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我們家庭的便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不過我和父親並沒有急著回去,爺爺和奶奶都讓我倆再等等,再加上父親的生意也讓他無法離開。
2009年,爺爺、奶奶確定我們回來已經完全沒有問題,就讓我們回國定居,他倆也厭倦了出國和我們會麵的狀況。我和父親對村裏緬甸老鄉,以及敬愛的師父他們告別後,就以華僑的身份回到了祖國,這個闊別已久的故鄉。
回國後,姑姑一家以主人的身份熱情接待了我們,我對姑姑他們沒什麼印象,我出生的時候,他們還在新疆,第一次見麵還是在香港,他們送爺爺、奶奶的時候,我那時候的自我防衛機製還沒完全消失,雖然不會暴起傷人,但是場麵卻弄得有些尷尬,以後幾次見到他們也都十分不好意思。姑姑的兩個孩子也對我十分好奇,尤其是姑姑的小女兒,明明快三十的人了,家人卻讓她叫我表姐,這讓她疑惑不已。好在我們的親戚就這麼幾個,否則真不知道該和他們如何解釋。
回國後的生活豐富了不少,父親打算讓我去上大學,因為我的防衛機製已經完全消失了,不過我卻拒絕了,明明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卻要被人當小孩子一樣看待,還要違心的叫他們學哥、學姐什麼的,想想就一地的雞皮疙瘩。
父親依然有半年的時間要去緬甸,爺爺、奶奶總是勸父親放棄那麵的生意,安心在家裏住著,父親並不同意,來回跑著忙一點,對他來說能緩解不少相思之苦,反而身體和精神更好一些。
父親讓我多陪陪爺爺、奶奶,但事實上卻是爺爺、奶奶天天在陪著我,他們總把我當十來歲的孩子看待,雖然我的確是小孩子天性、也貪玩,卻不想讓爺爺、奶奶這樣看待我!
山上風景依舊,卻已物是人非,不見的是滿山的動物和美味的山珍,看見的是三三兩兩,登山、聚餐的人群。消失的是清亮透徹,魚蝦遍布的小河,代替的水泥砌成,隻有蝌蚪和幾條孤獨小魚的渠道。被遺忘的是一排排整齊的平房,兒童嬉戲、炊煙渺渺的場麵,映入眼簾的隻有錯落有致的樓房和時隱時現的別墅。
我們住的就是其中的一棟別墅,吃著市場買來的蔬菜水果,人工養殖的畜類和魚蝦,這才真正體會到了母親當年帶我們來這裏,是多麼超前、英明的決定,也明白了母親說的當時的生活,才是真正有意義、有價值生活的含義。
母親現在在做什麼呢?我一直想用母親的思考方式思索,“母親的本事遠比我知道的大,而她當時就說過,她們的飛船會定期來地球進行研究,尤其是很多年前他們的飛船墜毀,那麼她們星球的飛船一定會立即前往地球,我不知道他們的飛船來一趟地球要多長時間,不過應該差不多到達地球了,難道母親已經回了她們的星球?”經常聽到UFO的傳聞,誰知道是否其中有母親她們星球的飛船,我的心不由一沉!否則的話,母親沒有理由到現在也不來看我和父親一次!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種酸楚、怨恨的情緒!雖然我知道這其實也不怨母親,可是我卻控製不了這種情緒的產生!我不怨母親的離去,隻是恨他為何不來對我和父親說聲“再見!”
