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月可把我可折磨慘了,終於體會到古人所謂懸梁刺骨是啥滋味,說句良心話,高考我都真沒這麼上心過。小海開學後就辭了學生會的工作,瑪雅那廝還真就玩著命要競爭學生會主席的交椅,奪位呼聲居然還很高。可惜最後功虧一簣,以幾票之差敗北。
瑪雅和我說的時候還挺不服氣的:“我一青春無敵美少女居然輸給一臉蛤蟆豆的臭小子,真他媽的沒麵子。”
我說你丫現在總算明白啥叫金玉其外,敗絮其內了吧?
她也不臉紅,繼續和我貧。“千百年才出我這麼一人才,學生會主席那是委屈我了。對了,你們那破考試咋樣了?”
“要一個月才能知道結果,累死我了。”
“我就想不通,為啥要去那破地兒找罪受。吃飽了撐的。”
瑪雅想不通的事情還多著呢,我也懶得和她再廢話。小海今天去做實習前的體檢,說好完事了我們一塊出去吃飯,幫他補補抽掉的血。正想著小海給我發了條短信,說他還有點事情,不能和我吃飯了。晚上再聯絡。我回信息親密纏mian了一會後,讓他多注意體檢後的營養。
瑪雅在旁邊看到我的信息一個勁兒的說肉麻。反正是星期五,下午要講課的老頭我最煩,於是我唆使瑪雅一切逃課去血洗各大商場,以此來調節我這幾個月封閉訓練的神經。
回到家的時候兩隻腳都幾乎沒了知覺,屁股窩在床上就起不來了,睡得和死豬一樣,我的手機一直開著,但是小海沒有打電話來。
說也奇了怪了,小海家裏沒人,打他手機說不再服務區。瑪雅說:“得了,不就一天沒見嗎,別象丟了魂似的,要給愛情足夠的私人空間,不然很容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我下禮拜就要過生日了,你還是多上上心,給我送什麼生日禮物吧。”
小海到星期天早上才給我打電話過來,說他一朋友出了車禍,一直守在醫院,兩宿都沒合眼。我警告他以後不管多大的事情一定要24小時開機,要自動自覺給我彙報動向。小海的聲音在電話裏很疲倦,我心一軟,讓他趕緊去睡覺,明天就要去附中實習了,整一熊貓臉多破壞咱人民教師的形象啊。
小海嗯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憋了半天說了句:“欣兒,那我去睡覺了。”然後掛了電話。
吃過午飯,沒事可做,這兩天被小海的失蹤鬧得我一直失眠,於是爬到被子裏繼續睡覺。正睡的雲裏霧裏,讓瑪雅的電話給吵醒了。接起電話就聽見丫在電話裏火燒火燎的咆哮:
“林欣兒,你丫趕緊的,給我過來。”
“別煩了你,我正睡覺呢,沒事兒我掛了,回頭再給你電話。”
“你還有心思睡覺,你的愛人同誌都紅杏出牆了。”
“我的愛人同誌也在家睡覺呢,夢裏出牆的事兒你是咋知道的?”
“林欣兒,我他媽的要和你開玩笑,現在出去就被汽車撞死。”瑪雅的聲音整個高了一個八度,我一咕嚕坐了起來。
“到底啥情況,你說清楚。”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在我爸的酒店,你趕緊過來。”
我披頭散發的趕到她爸的酒店,瑪雅早在門口等著了。見麵二話不說拉起我就往電梯裏衝。
“你就不能悠著點兒,到底咋回事?”
瑪雅根本就不搭理我,整個臉陰沉的可怕。她把我帶到502房間門前。說:“知道裏麵是誰嗎?”
“誰?”
“小海和張璐。”
“你發燒了吧?”我抬手摸摸她額頭,不然丫怎麼大白天說胡話呢。
瑪雅把門敲得嘭,嘭直響。我的心髒也跟著敲門的聲音開始不規則的亂跳。我希望這是瑪雅和我開的一玩笑,我甚至還想著事後非得和她矯情一番,才能原諒她。
開門的是張璐,還是那張清純無比的臉,整個人用條浴巾裹著,看到我們居然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瑪雅一腳把門給踹開,反手給了張璐一耳刮子,拽著我衝進了房裏。
然後,我……看到了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