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小初把自己頭發抓的像個鳥窩,桌子上擺滿了翻開的書籍,他幾乎查閱了所有爺爺的書,也沒有找出能驅逐狗靈的辦法。
“怎麼樣?”寧川拎著外賣回來。
馬小初放下手裏的筆,拎著食物跟寧川到客廳的茶幾旁坐下“沒有明確的辦法,但是說是有幾道符可以封印它,具體怎麼做也不知道。“
“封印?”
“嗯,就是這種符。”馬小初邊扒飯,邊把手裏的一個新的筆記本攤開第一頁,上麵畫著一個很奇怪的圖案。
“這要怎麼用?”
“不知道,你在叔公身邊呆這麼久,你們一般是怎麼做?”
“我們一般符都是用黃紙或者紅紙畫,但是要有修行道行選適合的時間來畫,以叔公的功力,可能一個月也就能畫幾張而已,不然身體吃不消。”
“按照爺爺的記載,似乎不需要這樣,隻是要找到特殊的材料。”
“當然是不同的,叔公對付得是鬼,這隻狗應該已經是妖了。”
“我找了書和爺爺的筆記,覺得可能可以這麼辦,”馬小初繼續往下翻自己的筆記,“首先要用這個符把狗靈鎮住,然後需要一個容器,把它困在裏麵。”
“什麼容器?”
“什麼容器。”
“什麼容器!”
“什麼容器呢……”
寧川氣的站起來,你複讀機啊,我一句你一句!
“你幹嘛?”
“呼——”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寧川氣的青筋直跳,“我問你,把狗靈困在什麼容器裏麵。”
“是啊,什麼容器呢。”
寧川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右手一巴掌扇過去,他無力的打開自己的外賣盒子,決定不理這個人形複讀機,飯盒剛一打開,一棵小油菜就被夾走了。
“給我吃一個。”
“你……”好啊,“你也給我吃一個。”夾走對方飯盒裏的一塊排骨。
“那你再給我吃一個。”寧川飯盒裏的煎蛋不見了。
“那你再……”
“呸呸。”馬小初裝模作樣的往自己飯盒裏吐幾口唾沫。
“你!”
“什麼?”馬小初用眼睛睨著寧川,擺出一副我就是無賴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寧川把自己的飯盒放到一邊,邊把拳頭捏的哢哢響,邊向著馬小初走過去。
“你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馬小初這會正乖乖的坐在寫字台前研究所謂的容器到底是什麼,他認為自己的工作效率不可能高,因為他現在不僅頭大而且蛋疼,這種蛋疼並不是大眾口中的‘閑的蛋疼’的蛋疼,而是切切實實的蛋在疼,兒罪魁禍首現在正坐在他旁邊用筆記本看美劇。
“額……”
“什麼事?”
“沒什麼。”
“沒什麼你在那邊murmur什麼。”
“我murmur什麼,我蛋疼不行啊。”
“噗!”想起剛剛馬小初叫的跟殺豬一樣,寧川就繃不住想笑,這招是他跟一個好友學的,攻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從來沒有付諸實踐過,不過現在看來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不想更疼就快點研究你的容器。”
“哼!”馬小初把手裏的筆丟到一邊“你這是以武力威脅我,沒比這再沒品的了。”寧川小時候在農村長大,雖然現在的農村比城市裏生活水平不差,農業也大都現代化了,但是寧川從小還是會幫父母做些農活,馬小初雖然算不上皮包骨頭,體格卻也沒法跟成天山上瘋跑瘋玩的山裏孩子比,他自知壓製不了寧川,卻也知道對方隻是被自己說急了施以小小的懲罰,並不是故意要整自己,所以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隻是嘴上不肯讓人罷了。
查了一下午都無果,馬小初決定再見一次王明凱,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這狗靈看起來生前跟王明凱有些淵源,如果能了解到,事情也許會有眉目。
再次見到王凱明,馬小初吃了一驚,臉色仍然很不好,但是不同的是,王凱明的精神狀況也有些萎靡,馬小初開始跟他閑聊,聊了一會馬小初就發現,王明凱的想法似乎消極了許多,口口聲聲說感覺這次生了嚴重的病,不然怎麼一直沒有好轉,搞不好是絕症之類的話。
馬小初在爺爺的筆記上看到過,不同的妖精會對人有不同的影響,這隻狗靈明顯是要致王明凱於死地,並且已經開始攻擊他的心智了。妖精是沒有實體的生靈,他們大多是通過影響或者攻擊人類的心智達到自己的目的,大多數並不能直接對人造成物理傷害,也不能形成實體,像生花這樣可以借用其他生物的身體的妖精並不多,已經算是很高階的妖,很顯然,這狗靈隻是因為吞了大量靈體聚集了一些能力,本身的能力並沒有很高。而且馬小初發現,他呆在王明凱身邊的時候,這隻狗靈就隻是纏繞在他身上,並沒有對王明凱進行攻擊,馬小初猜想是受戴在他身上的玉牌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