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後記(1 / 2)

關於離別的N種敘述

〇年微漾

親愛的朋友們,我已經倦於蒙太奇式的寫意,習慣用一種倚老賣老的口吻與你們交談。你們可能會因此討厭我、疏遠我,甚至就此認為我的精神已陷入了不可救藥的境地。對於這些我不置可否。但我還是想起來要給你們寫信,用一種意念來救贖早已淪陷的唯美。此刻,我堅信你們是幸福的,就像窗外那些高唱煙火調的人群。

而我,也是幸福的。我忙於拾掇你們遺落的痕跡,是你們用殘缺不全的腳步聲提醒我一些時光又要絕塵而去……

致A

A,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已經變了。但是在我即將寫到的N個人中,我還是樂意將你排在首位。你在我心裏是舉足輕重的,重於之後的每一個字母所代表的人。但是你總是生活在一麵鏡子裏,孤獨地反複徘徊,仿佛與我不相幹。

A,還記得嗎?我在這裏要質問你很多內容,它們都是本質上存在過的,盡管有些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但你一定要如實坦白,切不可就此抓住我的軟肋。比如你怎樣詳盡地在詩句裏走路,又是怎樣習慣於離場和嬗變……這些,都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A,你曾經說有一天如果我愛上你,你就會成為我的影子。你當時一臉從未有過的認真,說我可以叫你蟲子,或者莫可。這也夠煽情的,誰都明白未來是無法預見的,你卻還要讓我難以釋懷。

致B

B,他當年總是用一副懵懂略帶曖昧的眼神看你。而你不敢正麵回看他。等到你悄悄放慢節拍采取窺探他背影的方式的時候,他卻開始喪失給你的稱謂。他不得已用一個字母來代表你。

B,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他是這樣一個粗心的人。他舍不得許多東西,但是往往又在巧合間把這些東西遺失,叫你不知該喜還是該怒。

B,但是我記得,你當年好像說過,因他而發的喜是真的,而怒都是假的。

致C

C,你的臉上一定黏著陽光,以至於這麼久之後當我再次用偶然來詮釋和你相遇的概率時,你的形象依然清新如故。不管是在村莊的小溪邊,還是在田壟的牧場上,你從未換下那一身粉紅的連衣裙。

C,那是杜鵑花的顏色。你強迫過我去喜歡,但是那時我隻知道在單車後的你把手輕輕環在我腰間的刹那,我必須保護你,哪怕是與命運抗衡。

C,可是那一次命運,的的確確是借了你的手羞辱了我。

致D

D。我用一個句號尾隨你。你隻適合孤單,按你的話說就是出生入死闖蕩江湖。可是江湖風浪多大你知道嗎?說白了你其實就是幼稚

D。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你知道我也曾幼稚過。我們那時話不多,老裝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你偶爾會用歪歪斜斜的鄉音調侃起“兄弟”這個令人羨慕的詞彙。你習慣叫我小子。

D。謝謝你,在我充斥著憤怒的年幼,你總是把拳頭捏得異常堅決。你說我們倆隻有一條命。

致E

E,我在時間的行船上遇上你,所以此時我將通過時間順序再次提及你。在時間麵前,我們都由張揚沉淪至妥協和無奈。有時候我自我解嘲說那是拘謹。

E,你拘謹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就像你給我唱歌的聲音和對我撒嬌的口氣。你有很多孩子氣的幻想和崇拜。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孩子。

E,孩子哦,你本不該學會討厭的。可你就在一種隱匿的危險性裏討厭了你曾經最愛的那個夏天。

致F

F。你同樣是孤傲的。此刻我代表了所有在這個年代裏的人仰望你。但你不是王,你隻是個不諳世事的王子,暴露著萬人無法企及的帥氣和才氣。你用源源不斷的音符誘發出一種狂熱的欲望,渴望表達,渴望理解。

F。七年之前,你還無法預知胡渣的不定向發育;七年之後,你還無法忘卻之前用“範特西”的思維方式捕捉到的一切。你把自己的世界深埋在低頭彈奏的鋼琴裏。我們聽到的隻是你靈魂的表象。

F。可你始終相信我,正如我也始終相信你。因為你不一樣,你隻適合無雙。

致G

G,最早在班裏給老師取外號的是你,一個人在山上抽煙的人也是你。有些才華就隻能拿來擦壓抑的屁股。

G,最不苟言笑的是你,最喜歡和我一起在課堂搗亂的也是你。有些個性的噴薄需要自己創造張揚的空間。

G,最擅長表達不屑的是你,最念念不舍於某個人的也是你。所有愛情都不是定位口頭上的,一弧嘴角承受不了的誓言你總是毫不猶豫就用手捧上。

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