隻是不管心中如何想法,日子總是要過的。2011年,兩個陌生人找到了我,他倆一男一女,遊客打扮,進屋也不摘墨鏡,直接告訴我是“迪欽”師父介紹來的。我聽到是師父介紹來的人,忙將來人讓進屋內,熱情款待。他們推辭了我的招待,拿出了師父的書信,直接說明來意。
他們是一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碰上了一個棘手的事件,本來希望師父能出麵解決一下,不過師父年事已高,而且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做這件事。師父信中提到,如果想找到我的母親,就考慮做好這件事,並且加入他們,如果連他們都找不到我的母親,估摸這世上也就沒人能找到我的母親了!信中並沒有提這個組織的來曆、名稱,來人也沒有提這方麵的事,他們隻是對我說,我的來曆、經曆他們已經知道大概,想加入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需要我完成這次任務,證明我的能力。
這件事情基本不用思考,找到母親一直是我最大的願望,雖然母親在不在地球還不能肯定,但是即便母親在地球隻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我也會努力一試,何況師父說了如果這個組織無法找到母親,那基本就沒人能找到母親,這讓我對這個神秘組織十分好奇,如果不是師父,我連知道這個組織的可能都沒有,這麼重要的一次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我思索了一下,就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情,不過他們並沒有告訴我要去做什麼事情,他們隻是十分滿意我的態度,告訴我幾天後他們將再次來訪。
一個星期後,他們來到家中,這次穿的比較正式,手中還拿著一個公文包,我在書房接見了他們,他們對我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保密,不管我願不願意接受這次任務!我鄭重發誓後,他們打開了公文包,拿出了一疊資料。
三月前的一天,正是下午四五點,一天最美好的時光,“馮、西旺、泰素”這三個孩子都已經放學,相約去湄公河拐彎處一處十分寬廣,平靜的水麵遊泳。對於這些從小和水打交道的孩子來說,遊泳就和他們吃飯那般簡單。
這處水域遊泳的就他們三個,這也是他們選擇這裏的原因,離村子較遠,沒人打擾。三人正玩的高興,卻見“馮”指著遠處說道:“那是什麼?”說完後,就臉色大變,頭也不回的拚命遊去,“西旺”和“泰素”迷惑不解,轉頭望去,隻見百米之外,一片水浪向他們衝來。他們當然明白這對他們意味著什麼,這顯示一個十分龐大的個體正朝他們撲來。
兩人嚇得不輕,“泰素”更是不小心嗆了口水,好在三人都水性極佳,馬上調整過來,拚命向岸上遊去,短短四十米,平時遊十幾趟都無所謂,這時候卻顯得十分漫長。
離岸邊還有十來米,卻聽見身後一陣水響,然後就是“泰素”的慘叫聲,叫聲剛響起,就即刻嘎然而止,兩人更不敢回頭,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向岸邊遊去,“馮”最先遊到了岸上,上了岸,拚命衝了幾米,就癱軟到地上,回過頭向後張望。
“西旺”也上了岸,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卻被“馮”慘白一片的臉嚇到,不由自主向後望去,卻見一個巨大的頭顱一口將自己吞下,連一聲慘呼都沒發出。
“馮”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拚命向岸邊的樹林裏跑去,在一棵大樹後,才癱軟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尿了褲子,大概也正是尿了褲子,才有了點力氣跑到這裏來。哆哆嗦嗦坐了半晌卻沒見大蛇追來,才算定了口氣,想起自己和夥伴遇到的遭遇,不由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等哭夠了,有了點力氣,才跑回村裏報信。等村裏人來到哪裏還有什麼大蛇的影子,隻有岸邊快被曬幹的水漬,似乎告訴人們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傳開了,好在我們有專門的研究人員一直在關注這些大蛇,聽聞此事,立馬去村裏封鎖消息、安撫人心,然後告訴他們這些就是傳聞中的神蛇納加,他們因為過度捕撈從而引起大蛇的憤怒,故此特來懲罰,讓他們祭拜一番後,我們來處理這件事情。”
“當然,所謂的神蛇隻是一個幌子,”這位姓“許”的神秘人士給我解釋道:“這隻是讓他們將消息不外傳的一種手段,事實上這隻是一種極其稀有野生的大蛇。”
他邊說邊將資料中的一頁拿出來,“這是我們多年來的一份研究報告,你仔細看一下。”
我不由的拿起手中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納加”是1985年發現的一種傳說中的蛇類,之所以認定它們為蛇類,而不是蚺或者蟒,是因為它們的構造有些特殊,它們生活在湄公河流域的中上遊的水域當中,根據無人機的跟蹤航拍資料顯示,它們每年的四到六月會回遊到西藏和雲南交界處的峽穀中產卵,這裏的氣溫適中,日照時間長,沙子能得到足夠的熱量,而且這個季節降水較少,利於孵化。
由於“納加”體型巨大,不適合在陸地久待,所以它們不會看護蛇卵,一切都靠自然孵化。這也是自然進化的結果,如果這種大蛇大量繁殖,對生態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
當然,這種巨蛇下的蛋,對當地的動物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一頓美餐,等這些巨蛇遊走後,旁邊的動物就會蜂擁而至,享受這頓大餐。正常來說殘存下來,又能孵化的數量很少很少,這些孵化出來的小蛇,雖然體型也不小,但總的來說還是屬於被捕食者,一直到一年後,體長兩到三米左右的小“納加”才能成為食物鏈上層的一員,第二年,體長四五米的小蛇才有資格進入水中生活。而這種情況,有時候數年才會發生一例,所以,這種大蛇數量極其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