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為公義,非私恩,陸帥若能擊退西虜,便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林夕轉動折扇緩聲道。
陸觀鄭重點頭:“驅逐西虜,永絕後患,乃陸某生平之誌。”
京城在望,他心中豪情和壓力頓生,上了船後,一直默默無言,看著江水奔騰,看著岸邊人潮。
“越西和京城相比簡直一個地下一個上。”
陸中齊明顯地放鬆了不少,過了裴水,抵達對岸,便能找到驛站,拿出聖旨,到時候危險就算過去了。
所以他有心情欣賞裴水兩岸和京師外廓。
虎道人嘿嘿笑道:“貧道對垂沒什麼感觸,隻是分外想念德勝樓的狀元紅。”
林夕感受著江風,微微點頭,此處京城確實比宣武更加龐大和繁華。
不過佩刀帶劍的江湖好漢明顯少了很多,士子淑女漫步於兩岸楊柳之下。
一艘樓船沿河而下,從五人坐的渡船前駛過,陰影籠罩過來,仿佛都暗了一般。
忽然,一道人影從樓船撲了過來,身形極快,幾有殘影存留。
他兩袖展開,隨風飄蕩,宛如蒼鷹搏兔,與翻滾起伏的江水,與緩緩下行的樓船,與兩船之間的陰影完美地形成了一個整體。
無論角度,還是姿勢,都異常融洽,仿佛帶著周圍地一掌拍來。
來襲之人一掌拍下,似乎沒有用力,但氣勢卻是越變越大,讓人難受至極。
錚!
孟奇長劍劍出鞘。
他在出鞘後,便直接搶攻,若是退後,這種氣機糾纏和壓迫之下,在和林夕的練習中,他很明白氣勢的重要。
長劍斜指,劍尖顫抖不定。
劍光剛起,來襲之人半空微滯,掌法變化,破綻居然搶先消失,成為了引長劍入網的陷阱。
孟奇目光一凝,手腕輕抖,長劍挑起,指向來襲之饒喉嚨。
長劍剛變,對方又是搶先,雙掌一錯,灼熱陰冷,打旋而來,一下帶歪了長劍。
不死印法!
孟奇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兩劍為何連續都沒有效果的原因!
他深吸口氣,長劍回旋,歪歪斜斜斬出,仿佛永無止境。
砰!
孟奇長劍終於碰到了對方的手掌,先是陽剛猛烈,接著一下陰柔,似乎要將他拉過去。
林夕看到孟奇被對方帶著走,不禁微微搖頭,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專研刀法而沒有太過於注重劍法,雖然已經不凡,但卻隻是仗著劍法的精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