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把行禮放在了房間進門的邊角就轉身離開了,陶妖關了門,一屋子紅紅的顏色,她有點奇怪的走進去,看到了房間打開的窗簾外,那望不到盡頭的一遍楓葉的海洋,落霞火一樣落在紅色的楓葉上,天地間仿佛染了一層悲愴的顏色,這樣的感覺,像剛才染滿她一臉的血。如果夏玉書知道陶妖現在的感覺,他也許又該歎氣了。
陶妖緊了緊風衣,這樣血一樣的顏色讓她感覺冷,也許冷的是心,她不知道也不想理會,手把窗簾一拉,緊緊的把血色關在了外麵。
床單很白,卻不是很多賓館的那種純棉,白色的床裙邊上,飾著那種淺淺的楓葉色蕾絲,被罩也一樣,小小的裝飾使整張床顯得溫馨。
陶妖感覺自己應該去好好洗洗,這樣才對得起這張床,走進洗澡間卻在鏡子裏看到白色的紗布。臉上花裏胡哨的留著血痕。伸手按了按,並沒有想像中的痛,也許這相比心痛太過渺小。
陶妖不加思考的打開了熱水器,水噴在風衣上。濕了,卻突然想起口袋裏還有席文傑的U盤,嚇得手忙腳亂的拿出來。還好,口袋比較深,還沒濕到裏麵去。這才想起,口袋裏除了錢還有手機。除了那個U盤,別的東西都在南江裏幸存,U盤壞了,像是為了讓陶妖得到席文傑的味道刻意而為的巧合。
熱水順著頭發流下來,額前的傷口很痛的,陶妖幹脆把紗布揪掉,熱熱的溫度壓在傷口上,適應了卻變成了骨頭裏的痛而癢的感覺,有一點舒服。整個人泡在浴缸裏,沉沉的差點睡去。一頭碰到缸邊上。
光著身子取浴巾,鏡子裏的女人,身材很均稱。裹著浴巾打了個噴嚏,在手提箱裏取出睡衣。這才注意到腳下的地板與縱不同,木質的地麵上鋪得密密麻麻的樹枝,腳踩在上麵,像鵝卵石一樣,擱著腳板,身體的血管在高低不平的擠壓中張開,疲憊感瞬間減輕。
在這間30平方的房間裏,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木質茶幾,一台電腦。
陶妖去開電腦幾乎是本能性。這樣的時間需要一些輕音樂來療傷。心關住了,網絡卻可以飛起來。習慣性的打開QQ,傳來一則QQ好友通過驗證的消息。陶妖眼神落在那一串數字上。
那還是幾天前,陶妖第一次見到席文傑回到公司,跟同事們聊起見到了這樣一個有味道的人,當時陶妖幾乎是試探性的加了席文傑的QQ。那時候的陶妖是幸福的,她隻是感覺對席文傑的好奇。好奇這樣一個男人她是不是會加陌生人呢?網絡中的他是不是會像現實中一本正經。她隻是想走過去一點,聞聞這個人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陶妖Q名湘魚,取義湘水的魚,這樣的名字,也許席文傑也會感覺到一點點的好奇。
低下頭關閉消息認證的窗口,拉動好友欄的滾動條,席文傑在線。
鼠標定在席文傑的QQ頭像上,這樣的夜晚,心很痛夢很孤獨,這茫茫人海,溺水三千,為什麼你會讓我感覺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