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
妙妙毫不猶豫地拿出了鹽和黃油,很高興。
問題是第二天,這條梭魚又來了。他心神不定地說:
“天氣太好了,我總是睡不著覺。”
於是,妙妙和梭魚繼續談論著果醬、蘑菇和河流的話題。後來,梭魚好像很不好意思地問道:
“啊,對了對了,明天是我的‘姓名日’,我想做蘑菇湯,可是,我的酸奶油剛好用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借我一點兒嗎?”
妙妙就把瓶子裏的酸奶油倒給了梭魚,很高興。
第二天,下雨了。妙妙在家用醋栗做果醬。晚上,有人在外麵敲門。原來還是梭魚。
“這場雨下得真大啊。我以為快停了,追著雲彩奔跑,結果就來到了這裏。妙妙你在幹什麼呢?”
接著他又說:“啊,對了對了,明天是我的‘姓名日’,我想做個蘑菇湯,可是我太笨了,找來找去也找不著蘑菇。如果不是很麻煩的話,你能借我幾朵蘑菇嗎?”
妙妙便用網兜裝好前不久剛剛從樹林裏采摘的蘑菇,遞給了梭魚。今天,妙妙的回答還是“嗯,好的”,很高興。
第二天,梭魚從早到晚都沒有出現。又過了一天,梭魚出現了,為妙妙朗誦自己寫的詩歌。然後,梭魚非常非常抱歉地說道:
“啊,對了對了,明天剛好是我的‘姓名日’呢。吃完飯後我想喝杯茶,可是真不巧,我的薩馬瓦爾壞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薩馬瓦爾借給我用一天嗎?”
據媽媽所知,薩馬瓦爾在俄國是很昂貴的煮茶用具,嗯,也許就像我們唯一的鍋。不過,妙妙還是把薩馬瓦爾借給梭魚了,很高興。
然而從那以後,這個不知道究竟是梭魚還是二流子的家夥整整一個月沒再露麵。(這期間,無論天氣多麼寒冷,妙妙都不能燒水沏茶了。你可知道,俄羅斯人日常生活中最愛喝茶了。)大約一個月以後,妙妙去了梭魚家。梭魚請妙妙進去了,很不好意思地東扯西拉,等到妙妙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依然沒有歸還薩馬瓦爾的打算。他說:
“啊,對了對了,真是太對不起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如果不是給你添太多麻煩的話,借我點兒紅茶和白糖吧,好嗎?不管怎麼說明天是我的‘姓名日’,必須要用啊。”
第二天,妙妙懷揣著好多好多的紅茶和白糖,又去找梭魚了。但是,梭魚已經不見蹤影了。這樣又過了三個月。
妙妙準備去采蘑菇,結果就在路過河邊的時候又碰見了梭魚。梭魚照樣和妙妙胡說八道了半天,最後又說:
“啊,對了對了,明天是我的‘姓名日’,我要做蘑菇湯,你可一定要來啊!”
不知道為什麼,梭魚這次沒再管妙妙要東西,難道他變了嗎?不料梭魚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大聲說道:
“啊,對了對了。我剛剛想起來了,真不好意思,我還需要黃油和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借給我嗎?”
(你也看出來了吧,不過這條梭魚為什麼每次說話之前都要先說“對了對了”呢?)
小貓妙妙把“今天”他珍愛的全部東西都借了出去。當然,讀者們都知道,妙妙並不指望得到什麼,也沒怎麼傷腦筋。也許妙妙迫切需要那本叫做《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的書,最好是順便翻翻《別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和《聰明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