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關在籠子裏的混蛋跑出來至這裏來亂搞一氣嗎?
土詩人越來越覺得這多半是毛大堆之流暗中搗鬼,使用借刀殺人之計,思死耗子然後嫁禍於共產黨。
要是在以往,無論是?家死了人,不管是有多大的新仇日恨,在通常情況下人們都會站出來幫忙安排後事的,在人們的心裏總有一顆憐憫之心,人家連命都丟了還有啥解不開的疙瘩呢?
可今天的情況卻截然不同,老百姓連出來看稀奇的勇氣者卩沒有,人們對這種暴行簡直噤若寒蟬啊。誰也說不清楚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是誰?不管是來自九路軍的還是解放軍的致命報複,老百姓都承受不起,誰都不敢也不願多管這些“閑事”呢!
這也難怪呀,老百姓隻知道土匪、九路軍的暴虐,而根本不了解解放軍的政策。
畢竟共產黨愛人民的春風還沒有像霧氣那樣在清泉鄉的大地上彌漫開喲。
土詩人從來就有“活人不怕死鬼”的膽量,他順手撈起蔑席看了一下每個死者的麵容,腦子裏飛快地記下了死者的名字,陡然間他才發現在死人堆裏的確沒有沙慶豐、林正安兩個鄉公所“頭目”的屍體!
他腦子一陣激靈,咦,那個蹺腳成還真沒看錯,看來沙慶豐真的是被綁架了。然而林正安又到哪裏去了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時下最為緊要的兩件事情:一是如何處理死者屍體的問題二是向石區長他們報告這裏情況的問題。
而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兩件火燒眉毛的事情都必須由自己親自來處理。
土詩人畢竟是“文化人”喲,隻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要做到兩不誤,還須先掩埋屍體,隻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第二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既然人死了,不管是因為何種原因死亡,最為緊要的是必須先把人埋掉。
總不能讓死者就這樣屍陳街頭吧,“人土為安”這可是中國人一成不變的道德觀念。
無論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哪怕是毛大堆他們設的陷阱,派人暗地裏盯著這裏的一舉一動,自己都得為清泉人爭口氣,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些“死人子”的問題處理掉!
看來,在這個非常時期自己不站出來出這個“洋相”是沒有哪個敢站出來的。
但這事又不能蠻幹!還必須利用沙氏家族的勢力、人力、財力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沒多大一會兒,土詩人便來到清泉鄉最大的紳良沙慶豐家。
沙家大管家沙長福笑嗬嗬地把土詩人迎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四合天井壩內!
恰好在這時,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老者,拄著文明棍從正房堂屋走了出來,土詩人一眼就認出他正是沙慶豐、沙文化兩兄弟的親爹沙興啟。
這個沙興啟可是一個把持了舊政府清泉鄉鄉長寶座30多年的老牌政客。
沙興啟曾經擔任南川縣東路指導員,與南川縣甚至重慶政界者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沙興啟緊緊抓住這些關係為自己所用,把清泉鄉鄉長的寶座“禪讓”給了大兒子沙慶豐,又疏通與重慶政界的一些關係把次子沙文化弄到重慶讀書、當官做事。
所以,沙興啟自恃神通廣大,根本沒把一般人放在眼裏,有時甚至對敬誌謙拍自己的馬屁都愛理不理,更不用說對土詩人這樣一個沒人流的“小”。
見土詩人這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沙興啟今天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笑嗬嗬地問道:“是哪股風把詩人兄也吹來了,好久沒有看見你詩人兄弟了,最近有新詩作問世嗎?”
沙興啟也風聞土詩人路路通,近來經常至江石場與解放軍勾兌,與解放軍長官的關係還有點“那個”,於是對土詩人有些刮目相看,所以對土詩人客氣多了!
土詩人答道:“有是有,隻怕你沙老爺子聽了會被嚇著呢!”
沙興啟哈哈大笑:“想我沙某人一輩子被誰嚇倒過,我過的橋比別人走的路還多,我吃的鹽巴比別人吃的米還多,?時怕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想嚇著我,者卩隻有兩個字:沒門!”
“老爺子坐好,我說了你可不要暈倒呀!”土詩人開始念道:
“清泉百姓真不幸,一晚丟掉十條命,鄉長不見屍和人,幹部有屍沒有命!”
沙興啟問道:“此話當真?”
土詩人麵色凝重地說道:“我土詩人何時說過半句假話?這回啊,沙鄉長也真的遭犀了,所以我就怕說出來嚇著你老爺子了!”
土詩人還準備繼續往下講,隻見沙興啟頓時兩隻眼睛翻白,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