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蠻的話,憐兒更覺得小蠻的嘴巴壞,“小姐就是喜歡捉弄憐兒!”邊拍拍身上的衣塵,爬了起來。
“快說,又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小蠻依舊是雲淡輕風的樣子,好像樓塌了都和她沒有關係。
憐兒抱怨的說,“是肖劍,去了花府。聽說是花小姐來肖府請的,兩人關係好著呢,小姐怎麼不擔心,萬一老爺和夫人非要小姐嫁給他,那,那花小姐,不就成了橫刀奪……”憐兒還打算再說下去,可是碰觸到小蠻的眼神,警惕的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你再說!”眼珠子一轉,小蠻翹首道,“走,咱們去瞧瞧!”
不明所以的憐兒,隻得跟在小蠻的身後,小跑著朝前走去。
當小蠻趕到花府的時候,恰巧便看見了肖劍在給花小姐戴花籃。
小蠻計上心來,大聲喊道,“好啊!原來你們倆個有私情啊!怎麼著,剛才還在我家口口聲聲要娶我,這會兒就跟別的女人鬼混了!你還敢說你跟我有婚約嗎?”小蠻把潑勁給使了上來,也不知道演得像不像,不過不管它,先哭再說。
“哇!”小蠻傷心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擠著一雙眼,看著肖劍和花小姐的表情。
隻見花小姐走上前來,對著小蠻大聲吼道,“什麼叫你的,明明是我的!肖郎,對吧?”
小蠻突然就止了哭聲,對著花府所有的家丁喊道,“你們,你們都得作證啊,是他肖劍婚外有情,這婚約,取消了!憐兒,走!”邊回首,邊擠著眉弄著眼,她才不要嫁給這個白皮書一樣的花花大少呢!哪裏有她的謹沫以好。
花小姐在小蠻的身後大聲喊著,“記住了!肖郎隻愛我一個!”還作著鬼臉,好像搶到了寶一樣。
肖劍當場看傻了,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失去了一個父命之下,他心也歡喜的人。“你們,你們倆……”竟是說不出話來。
憐兒隨著小蠻離開花府,一路上,小蠻都咯吱咯吱地笑個不停,“小姐,你真敢啊!這萬一要是傳揚了出去,小姐和謹王爺,還能在一起嗎?你這樣一來,可是肖少爺不要小姐啊!”憐兒還是想的挺多的,為小蠻的終身幸福著想。
小蠻邊走邊笑,完全不顧忌路人的眼光,“你想偏了!不是肖劍不要我,也不是我不要肖劍。是他情有所屬,我成全了花小姐。”這話才說的漂亮,憐兒哪裏有那本事。
聽得憐兒都犯了傻,也對,肖劍當時吃癟的模樣,都看著呢!也不知道花小姐怎麼會看上他的,真是,小姐不要的,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路快步,小蠻已經回到了藍府,她相信過不了幾天,肖劍就會自動上門來請罪了,她可是等著看好戲呢!
謹沫以,當朝王爺。
身側一執劍而立之人,靜望,“王爺,有人向藍小蠻提過親。”
聞言,謹沫以俊臉劃過一縷青光,“哦,有此事?”看向遠處的眸,也因此著了淡淡青色。
張原神色有些凝重,“王爺近段時日與藍小蠻走動頗為親近?”
是挺親近的,這一連著幾日,再忙都抽了空去赴她的會。
“是誰?”冷冷的聲音,謹沫以一改往日嬉皮的笑臉,有了寒意。
張原轉身,將劍放下,對謹沫以說道,“是肖劍,大理的第一商賈之少爺,現已舉家搬遷京城。勢力和財力非同小可。”
自坊間流傳出藍小蠻府上的提親對象,是她的指腹為婚的對象時,張原就擔心了。
“不過是個提親的人,無足掛耳。”謹沫以抱以微微一笑,淡淡的青色漸漸褪了去,隻看得見他臉上的輕鬆,又是一個嬉皮小子。
卻,張原未如是,“那人與藍小蠻有指腹為婚之約。”
此話把謹沫以給驚得滿麵青光,又複了之前那態,“指腹為婚?”
“走,去藍府!”謹沫以再也等不得,趕緊收了眸光,凝視著一旁張原。“備聘禮!”
張原未答話,隻說道,“王爺此意未決,張原有話說。”
這,實在操之過急。不如,從長計議。
謹沫以繼續凝視著張原,“本王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他冒著青光的臉頰,和泛著青色的眼眸,都一樣的清冷。
“屬下尊命!”張原收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