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被聿景烈的話噎住,想到自己的媽媽溫暖的心裏一陣鈍疼,是啊,活著的時候媽媽都不曾看過爸爸一眼,更別提死了之後了,她對聿正陽的感情,自己是看在眼裏的。
雖說她想要跟他離婚可是也沒有付諸行動不是嗎?對於自己的媽媽自己還能抱有怎樣的希望,算了,既然爸爸一直沒有需要過她的陪伴那麼去世之後也就更不需要了,也許聿景烈給爸爸找的這個新的小嬌妻真的很好,會跟爸爸過的很好也說不定。
溫暖沒有再跟聿景烈嗆聲而是跪在爸爸的麵前,抽泣著呢喃道:“爸爸,以後暖暖不能陪在您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聿景烈說給您找了個妥善的人陪著您,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如果不喜歡?”溫暖愣住了,覺得有些說不下去,有對著爸爸說了好些自己會堅強乖乖之類的話,讓他安心。”
痛哭一場之後,又看向爸爸身邊的墓碑,在她麵前鞠了一躬,看著照片上巧笑顏兮的漂亮女人,溫暖莫名的心生好感,對著照片說道,“阿,阿姨好,我是爸爸的女兒,我叫溫暖,以後我爸爸……我爸爸就拜托您照顧了。”說著她又是一陣心酸的哭聲,聿景烈站在她的身邊,心裏無限複雜的情緒,在心中慢慢的發酵。
“阿姨,爸爸人很好的,他會做好吃的飯,也會做家務,脾氣很好,喜歡畫畫,有的時候就是對待一些事情固執了些,可是您不要計較太多,爸爸的優點還是有很多的,您要多多包涵他……”
溫暖絮絮叨叨的說著,讓在場的人心裏多不是滋味,知情的白浩然最開始的時候對於溫暖的話聽得眼角都有些抽搐,可是聽到後麵,他心裏也覺得有些難受,看著這個哭的眼睛腫的像是胡桃一樣的女人,心裏更生出了一股憐憫之意。
聿景烈見天色不早了,便拉起了絮絮叨叨個不停的溫暖,“好了天色晚了,該回去了。”
“我想再陪爸爸一會兒。”溫暖紅腫的眼睛瞟了他一下,繼續看著爸爸的墓碑絮絮叨叨起來。
聿景烈氣的直咬牙,人都死了,你再說多少不過都是白費力氣,要是能聽的到才怪。極度不耐之下將她拉起來,沉聲道,“聽話回去了,以後你可以經常來看他。”
見溫暖又要哭著說什麼,聿景烈直接用話把她給堵死了,“今天是你爸爸下葬沒錯,也是跟這新人新婚的第一天,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非得搞破壞是不是?你想讓人家新娘獨守空房,還想人家以後對你爸爸好?”
“我……”她哪裏會想到這麼多,一下子就啞口無言的愣在那裏,紅腫著眼睛,小臉被風吹的兩頰的顴骨也是紅紅的鼻尖也通紅,嘴巴都幹了,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聿景烈一個不忍心把人抱在了懷裏,“好了,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這種東西你也不懂我也是才清楚的,知錯就要改,現在趕緊跟我回去,別再耽誤你爸爸了,否則真的會生氣的。”
溫暖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被聿景烈忽悠著離開了墓地,回去的路上,陸承浩坐在席少寒的車子上拉著楚逸軒捂著肚子笑,“艾瑪,憋死小爺了,認識聿景烈這家夥這麼多年了,從來不知道他胡掰的本事這麼大,我差點都相信了,哈哈哈哈……”
席少寒嘴角抽了下,沒有吭聲繼續認真開車,楚逸軒則是一把推開了拉著自己的手臂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的陸承浩,腦子裏閃過了那張照片上的年輕女人,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其實那個女人的眼睛像極了溫暖。楚逸軒眼神一暗,嘴裏無聲的呢喃了兩個字,“楚惠。”
回到別墅,聿景烈早已叫保姆準備好了洗澡水,讓溫暖先去泡個熱水澡,這兩天都沒有好好的洗洗,她自己都不知道早就一身的酸味兒了,他倒不是因為嫌棄,而是覺得洗澡之後身心會放鬆許多,這樣也有助於睡眠的。
程洛洛見溫暖跟著保姆去洗澡了,這個時候天色也不早,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便跟溫暖說了些窩心的話,就離開了,離開前告訴了聿景烈,自己會二十四小時開著手機,隨時可以叫她過來陪著溫暖。
程洛洛前腳離開出了別墅的大門,陸承浩也借故離開,走到門口,看到程洛洛站在門口東瞅西看的便湊上前來,“哎呦,這不是洛洛嗎?要回家啊,這個時間,這地方可不好打車,這小嫂子又出了這樣的事,聿家的傭人都離不開的。咳咳……”程洛洛隻撇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程洛洛也是才想起來碰到過這家夥跟楚逸軒在醫院很熟撚的樣子,想來跟聿景烈也是很親密的朋友,沒有想到這次給遇上了,隻是洛洛對這個混蛋一點好感也沒有,隻要遇上他自己就沒有一點好事,準能夠倒黴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