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溫暖在病床上哭的昏睡過去,身體本就虛弱,加上一連幾頓飯都沒有好好吃,她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看到周阿姨擔憂的神色,她心裏一陣溫暖。
“少奶奶,您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周阿姨見她醒來生怕她身體那裏不好了,畢竟昨晚流產手術的女人也是小死一遭的。而且醫生也說了,日子太淺就做手術,對母體的損傷太大,少奶奶本就是個嬌滴滴的人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一定得盡心的伺候好。
溫暖牽強的扯了個難看的笑意,搖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有些餓了。”
周阿姨聽她說餓,高興的跟什麼似的,趕緊拿來了碗筷跟保溫壺,打開壺蓋,濃鬱的雞湯香氣,讓溫暖吞了吞口水,撐著身子坐起來,術後的身體沒有那麼疼了,隻是還很虛弱。
“少奶奶,我給您做了烏雞桂圓湯,加了青菜跟雞蛋,您的身體還太虛弱,不適合吃不好消化的東西,先吃點麵,,明天一大早我就給您多帶點您喜歡吃的東西來。”周阿姨邊說著,把一大碗雞湯麵放在她麵前的小桌子上。
溫暖接過筷子道了謝,想起周阿姨對自己的稱呼,對她說:“您以後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了,聽著別扭,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一口麵條吃進嘴裏,她的胃裏得到滿足,舒服的叫囂著讓她大口的吃起來,一大碗雞湯麵下了肚,身體暖起來,舒服了許多。周阿姨收拾好了扶著她躺下小心翼翼的說:“少奶奶,您別為難我,景少聽到我直呼您的名字會不高興的。”
溫暖閉了眼睛,想到那個陰冷的男人,心頭一陣怒恨,點了點頭:“隨您吧。”一個代號而已,別計較那麼多了。
不再吭聲的溫暖,不大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
周阿姨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離開的,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帶來了吃的東西,坐在了病床對麵的沙發上等著。見她醒來,端上了營養豐富的早餐。
吃著香糯的燕窩粥,溫暖對周阿姨說:“我想出院了,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等一下您收拾好東西我們就走。”她感覺休息了一夜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醫院這個地方她不怎麼喜歡冷冰冰的,讓她無端端的覺得恐懼。
給溫暖倒水的周阿姨手上的動作愣了一下,眼底不安的情緒很快被她斂去笑笑說:“不急,少奶奶,您的身體還是太虛弱,怎麼也得多住院觀察幾天,這女人啊,千萬別不拿自己當回事。”
周阿姨放下水杯在一邊,耐心的跟她繼續說道:“女人這一生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自己的身體一定要保護好了,少奶奶,有些話我說了也是為您好,請您別介意,以後要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就要想辦法做措施,不要在做這樣的手術了,看著挺簡單的一個小手術可是對身體的損害是極大的,嚴重的會導致以後的生育困難,您還這麼年輕以後的路還長,千萬要愛惜自己。”
周阿姨的話說的隱晦,可聽在她心裏暖的想要流淚,如果媽媽在身邊,也會是這樣的一番叮囑吧,可是她的媽媽現在在哪裏?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她點點頭:“謝謝周阿姨,我會記得的。”
在周阿姨的勸慰下,溫暖終於答應再住院觀察兩天。
中午的時候程洛洛來了電話,她情緒低落,接起手機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下午的時候程洛洛又打來了,想跟她一起去看望溫晉升,並且要問問她突然結婚的事情。
溫暖對程洛洛是相當信任的,心裏堵得難受她也想找個傾訴的對象,吐吐心中的煩悶。
下午程洛洛來了醫院看到臉色蠟黃的溫暖,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從初中起兩人就在一起上學,溫暖也是沒有媽媽的可是她的積極快樂一直感染著她,讓被父母嫌棄的她也不再自卑變得強勢樂觀。
可是那個曾經張揚自信的溫暖哪去了?大概從那天的婚禮之後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抱著她單薄的身體,程洛洛哽咽出聲:“怎麼會這樣,不是他要跟你結婚的嗎?不是他在媒體跟同學們麵前對你疼愛寵溺的嗎?怎麼會在領證後的第一天就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怎麼能這樣,暖暖,你該怎麼辦啊。”她忍不住哭出聲來,也恨自己的軟弱不能為唯一的好朋友討回公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次次被傷害,卻什麼也做不了。
溫暖的眼眶澀澀的,她拍拍她哭的顫抖的脊背情緒平道的告訴她:“即使聿景烈不這麼做,我自己也會這樣做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其實時間拖得越久就會越舍不得,那畢竟是自己的骨血,其實我已經好多了,這樣也好,省得以後有了太多的牽絆,想要離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