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雖然說做魚有心得,但是陸言少看得出來,她其實不經常做飯,從動作的熟練程度就能看出來。以她的條件,估計也用不著自己做飯,今天之所欲親自下廚,恐怕是為了挽留他吧。陸言少一陣莫名的感動,楊春這個女孩其實挺單純的,敢愛敢恨,沒有偽裝、沒有做作,實實在在的做著自己。凡事想得開,這樣的人才會快樂。
一直到晚上新聞聯播之後,全魚宴總算做好。清蒸鯉魚、紅燒羅非、溜魚片、魚頭湯、魚肉丸子。菜雖然不多,但是兩個人吃的話的確有些浪費。楊春夾一塊肉往陸言少嘴裏放,先讓客人嚐嚐味道。陸言少對這種程序很不習慣,不過還是張開嘴把肉吃下。在他印象裏喂他飯的人實在有限,除了母親之外就隻有王露了,楊春是第三個。
“好吃嗎?”楊春認真地問道,對自己的手藝和別人的評價很在意。
陸言少隻顧著走神了,竟然沒嚐出味道。不過還是點點頭予以肯定:“好吃,很好吃。”
楊春像孩子一樣笑了,很天真,勸對方多吃點。
陸言少拿起筷子都嚐了一遍,客觀的講的味道很一般,但是出自楊春之手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把吃魚當成了一項政治任務,在態度上至少要對得起楊春的熱情和辛苦。
楊春問喝酒不,要不要來點紅酒。陸言少不自覺想起了在帝豪大酒店吃飯時喝的路易什麼的洋酒。索性就來點兒,反正洋酒度數小。
楊春拿出兩隻高腳杯和一瓶紅酒,滿滿倒上兩杯。兩人心有靈犀似的同時一飲而盡,然後楊春又倒上兩杯。這次陸言少沒敢喝完,勉強抿了一小口。剛才的一杯酒使他胃裏迅速掀起到一股熱浪,以極快的速度席卷全身。麵紅耳熱頭腦發暈,一杯洋酒就這樣?陸言少暗暗後悔,不該喝這麼猛。
楊春的情況要比陸言少好些,不過臉色也是通紅,舉止還算正常,笑吟吟的看著陸言少,“你沒事吧?喝一杯酒就要暈倒?”
陸言少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口,熱浪在胸中翻滾,大腦一片混沌,意識有些模糊。不好,該不會暈倒吧!他想讓楊春幫著倒一杯水,話還沒出口,眼前一黑趴在桌子上……
當陸言少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是疼,下意識睜開眼,發現光線很暗,隻有頭頂的地方有一團亮光。他抬眼瞧瞧,是一盞床頭燈。原來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的衣服沒了,蓋著一層不薄不厚的毯子,很軟、很舒服。身邊還有一個人,跟自己並排躺在床上。雖然是背著身,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