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末影的意思是……

齊家家主出了一口氣,看向夏末影的眼神晦澀難辨。

“今天說得不少,我想要和您合作也是很有誠意的。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再見。”

既然話說到了這裏,夏末影反而笑眯眯地看著齊家家主,眯眼淺笑。

說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人一走,整個屋子靜默下來。

許久都不曾吸煙的齊家家主皺皺眉頭,眯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摸出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思緒開始翻飛起來。

夏末影剛剛說的很清楚明白,這個問題很簡單,可選擇卻有點艱難。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慕家二老又對子嗣堅持的話,聯姻或許會失敗,可倘若他們重在利益……

想到這裏,他伸手直接掐滅了煙頭,按下麵前的電話,沉聲吩咐。

“查一個人,溫馨!”

夏末影下樓看到樓下有些擔心的宮穆昊,微笑著搖搖頭。

“我先走了,改天再見。”

齊儒風上前兩步,黑漆漆的眸子落在夏末影淡靜的素顏上,隻覺得一個拳頭重新擊中了心房。

夏末影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男人怔忪幾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點頭。

“好。”

可等夏末影抬腳要離開的時候,他才忽然追上去急忙詢問。

“他,還好嗎?”

聲音多了一抹暗沉和沙啞,以及微微的緊繃。

夏末影心念急轉,眼神一凝,唇角的笑意緩緩地蕩漾開來,眼底的冰霜悄然散開。

“多謝掛念,他如今還好。”

齊儒風隻感覺自己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夏末影一步步離開了自己,隻感覺渾身沁涼。

苦澀的笑容在唇角蔓延,他垂下眸子,緩緩地搖頭。

好了又怎麼樣,壞了又怎麼樣?

她的人,她的心,全部都在他那裏。

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心意,向自己提出那樣的要求。

“她不適合你。”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齊儒風的思緒,讓他陡然轉身過來,淡下臉色。

“爸。”

“坐下吧!”

齊父指指沙發讓他坐下,準備跟自家兒子促膝長談一番。

夏末影從跟齊家家主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齊家,就好像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真正的原因卻是宮穆梁的病情,在謝琳琳第一次配置解藥的時候,出現了反複。

夏末影剛剛到家,就看到宮穆梁躺在床上,雙目無神,麵色蒼白,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孩童。

她腳步快走幾步。

可床上的人看到她之後,驚喜地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可剛剛坐起來之後就“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宮穆梁!”

淒厲的聲音尖利而嘶啞,還帶著一些因為緊張驚恐而引起的破音。

外麵剛剛守著的人直接朝屋子裏麵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頓時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視。

夏末影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將宮穆梁扶起來,擦幹淨臉上身上的血跡,安撫他躺好,轉身直接出了屋子。

黑沉著臉進了旁邊的房間裏麵,夏末影不等對方開口,手中寒光一現,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經出現在手中,含忙凜冽地逼近了謝琳琳纖細的脖頸,讓她瞳孔微縮,倏然後退。

“該死,你不該如此魯莽。”

夏末影雙目通紅,嗜血的精芒在眼中蔓延,看著對方那鋒利的視線,簡直想要將人生吞活剝。

謝琳琳輕笑一聲,推開了夏末影的手,如果不去看她眼中的驚恐,她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渾然不懼。

“宮夫人,既然你已經將人交給了我, 那就要相信我的手段。神經毒素不是其他的東西,解藥說能出來就能出來的。”

夏末影大大的杏眸帶著滔天的怒意,憤怒地瞪著對方,咬牙。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類似這次試藥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你切記。”

謝琳琳垂下眸子,輕輕地點點頭。

“好。”

神態隨和,就好像兩人在一起討論今天的天氣情況一樣。

想到宮穆梁剛剛吐血的狀況,夏末影心煩氣躁,可她卻不能表露出來,隻能輕聲安撫。

“他現在還沒好,所以暫時委屈你一下。等到事情結束,我答應你的都會辦到。”

謝琳琳卻不接話,隻是將話題轉到了宮穆梁的病情上麵。

“我已經查出了他所中的其中一種毒素。”

言語之間頗為懊惱。

夏末影皺眉,才一種?

可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讓夏末影不免心驚肉跳。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至少在他身上試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