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這樣吧,拜拜。”
我拿著電話楞了三分鍾,才又恢複工作的狀態。
周一和周二都是一邊帶著SHAY去找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一邊遙控著佟羽佳專輯首發的所有新聞稿,所以說,能上網的手機是個好東西。
悉遇的節目組也是在周一淩晨的時候出給我們一個算是賽程草稿的東西。
比賽第一輪,選手兩兩配對,演唱自選曲目。
這一輪,就是SHAY和陳理一起唱的那一輪,這兩個人也選好了歌,是赭偉藺5年前的一首創作《MERRYGOROUND》。當時的天後FLING隱退前最後一首作品。
陳理當然還是彈吉他,而SHAY決定——吹口哨。
第一輪比賽完畢,評委在每一組打分選出暫時不過關的選手,在待定淘汰席。暫時過關的選手進行第二輪指定曲目的表演《戀戀風塵》。此輪評委將選出五名直接晉級下一輪,也就是最終決出前三的北京賽區決賽。
剩下的15人,評委會從之前待定的10人中先選出3名直接淘汰。
餘下12人進入第三輪,演唱自選曲目。
第三輪完畢,直接淘汰兩人,評委再次將選手分組,捉對廝殺。
剩下五人和晉級五人組成北京賽區十強。本周比賽結束。
比較新穎的是在一開始會有每人1分鍾的大改造環節,也就是請ZING來造型的目的。然後有一個集體的亮相和開場秀。當然在這段時間SHAY都會是絕對的焦點。我對這一點很自信,比唱歌咱不見的最優,但比美,咱還是最牛的。
周二下午他們倆第一次合練,在悉遇電視台的排練廳,我和SHAY從舞蹈教室趕過來。他練了一上午周六排練的開場秀動作,跳到幾乎完美——也成功地讓肌肉的線條緊繃而優美——他穿了稍有點修身的T恤哦!
去到電視台,陳理戴著帽子在彈琴,看到SHAY的時候似乎呆了一下,旋即站起來開始微笑。
我在心裏暗罵一句虛偽,然後客套而熱絡的虛應兩句,躲在一邊打開半專業的小攝像機開始拍。
和悉遇的人熟悉以後他們也不再阻止我拍攝,有些時候他們還需要我的素材來完成每晚娛樂新聞專為“我是大明星”開辟的10分鍾板塊呢。
我,作為一個選手“親戚”,已經儼然是半個電視台工作人員了。
倆人合了無數次,都有這樣和那樣的問題,我聽那個旋律到快要精神崩潰,他倆也是疲憊不堪。
原來一直站著的SHAY靠著牆,無力地滑到地上。
原來坐在凳子上的陳理向他走過去,盤腿坐在他身邊。
“這個寒冷的城市,什麼時候憐憫過我們的事。這個空曠的城市,卻擁擠的沒有我的位置。”他彈著斷斷續續的曲子,詞直白到刺痛。
他的琴聲停下,SHAY扭頭望他一眼,然後照著那個旋律,輕輕地吹起口哨。
此時的我,是多麼慶幸自己手中居然有一台攝像機,能夠拍下著美好而脆弱的場麵,讓它不僅僅是記在心頭的感動,也是在未來可以拿出來反複回味的感覺。
很美,這時候的陳理在我心裏一點也不醜陋。
周三,佟羽佳專輯首發,我把SHAY放了一天鴨子,他也樂的逍遙,自己上午去找聲樂老師吃飯聊天打屁,下午找陳理練歌。這幾天居錚不再北京,他當然還是每晚和唐納在一起。
晚上,我躲在公司的小屋,專心致誌的把所有攝影師在現場拍攝的照片以及事先就寫好的通稿發給所有到場或者沒有到場網媒和平媒。新易網娛樂頻道當然是唯一全程視頻直播。
Shine的舒郅愷和楊實先一步從台北飛北京,中午到的,所以不參加中午的酒會。晚上的首唱,舒郅愷給佟羽佳送了一束花,合唱了半首專輯裏他製作的新歌《即將》,楊實伴奏了一首《怎樣》,都相當出彩。
不到半小時,視頻網站已經有了網友剪輯的首唱會視頻。
網絡時代,一切都是那麼的迅速。
首唱結束,我看時間差不多11點了也可以走人,於是決定回家。
走到樓下,手機響。
“舒郅愷出事了,在友好醫院,快點來。”汪洋。
“你別嚇唬我,剛不還在首唱會好好的嗎?”我的聲音很艱難的才不顫抖。
“恩,和你們的人去酒吧慶功被酒駕的人撞了,現在狀況還不清楚,我也在趕過去的路上。”
“明白了。”
“你一定要去。”
我掛斷電話,衝出馬路攔車,被幾個司機罵神經病以後終於攔住一輛TAXI。
上車以後才回過神來兩件事。
第一,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
第二,去慶功的話佟羽佳有沒有去,她怎麼樣?
立刻給佟羽佳撥電話,所幸通了。
“你還好吧。”
“恩,有點嚇到,一車人都活著,不過楊實有受傷,他們一個助理腦震蕩了,舒郅愷就……”
“怎麼了?”
“他比較嚴重,在昏迷,而且身上好多傷……”佟羽佳突然痛哭起來,“思淳,我好害怕啊,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剛還有警察過來給我做筆錄了。”
“別怕,我馬上過來,你打電話給賈諾了嗎?”我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無恙。
“恩,他也馬上過來。你到哪裏了?”
“我還有5分鍾。我一會兒和SPOT的人商量這件事情需不需要出新聞,怎麼出。畢竟你才發新專輯就觸黴頭,不好。”
“恩,快過來。”
車到醫院門口,我丟給司機幾張錢,也沒來來得及細數就衝出車門。
急症室在門診的6樓,我之前也來過——為了王曉。
我衝進電梯,門合上不到10秒,轎廂內燈光全滅,一陣搖晃之後靜止下來——故障了!
我來不及罵髒話來不及害怕,我不知道外麵那堆人到底情況如何,我用力地拍門,按故障鈴。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電梯又搖晃了兩下,我從門口摔到內側。
難道今天要這樣憋死在這裏?
我不要。
我還不知道舒郅愷他……怎麼樣了,他的傷,他留了很多血,他現在到底好不好……他會不會有一點需要我?
我又站起來繼續拍門,看手機,居然沒有信號!
我不要啊,開門,請幫幫我!!
我有很重要的人在病床上躺著,他在等我,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
20分鍾後,在我嗓子快啞,手已經無力的時候,電梯終於的動了,一陣咯吱咯吱聲後,我麵前一片光明。
我不顧修理工訝異的眼光衝出電梯,開始在樓梯上狂奔。
2樓,3樓,4樓,手機響個不停,有短信,有電話。
我來不及看。
直到5樓,我實在沒有力氣了,停下休息的10秒,我看了一眼短信。
汪洋的:“你先去找佟羽佳,她在7層。舒情況暫時穩定。現在有記者,肖鄢琰來了。”
我頓時像一隻被抽去雞血的公雞,沒有了全部動力。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邁開有些沉重的步子,往7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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