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除匪患再踏征程過險關短兵相接%(1)(1 / 2)

硬是不醒人事了!

沙府上下一片忙亂,急忙對老爺子大呼小,人工呼吸、掐人中、捏手腕、壓胸部一陣急救之後,沙興啟才勉強恢複了知覺。

接著,隻見他又呼天喊地地哭喊道:“土詩人我的?兒些咯你們遭得好慘喲,老?遭共產黨追回來了又不敢進屋就上山了,老大當了共產黨後又遭康了,真是家門不幸喲,造孽啊!”

沙興啟一陣裝模作樣的哭喊,終究暴露出了馬腳,土詩人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個老雜毛真是三百斤油炸的老油條,真他媽的耍小聰明,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占老子的便宜!哼,你言多必失終究還是露出了你幺回來的事了吧,等老子慢慢地盤問一下底細,到時不由你不說了。”

土詩人不露聲色地問道:“老爺子我還沒說完呢,我可沒說你的大公子沙鄉長遭死犀了哈,他隻是遭失蹤了。你是說你的幺兒沙將軍也回來了嗎?前麵你不是說他跟隨蔣委員長跑到台灣去了嗎?未必他沒到台灣去?”

說話時,土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沙興啟滿麵皺紋而僵硬的老臉,足足五分鍾後才見沙興啟“吃力”地說道:“土、土、土詩人,你說怪也不怪,剛才我恍惚之間被兩個牛頭馬麵押送到了陰曹地府,到了我們沙家祖墳前時還聽見狗咬之聲呢,小鬼們把我押到大廳時,閻羅王問:‘你們押的是哪個?’牛頭馬麵回答說:‘我們押的是沙興啟。’閻羅王勃然大怒道:‘你們耳朵聾了嗎,我叫你們抓花興啟呢!你們啷個把沙興啟抓來了,快點把這個大善人放康算了,放他回去再做點好事,讓他多活幾年,清泉鄉能離開這根人嗎?’。於是我就被放了回來,回來後我才看見我?在朝門口等我呢,他說他不到台灣去了,也不知是真還是假?不一會兒,我大兒子對我說:‘我參加共產黨遭到了暗算,老爹決點救我呀!’這個夢還真搞得我六神無主,詩人兄弟你幫我推算推算,這至底是咋回事嘛?”

土詩人聽了沙興啟的一番“鬼話”,才真正領教到麵前這個老家夥真是“上了青苔的石板一又硬又滑”。

當然,土詩人也並非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知道對付這種老油子最有效的力、法隻能是以退為進。

於是土詩人顯得很生氣的樣子說道:“老爺子,你不簡單喲,是包拯再世嘛,既管陰間又管陽間的角色,平時跟你吹牛聊天的都是閻羅王之類的,那你還是請他們給你推算吧,你大公子失蹤、鄉公所人員遭殺與我有何幹?但是與你們沙家關係就大了,你仔細算算目前在清泉鄉你們家還有多少田租地產?還有多少磚房瓦舍?還有多少森林荒山?這些可都是你們沙家的呀。就連共產黨來了都讓著你們三分,你大兒子既是國民政府的鄉長又是共產黨人民政府的鄉長,死了這麼多人在那裏擺起,你不出來料理,哪個出來擱平呢?自古以來既有‘父債子還’之理,同時也有‘子承父業’之說。而今你那個當了共產黨鄉長的兒子不在了,理應由你這個老子來擺平,如果把共產黨惹火了,到時把那些資產全部都收犀了不說,還要辦人的話,你遭得住嗎?當然,萬一你硬是認為我在整你害你,不相信我說的苦口良言,那我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吧,我走了,反正我是窮人一個,關我狗屁個事,前麵就當你我吹一陣空牛皮耍,就當我沒有說吧!”

土詩人說完硬是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做出就要上路的樣子。

沙興啟本來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全靠“死積”撐起偌大一個家當,不要看他是一個幾千石租子的財主,平時吃、穿、用者卩拿得很緊,每頓飯者卩隻在自己麵前擺有一碗葷菜,是個名符其實的“土老肥”。

他原本沒有打算拿出錢來安埋清泉街上這些死人子的,盡管這對沙家的巨額資產來說相當於九牛一毛,但對沙興啟來說就相當於割他的心肝,因為他實在太憐惜“那個”孔方兄了。

今天,經過土詩人這麼一激一將,沙興啟心想還的確是這個道理,這個年頭該出血還得出點血,隻出點血而不賠命,那還是算得過來這個賬的嘛!

特別是聽說土詩人要走,這一下沙興啟才真正慌了神,他急忙拉住土詩人說道:“詩人兄弟,你千萬不能走啊,剛才是我腦筋沒開竅,經你這麼一點撥,我不是就想通了嘛。你老兄的腦筋活、板眼多,快點給我出個主意,隻要你幫我們收拾了這個殘局,你就功德無量,後頭還有好多事情要你幫著拿主張呢,隻有你才是個‘活絡鑽’嘛,我也曉得如何回報你的咯!”

土詩人倒也爽快:“那就看在鄉裏鄉親的分上,我就給你支個點子吧,利用你的威望和財力,組織足夠的力量先把這些死者的屍體埋掉,這件事情具體應該這樣處理……可我還得提醒你,畢竟你有這樣大的麵子,我想葬禮也不能辦得太窩囊了,不然笑掉了缺牙巴的牙齒就麻煩了!”

土詩人的這一席話直說得沙興啟點頭應聲,連忙說:“我會安排好,不會丟麵子的、也不會笑掉了缺牙巴的牙齒的!”

沙興啟轉身一想,缺牙巴本來就沒有牙齒啊,土詩人那人的腦筋真夠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