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出生就是一場災難(2 / 3)

果然,當母親抱著我去鄰居家串門的時候,我在母親懷裏,卻十分警惕,眼光掃過一切會動的生物,腳蹬在母親的肚子上,手撐在母親的肩上,隨時做出了要躲避、撲擊的動作。好在母親一會拽拽我的腿,一會把我扒拉到她懷中,一直沒給我做出激烈反應的機會。

我們這個大院子中,全是平房,一共四十多戶人家,半個月下來,這些人和物我就全都熟悉了,他們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這時候母親才可以放心的讓我出去玩耍了。

我因為長得十分矮小,卻又十分敏捷靈活,大家都說我根本就不像小孩,更像小猴子,所以“小猴子”這個歪號就很快傳開了。當然這隻是大人敢這麼叫我,所有敢這麼叫我的孩子,幾天就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而我也以他們的老大自居,你能想象到,一個隻有猴子般大小的孩子領導著十幾個孩子是多麼滑稽可笑的事情。當時能出來玩耍都是十歲以下孩子的特權,十歲以上的孩子,不光要學習,還要幫助家裏做各種事情,他們已經過早的承擔起家庭的責任,能出來玩耍的機會很少的,這也是我能做老大的原因之一。

隻是不管是我的父母還是其它孩子的父母,都不允許我們去遠處的山林中溜達,亦不讓我們去附近的河邊玩耍,時常告誡我們哪裏有野獸、蛇蟲出沒。不讓去無人的地方,隻能去有人的地方,我記著母親的教誨,又不敢去陌生地方,隻能帶著那些手下在大院附近轉悠,常常被手下的小夥伴抱怨。

除了玩耍,晚上母親就會教我寫字和算術等等,小學的數學實在是有些簡單,根本不用母親教,自己就能看懂,要是說有什麼困難,就是應用題有些困難,因為那些漢字暫時還不會。

學漢字用的時間比較長,因為漢字實在太多,意思又比較複雜,並不是朝夕能學會的東西。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也長到了5歲,我們家也成為當時第一個有錄音機,彩色電視機的家庭,自然每天晚上有不少人會來家中看電視,母親總是熱情接待,當然來的大多是大嬸、大媽和孩子們。男人們則聚在一起吹吹牛、喝喝酒,打打牌什麼的,而這時候則是小夥伴們最多的時候,其中也有不少年齡大點的孩子,雖然我長得比兩年前高大了一些,但是那些年齡大的孩子卻都不願意和我玩,嫌我太矮小,是個累贅。他們更喜歡下河抓抓魚,偷幾個雞蛋、逮個兔子什麼的。奇怪的是,我卻不願意當那些低齡孩子的孩子王,總是願意跟著那些大孩子偷雞摸狗。並且每次被大人發現,我是跑得最快的那個,從沒被人抓住過,這也讓那些大孩子不得不佩服,進而允許我加入他們的隊伍,擔任警戒的工作。

跟著這些大孩子,就可以過河,去到山腳下,不過沒去過更深的地方,畢竟晚上也沒幾個小時可玩,而且山中漆黑一片,看著就滲得慌!

我們這裏算是城鄉結合部,既有城市的便利,也有鄉村的優美,住的地方是母親選的,這遠比以前被分到哪,就住在哪的那種思想先進的多。附近有一家建築公司,一家醫院,一所學校,這是附近比較大的幾個單位,那時候房子不是買的,隻要你在上班,就會分到房子。父親和爺爺都在建築公司,母親選好住的地方後,他們才調到了這裏上班,父親從單位出來後,爺爺繼續留在建築公司。當時上班遠比自己幹舒服,大鍋飯思想比較嚴重,實際上家裏最苦的就是父親,好在父親跟著母親在外麵鍛煉了五年,即便有了自己的施工隊,也是一個頂倆,讓那些和他一起的工人都很佩服。

不過當時父親從單位出來,附近的鄰居們都很不理解,因為那時候個體勞動者是最被人看不起的,被叫做“個體戶”。但是隨著我們家裏越來越富裕,不少人的觀念開始轉變,他們將自己的親戚或孩子交給父親,而不是千方百計的讓他們進單位了。

