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我也是活該，這些年淨幹些混賬事，之前偷了不少人家的狗。”
狗？馬小初似乎抓住了一絲線索，他接著問下去“真的假的，你還偷過狗？”
“唉，現在想想真是混賬，前幾年沒錢花，就偷名貴狗賣錢，品種不好賣不上價錢的，就賣到狗肉館子去。唉……”王明凱煩躁的撓撓頭。
馬小初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他偷的這些狗其中一隻成了精了。
“哦？這確實不應該。”
“可不是麼，有次還為了搶人家狗崽害死一隻大狗。”昂明凱懊悔搓搓臉，說到這裏臉色格外不好。
“怎麼回事？”
“唉，那次我們郊區有家院子裏養著隻德國牧羊犬，但是那狗很凶，我們知道偷不走，那陣子大狗下小狗崽，我們就想純種的德牧也能賣上價，尤其小狗更有人要，就想去偷小狗。”
王明凱歎了口氣又繼續講“我們踩點好幾天，知道那家有五隻小狗，我們開了車過去，看見小狗就在院子裏玩，一個把風，其他兩個人就進去偷狗，小狗還不太懂事，我們抱起來它們也沒反抗，我們就想翻牆走，沒想到這時候母狗發現了，吼叫著就衝過來，我們翻過牆就往車子那裏跑，麵包車後門是打開的，我們衝上去，沒想到母狗居然跳過牆衝著我們來了，我們兩個一個人抱著兩隻，一個抱著三隻小狗，小狗這時候也掙紮，我們又驚慌，這時候車子也開起來，大狗在後麵追我們沒抱住有四隻小狗就掉出車外，那條路平時本來沒什麼車，但是那天剛好一輛大型運輸車開過來，我們就親眼看著那隻母狗和小狗通通被車碾過去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連續一個月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具體什麼地方……”
向王凱明問了他偷狗的地方，馬小初直接坐車到了郊區，又打車去了那個地方，按照王凱明說的在那條路上來回走了幾次，馬小初確實發現一棟帶院子的二層小樓，但是看上去十分破敗，估計已經沒有住人了，馬小初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你找誰？”馬小初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老頭從房子裏走出來。
“這家原來的住戶呢？”
“搬走幾年了，你是他們什麼人？”
馬小初沒辦法隻好順嘴胡說“我是他們家兒子的同學，好多年沒回家鄉來了，今天到附近辦事，想來看看。”
“你確定？”
馬小初心虛的很，但是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當然了。”
老頭狐疑的看了馬小初一眼，馬小初看他手裏拎著幾樣髒兮兮的東西，可能是個拾廢品的老頭，應該不是這家的親戚。
老頭又看了馬小初一眼，“這家兒子今年快四十了，你是他同學？”
“額…是啊，我長得顯年輕，其實今年也三十多了。”
“是哈？”老頭細細端詳起馬小初來，表情也由開始的狐疑變成了審視，“小子，你可別是那偷狗的賊啦！”
馬小初目光一閃，心想總算有眉目了，他有些激動的抓住老頭的手“大爺，你知道偷狗賊的事？是這家的狗被偷了麼？”
“唉……”老頭又看了他幾眼，在旁邊一個破凳子上坐下“看你油頭粉麵的也不像幹那事的人，就是這家，原來有條大狗，喝！養了十來年了，聽話著呢，這附近的人家都見過，有天叫偷狗的給害死了，小狗也都沒了，血撒了那馬路上都是，狗腸子肚子拉拉了一地。”
“到處？”
“都給碾碎了，可不是麼，撒的馬路上都是。”
馬小初想到那個情景，差點沒吐了，由此他也更加確定，那個被王明凱禍害的狗，就是這家養的。
“真夠慘的。”
“可不是。”
“大爺，你知道哪條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