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靈道人看了看那丫頭一下子老實本分的樣子,不由得會心的笑了笑,隨即望向那被符籙定住了身形的墨悔,將其塑成盤膝打坐之狀,不由輕歎了一聲,說道:“孩子,一會兒會有些疼,你要忍忍。”
說完,寒靈也是在墨悔對麵盤膝而坐,感受了四周安靜無恙,隨即微閉雙目,似調息一般,在口中卻是吐出了一口長長白氣後方就睜開眼睛,雙手拿起古鏡往墨悔的臉上就是一照,一句梵來術法跟著在寒靈道人口中響起。
“天之所眷,地之靈生,何為所棄,啟之至善,憶回封存,我為手,我為天,我命之魂不舍,無形無意,無嗔無念無法無象。”
這似一道上佳道家術法,隻見手中古鏡頓時機靈靈打了一個顫,似被激發了一般,一道黃光卻是神奇的從鏡中直直的射向昏迷中的墨悔。
遠處,琊戈背負著雙手,一張小臉難得嚴肅的警惕著四周,偶爾目光中也會關注寒靈道人這邊。
“啊———”被黃光照射而入的墨悔,突地昏醒了過來,卻是吃疼的聲音在墨悔那雙失去理智的血紅雙眼的情況下本能的嘶口孔起來,隻是無論他想如何的努力擺脫卻都無法動彈一下。寒靈道人不去理會墨悔的嘶吼,怒瞪大眼,空出一隻蒼老卻有力的大手按在墨悔的額間之上卻是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黃光閃現,隻見滴滴汗珠不斷在墨悔的額頭之上影現,然後被揮光,此刻的墨悔隻覺得仿佛腦海中有著一幅幅畫麵正無聲的破碎當中。
“爺爺——別走,悔兒還···”最後一幅畫麵卻是一老人慈祥的站在茅草屋前望著他,也是在墨悔無助的情況之下逐漸化為碎片消失開來。
待時間過了響午之時,墨悔方才那廝心的喊叫之聲終於停止,而寒靈也是收起了那方古鏡,徑直打坐起來,不在理會那在次閉目的墨悔。
“悔兒——來”似乎聽到爺爺的呼喚聲,墨悔本能的突地站起,睜開那神智異常的雙眼,釀鏹的向前邁進了幾步,雙眼泛紅,伸手向著虛空似乎想要抓住著什麼,嘴裏輕輕的囈語著,含淚的眼眸中一輪淡淡的紫色月亮圖像突現,卻又很快隱去,兩人都沒有察覺這瞬間的細節,隨即墨悔在琊戈好奇的眼光中,突兀的直挺挺得向著地麵倒下去,卻是被寒靈道人早料到般給及時接住。
“老爺子,他沒事吧?”琊戈有些擔心的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墨悔,靈動的雙眸中卻也是抹上了一股擔憂之色。
安置好一旁的墨悔之後,寒靈道人的臉色也是不好,顯然剛才消耗不少的真元,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子,取出了一粒丹藥也不答話再次盤膝而坐,自行調息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寒靈道人方才臉色好了許多,而琊戈也是很乖巧的沒有進行追問,隻是一雙眼睛暗自著急的看著正在調息的爺爺,一邊又忍不住的擔心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墨悔,
“呼——”一股純淨的先天元氣隨著法決的運行而行進丹田之中,寒靈方就站起身隨意的甩了甩有些褶皺的道袍,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不醒的墨悔,淡淡一笑的對自己溺愛的孫女說道:“放心,爺爺隻是將他之前的大部分記憶給封印起來罷了,他不會有事的。”
語氣平淡,似乎方才隻是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但如果身旁有其他修真者在身旁,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封印他人記憶,那可是需要在三虛之境上的修為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也不一定能向寒靈道人所說的那麼簡單,世上控製他人的術法有很多,但是在施法過程中無不是險中又險,稍微不留神都可能造成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遭反噬,心魔入體萬劫不複的危險,畢竟這個可是有傷天和的行徑,所以不管施法過程中的需要多少真元之力,就說其危險度也是很少有人願意去嚐試的。當然這樣的事情自不會告訴身邊那古靈精怪的孫女,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丫頭要有多擔心呢。
望著昏迷中的墨悔,寒靈道人接著道:“這孩子身上的殺性太濃了些,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何事,唉,爺爺為了防止以後他再次入魔,隻好先將他的記憶部分給封印起來,以後再做打算。”
說著,在看向墨悔的臉蛋,隻覺除了有些蒼白之外,那若有若無看不清的麵孔也不在出現,不由又是一陣好奇,但原本疑惑的心神中卻是一突,不由的望向遠際,似乎冥冥中有一危險之事將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