晶是最幸福最美滿的愛。
慕容炫知她,懂她,自然明白她所希的願望是什麼。
十指緊緊相扣,微閉的雙目溢出幸福的晶瑩,和日落一起滑下。
四年,多少個日子,從沒有像今日一樣寧靜,享受著愛的幸福甜蜜。
從今天起,她可以安心放心舒心躺在他的懷中緊緊聆聽彼此的心跳聲,緊緊的擁抱彼此的溫度,緊緊的聞著彼此的氣息……
緊緊的,在也不分開。
天際的鮮紅被他們的幸福感染,也悄悄退下,用黑夜的寂靜來祝福她們的苦盡甘來,用微風傳遞她們幸福的氣息彌散在空中。
愛,值得,盡管受了很多苦,等,值得,盡管受了很多的孤寂,恨,也值得,盡管受了上天很多的折磨。
隻要擁有彼此,擁有此時,一切都值得。
有些人的愛經曆長久都沒有得到幸福,是彼此的不相信,是彼此的不諒解,耐不住寂寞,抵抗不住誘惑而導致的。
真正的愛是經得起風雨的考驗,無論時隔千年,無論陰陽相隔,隻要堅信彼此的愛意,那個羈絆的紅繩會隨深入靈魂的意念而追,直到找到彼此為止。
微風,輕輕,夜色,寥寥。
…………悲傷分割線……
太子府大門口。
一身白衣,墨玉般的秀發一半披散一半束縛,被風輕輕的搖起,眼角寞落,一片茫然。
揮了揮手掌,集中氣,向大門打去。
砰的一聲過後,一會兒幾名侍衛衝出,麵帶凶惡神色嚴謹。
趙淩見狀,從袖中掏出慕容炫給的進入太子府令牌,侍衛見此,麵麵相覷,趙淩不溫不熱的道:“帶我去見冷風。”把令牌放入袖中,侍衛見此,隻能依命行事,那令牌確實不假,隻能等冷侍衛處理。
半響,趙淩被抬入太子府大院,必為進入主院,而趙淩必為多問在此等候。
一天,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自己從太子府的後山進太子府既然花了一天的時間,想到此,薄唇輕揚,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你是……”一會兒,冷風趕到,詫異問道,卻聽趙淩道:“我來接念兒的。”這是罪孽他因該補償,從袖中掏出令牌遞給冷風,冷風狐疑一下。
“是爺叫你來的,你可知爺在什麼地方。”接過令牌,冷風問道,上下打量著趙淩,發現印象中必為有此人,楚泓把念兒給他時,隻說要好好照顧念兒,對於爺的去向沒有交代,而這個人在爺消失後拿著爺的貼身令牌,讓他不得不懷疑,爺是否有什麼不測。
“你別擔心,他和簡憐兒在一起,三日後的清晨你到別院去接他即可,而念兒你把他交給我。”炫,這是我為了做最後一件事情,讓你和簡憐兒安靜享受最後的三天時間。
“你說爺和太子妃在一起,是你救走了太子妃。”冷風驚訝連問,這下他沒有任何懷疑了,不過,為什麼把念兒給他。
像看出他的的疑問,趙淩眼裏隱藏心中的激動,輕輕笑道:“我是念兒的……念兒的叔叔,太子妃深受重傷,太子陪在她身旁,又擔心念兒哭鬧,所以讓我來看看,畢竟是親人。”心中是有難言之痛,他能說他是他爹嗎?不能,因為不配。
看著沒有任何破綻的說辭,冷風隻是冷眼看著道:“可以,不過請閣下在太子府住下等太子爺回來。”他還是覺得奇怪,三天,為何要三天,此人的身份不明,盡管有太子爺的隨身令牌,他還是必須防著,至於他為何答應下來,一來如果真的除了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從他身上查起,二來隻因他和念兒長得挺像的。
“可以,那在下可以見念兒嗎?”心中的激動一直強忍著,冷風頷首,眼神示意侍衛推他入西苑,他還得去別院打探一下。
幸福的時光總是那麼快的從指縫間透了出去。
三日,慕容炫簡憐兒在別院中整整呆了三日,這三日是否能彌補他們聚少離多的日子,也隻有他們心中知道。