父親的施工隊人數越來越多,隨著最早跟隨父親的幾戶人家的家境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人都願意來父親這裏上班。他們和我們家一樣,隻留一個去上班,而其餘的人都去掙錢,這形成了一個氛圍,當這種氛圍形成後,也就沒人覺得個體戶有什麼丟人的了。

五歲後,我也到了上學的年齡,母親並沒有讓我去上學,她親自教我,我已經不適合小學的課程了。

家裏人都對我非常滿意,除了母親,所有人都認為我太聰明了,太爺爺和太奶奶對我更是寵溺,認為母親對我太嚴格了,我還應該是玩耍的年齡。不過母親的強勢大家都知道,都是嘴上說說,父親更是唯母親的命令是從,完全不敢反對。

我卻很委屈,認為我知道母親的那麼多秘密,母親卻一點也不疼愛我,所以常常威脅母親,要將她的秘密告訴太爺爺和太奶奶。母親顯然不吃我這一套,她隻要一瞪眼,我就乖乖的閉了嘴。母親的厲害除了父親,大家都沒見識過,即便是父親本人,也隻知道一點而已,但就那一點也讓父親敬佩不已。父親常常對我說,認識了母親後,什麼三俠五義,水滸好漢,完全都不放在眼裏,可惜的是,母親從來不展示她的本領。她本人雖然每天都上山一趟抓點野味、挖點山貨什麼的,卻從不帶我去,並且告訴我,在我的防衛機製結束前,她是不會帶我上山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每天都花大量時間,以心靈感應的方式告訴我許多事情,我真懷疑她到底愛不愛我!

我和母親的交流包括方方麵麵,但是很肯定的是,並沒有“她愛我、家人愛我、讓我乖乖的、別調皮搗蛋”之類,普通母親對女兒的話語。而她更多告訴我的,是一些當時教科書上還沒有知識。

我第一次從母親的心靈交流中看見了外國的高樓大廈,而我們這最高的建築也不過才三四層。不過相對於我羨慕的神情,母親卻告訴我,我們的生活才是人類最美好的生活,交通很便利,房屋足夠住,有自己的院子,背靠青山綠水,山上野味和山珍足夠多,多年後我才真正理解母親說這些話的含義。

我第一次知道,外星人是怎麼回事,母親甚至給我看了她父母的樣子,老實說,很難看,不過母親告訴我,她們並不靠模樣選擇自己的伴侶,所以樣子並不重要,而她現在的摸樣,完全是她們進化係統中的趨向性選擇,隻要在一個地方待足夠長的時間,她們的模樣就會趨向於自己經常關注的生物的模樣,她們並不像人類那樣骨骼和肌肉完全被動生長,不受自己控製,這些和心靈交流等等特性,都是她們作為比人類更高級智慧生物的特征。

母親告訴我,我也有趨向性選擇的特性,不過比母親卻差了很遠,母親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有了現在的模樣,至於我,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種特性,它隻會讓我更加的美麗,除非我不願意關注人類,而更加願意去關注動物!當然最後這句是她開玩笑說的。

另外,她也說了,她們來地球就是來研究人類的,人類是她們已知宇宙中最美麗的生物,並不像別的星球的生物那般,進化的目的是更好的生存,而人類進化似乎隻是為了成為宇宙間最美麗的生物,這似乎是一種誘導進化的結果,這才是她們研究的目的。至於地球上的水、資源等等,宇宙中多得是,才不需要來地球這種貧瘠的星球索取!

而她們來地球的第一站往往就是美國這個幾乎全移民的國家,因為那裏有全世界所有國家的人類和人種!當然並不是他們不願意關注東方大陸,而是幾千年前,這片大陸,尤其中國和印度,作為世界中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研究過許多次,現在自然更加願意關注多樣性的美洲大陸,母親她們的飛船在進行完一個周期的研究,巡視地球一圈,打算回程途中卻因為她不知道的原因而墜落,她也隻能被迫在地球上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