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府。
肖劍既已去了花府,又被藍小蠻給抓了個現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會兒又想著,指腹為婚之約並無差錯,他與她是有婚約的,爹既在,藍叔伯也未離逝,這事兒得前去藍府說個清楚。便下,領著隨從前往藍府。
但,聘禮未帶。
藍老爺和藍夫人坐在廳裏喝茶,藍小蠻不在。
“肖劍見過藍叔伯,藍叔嬸!”肖劍顯得十分有教養。
藍老爺點頭,臉上自是一抹滿意的笑容,但見肖劍長的高大英俊,家世又顯赫,實在是一良配。當下,便對藍夫人笑語,“小蠻能嫁得此夫婿,我二人也便是安慰了。”
憐兒又跑向小蠻的閨房裏,一陣急跑,這回沒摔跤。
小蠻見著憐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樣,“你沒摔跤?真是奇了!”
憐兒顧不上小蠻的打趣,忙稟道,“小姐,不好了,肖劍又來了!”
聞見此人之名,小蠻板起了臉,“他又來作甚!”嬌嗔一語,人已起身,“走,瞧瞧去!”
憐兒忙不跌的跟在小蠻身後,好像一隻小尾巴一樣。
大廳裏。
肖劍和藍老爺藍夫人聊得正歡,見著小蠻和憐兒走進來,肖劍明顯的尷尬了一麵。
“見過小蠻小姐。”肖劍表現得極為有禮貌。
可是藍小蠻卻話指肖劍,“你昨個兒不是和花府的小姐私訂終身了嗎?連定情信物都給了呢!”說這話,藍小蠻花了十足的心思,不在爹和娘麵前,把他的醜惡本性揭示出來,爹娘是不會死心的。
肖劍麵色大變,“小生真沒有。”
藍小蠻看向藍老爺和藍夫人,撒嬌道,“爹,娘,蠻兒不要嘛!你看看他,十足的一個花花大少,哪裏有半點情意可言啊!”
藍老爺寵溺的看著藍小蠻,“爹什麼事情都依著你,唯獨這事,不能順你的意。”
憐兒麵驚的看向小蠻,藍小蠻的臉色都慘白了,這可怎麼辦?爹已經定心了,娘肯定也是說不通的。可是藍小蠻還未放棄,“娘,你勸勸爹嘛!蠻兒不喜歡他的。”
藍夫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小蠻,肖劍人不錯呀,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呢?聽話啊!”
門外,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門丁跑向總管,總管跑向大廳,“老爺,有人送聘禮來了!”
聞言,藍老爺和肖劍臉色變了變。藍老爺看向肖劍,疑問的眼神,不解的神情。肖劍搖搖頭,表示不是他。
“管家,去看看!”藍老爺知道不是肖劍後,對此事表現出冷漠的態度。
管家應了一聲,走向院子,隻見院子裏堆滿了紅檀木箱,挑木箱的人都累的直喘,他上前問起,“請問這是哪家的少爺?”如此大的陣仗,怕是非小輩了。小蠻小姐今個兒已經年滿十五,到了該出閣的年紀,這送來的聘禮如此壯觀,可見小姐身份不扉了。怕是哪裏的朋友吧!他不知肖劍乃是藍小蠻的指腹為婚之人,隻道此事太妙,太好!
謹沫以的隨從張原躹一身躬道,“在下謹王爺府上,張原。此乃聘禮,不或三日,王爺親自登門求親!”說完,撒開衣袖,翩然而去。
管家看癡了,這哪裏是男子,分明是男子中的女子,不僅氣概蓋華,甚至有著異於常人的迫力。
打開其中一個箱蓋,管家更是看癡了。滿箱的金銀珠寶,貴光亮澤,耀眼眉閃,實在是太貴重了!蓋上箱頂,管家快步向裏堂走去,“老爺,是連城的聘禮,據說是謹王爺府上的提親。”他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著藍小蠻,似乎想從她身上眼中看出一點什麼來。
聽得是謹王爺,藍小蠻嬌聲微嗔,扯著藍夫人的衣袖,喃喃道,“娘,娘,蠻兒不要嫁給他!”柔荑指向肖劍,十分的蠻嬌。
肖劍聞言臉色為之煞白,驚了神般,“藍伯父,藍伯母,這,小生不敢與皇家爭,此婚約作罷吧!”他也拿眼瞅向小蠻,知道她不願意的原因了。怕也是無緣如此。但是心中對小蠻的恨意,還是難免的。如若謹王爺知道他的存在,對肖家的前景怕是有大影響。此女甚為可惡,放著婚約不守,卻在外頭爭什麼王爺。眼中一抹毒光,看得小蠻感覺身上一陣寒顫,不禁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