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音樂柔柔的響著。
我說:“下一次當你愛上一個女孩時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訴他,不要都自己扛。”
“下一次?”他看向我,似乎對他是很遙遠的事情,隻是微微的皺起眉,冷漠終於又躍上眉間,與平常無異,好一會兒才道,“希望吧。”
我心裏跟著苦澀起來,忽然覺得他此時那麼的寂寞,幾乎要忍不住捧住他的臉叫他的名字:錢律,你開心點。
卻什麼也沒做,隻是感覺手中的茶漸漸冷去,終於連話也沒再說一句。
一個月後錢律去了國外,還是高堅告訴我的,問我要不要送他。
我說算了吧,該說的已經說了,然後一個人中午吃飯時又看到那張《泰坦尼克號》,拿起來看了很久,卻始終想不起,很多年我買這張片子時遇到的少年,就如同從未發生過一樣。
晚上時我去醫院接方非,還是有很多護士圍著他,我遠遠看著,終於當一個護士的毛手拍上方非的肩時我終於有點怒了,直接把手裏買給他同事吃的水果扔在桌上:“一人一個,不許多拿。”
有吃的自然奔食物而去,方非被晾在一邊,無辜的看著我。
“走了。”我把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就出去了。
方非乖乖的跟在身後,到大門口時幾步上來拉住我的手。
“你是在生氣嗎?”他問我。
我沒有答,而是一個人走在前麵自言自語道:“看來年紀輕的就是不安全,剛才有人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國外,看來得考慮一下。”我佯裝思索。
“不許!”他卻一把將我抱住。
我瞪他,拉開他死纏的手:“一邊去。”
“我不敢了娟娟,以後看到女的上來我保持一米距離。”他死命抱著我,晃著我的身體。
我不說話。
“男的也保持一米距離。”他乖乖的補充。
我終於笑出聲。
他得寸進尺:“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是不是,楊娟娟?”
“方非!”我又開始掙紮。
他卻吻上來,在我的唇角流留,輕聲道:“我喜歡你這樣,顯得我很重要。”
我還要掙紮。
“這周我們就把婚訂了吧,既然大人說要按規矩來,先訂婚,那就先訂。”他說。
我愣了愣,這是我們那邊的規矩,一定要先訂婚,然後來結婚,我媽上次跟我提,我嫌煩嚷嚷著說我先把證領了又怎麼樣,我媽不緊不慢的回我,小樣,戶口本在我這裏我看你怎麼結?所以我一火大說不訂婚也不結婚了。
現在聽方非這樣說,抬頭看看他,他笑著道:“如果你是那麼的急切,最多上午訂婚,下午領證,看中不中?”
我一腳就踢上去,並沒有用力,他卻配合的慘叫,我睨著他道:“訂婚戒要純金大個兒的。”
他忙點頭:“我爸有錢,戴滿你十個手指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