太陽高高掛起,微風徐徐吹來。
床榻上,簡憐兒窩在慕容炫的臂彎中,揚起的幸福笑痕,美美睡著,做著甜蜜的夢。
“憐兒……”慕容炫見狀,吻了吻她的額頭,眼裏的萬分不舍和眷戀讓他心抽動,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幸福總是那麼短暫,短暫隻在睜眼間。
“憐兒……日後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找到真心待你的人,就忘記了我吧,忘記一直給你痛苦多幸福少的炫,忘記我們曾經所擁有的,要堅強的活下去,等來世我們在續情緣。”心中默念,眼眶聚起溫潤的氣霧,不舍的吻了吻她的唇,慢慢起榻,描繪他的五官,刻印心中。
“憐兒,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炫永遠在你身邊看你幸福快樂。”蔥白的手指像風拂過她的麵頰,又像風一樣離開。
“你考慮清楚了。”門打開時,兩抹身影,一紅一白在麵前擋住問道。
“不需要考慮,做我該做的,把藥給我吧。”聽不出憂傷的聲音讓人聞之心莫名替他憂傷。
“慕容炫,你就在等一個月吧,我和師父一定會有辦法救憐兒的。”紅色的身影害怕著,焦急著。
如果慕容炫真的等不到一個月,真的那麼做,憐兒會痛不欲生,而她也會內疚一輩子的,她不要,憐兒好不容易得到幸福,去遭遇這樣的事情,老天為何要這樣折磨他們。
“清柔,不要在安慰我了,我知道沒有解藥,如果讓我那麼做,憐兒一樣會痛不欲生,而我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至少我給她留下她希望的。”慕容炫心意已決,淡淡道,眼神望向軒轅烈,軒轅烈掏出一個瓷瓶,微歎道:“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勉強。”
話落,拉著清柔離開,清柔不依,眼裏有著請求望向慕容炫,而慕容炫則是淡淡笑道:“清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隻能這樣把傷害降到最低,我不能再讓憐兒承受地獄的痛苦,你也不要在勸,你還是回太子府去看念兒吧,趙淩應該在哪裏,你們的恩怨還不是沒有解決嗎?”
“慕容炫,你相信我,隻要你把事情告訴憐兒,讓憐兒做出決定,拖延一個月,我一定會把解藥做出來的,一定會的。”清柔不理他和趙淩的恩怨,苦苦哀求,慕容炫若是不在,憐兒一樣痛不欲生,隻要把憐兒中毒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做出決定,這樣好比什麼也不知道,就分開,就陰陽相隔。
聞言,慕容炫點了清柔的穴淡淡道:“清柔,你也別再騙你自己,給自己痛苦,我隻希望日後你可以好好的照顧的憐兒,叔叔,把她帶走吧,我想和憐兒在呆幾個時辰,日落後你們在通知冷風。”軒轅烈見狀,隻有歎氣的份,抱著清柔離開,清柔睜著模糊的淚眼緊盯著一直帶著微笑的慕容炫,輕啟的嘴唇發不出任何音。
“柔兒,我該怎麼做,才能避免你的悲劇發生,炫兒和憐兒經曆那麼多,可換來還是這個結果,難道就沒有辦法破解這個宿命之咒嗎?軒轅烈心中苦澀低喃,望了望高掛的太陽,昏眩他的頭和意識。
慕容炫見他們離開,又轉身深深望了簡憐兒一眼,緊了緊手裏的瓷瓶,關上房門,像書房走去。
屋中,簡憐兒熟睡的麵容幸福著,忽然,一陣風吹入,讓她不滿的皺起眉頭,緩緩的睜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