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黃秋耘 不要在人民的疾苦麵前閉上眼睛(1 / 3)

“我。”申進和艾爾莎的好事被盧克抓了個正著,讓申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眼珠急速轉了幾下說:“我喜歡她,我要和她結婚了。”

“什麼!?”

盧克無法理解申進究竟在想什麼,因為私自把外人帶進村子是死罪啊。他揪著申進的胸口說:“進,你知道這會死。你是村長的兒子,罪更大!”

“我不怕。”申進斬釘截鐵地回應了盧克。盧克覺得申進是瘋了,被眼前這個妖女給迷惑了,他拿著箭就要繞過申進去捅艾爾莎。不料申進拚了命當在了艾爾莎麵前使他不能得手。

突然,艾爾莎墊起腳在申進的耳邊說:“別了。”她說著就從牆上跳回到地上,在地上打了個滾。她回頭看了看申進,然後一拐一拐地走向遠方。

她受傷了!以這種身體這麼能在荒野生存呢?申進想到這些便想奮不顧身地跟著跳下去,卻被盧克攔住。盧克堅定地說:“如果你跟著去,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射殺。如果你忘了她,我就當作沒有看見。”

這時,烏雲又擋住了月亮,讓大地重回到一片黑暗中。艾爾莎那背影也自然隱沒在茫茫的黑夜裏了。

申進“嘿!”的吐了口怨氣便自己跑到牆角坐著,完全不理會盧克了。盧克雖然和申進同年,但是卻知道愛情隻是幻像,隻要一段時間不去想,就會灰飛煙滅了。

這不是盧克從言情小說裏麵讀來的,而是他的切身體會。村子雖小,但盧克也有曾經傾心的對象。

也許,那時也跟現在是一個季節。那時,盧克才十五歲。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即便村裏的孩子每天都朝夕相對,仍有人想和心儀的人有單獨相處的時光。

那個晚上,月亮皎潔如鏡般掛在天空。少年盧克,提著燈籠走進了牛棚。

“盧克,你太慢了。”比盧克年長兩歲的白人女孩珍妮抱怨著說。

“哎呀,我去給你準備禮物去了。”盧克一邊把燈籠掛在了架子上一邊說。

“禮物?什麼禮物?”珍妮興奮地問。

“看!”盧克從兜裏掏出一朵用木雕成的小玫瑰花。隻見玫瑰花隻有手指般大小,倒是雕工非常的細致。

“啊!你怎麼會有木頭?”珍妮小心翼翼地把木玫瑰放在掌心。

“噓……,你要好好把它藏起來,別讓人發現了。”

“它,太珍貴了。”珍妮用憂鬱的眼神看著木玫瑰,若有所思。由於照明不好,盧克沒能覺察到珍妮的表情。他繼續高興地說:“等把老樹砍掉後我再給你雕一隻大的。”

他們每天都隻有非常短暫的獨處時間,然後就要等第二天晚上了。終於,盧克又盼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他照常提著燈籠跑到牛棚。

“珍妮?珍妮?”盧克提著燈籠繞著牛棚走了一圈也沒見到珍妮。奇怪,珍妮平時總是來得很早,今天怎麼這麼慢呢?

少年盧克掛起燈籠,坐在地上看著燈籠光芒映照下自己的手指發呆。突然,牛棚外傳來了申進的聲音:“盧克,不好了。珍妮要嫁給艾倫!”

“什麼!?”盧克抓起燈籠就跑出了牛棚。

“他們的父母作主,讓他們今晚就成婚了!”

盧克把燈籠交給了申進,自己借著月光就往村長的房子狂奔。

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申嶺的房子外麵。遠遠地望去,房子外麵的一片小空地外上燈火通明,儀式正在舉行。突然,正在狂奔的盧克被一條什麼絆倒。他回頭一看,居然是珍妮的父親。

珍妮的父親一下撲到盧克的身上,狠狠地對盧克說:“你和珍妮的事我知道。但是小子,我告訴你,你想娶珍妮,那永遠不可能!”

盧克當時隻是個少年,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勇氣和力氣。躺在地上就和珍妮的父親廝打起來,還居然騎在了長輩的身上。突然,盧克舉起的拳頭被人從後麵緊緊地抓住。盧克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他母親把他從珍妮的父親身上拽了下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少年盧克捂著臉,流著淚問:“為什麼?為什麼我永遠都不可能?”

“因為我們黑,他們白!”

盧克母親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盧克突然明白了世上不少的真理。無論世界如何一度開明,但是在某些人的心理,黑白永遠攪不到一塊。

盧克捂著臉,一溜煙地跑得無影。從後麵追來的申進看到這種情景,隻能賠著笑說:“你們悠著點。”說著就又跑去追盧克了。

長大以後的盧克想起這些往事心裏完全沒有一點觸動,仿佛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一樣。他在轉過頭看看坐在土牆角上賭氣的申進,嘴裏喃喃地說:“你會感謝我的。”

盧克的努力並沒有好結果。申進三人在牆上上演的這場戲讓一雙眼睛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申進第二天就被人抓了起來,村民們都聚在小廣場裏觀看者一場審訊。這時,申進被反綁了雙手,坐在地上沐浴在村民們的目光之中。

“申進,你知道把外人帶進村裏是死罪嗎?”鮑雷在高聲對申進問話。

“知道。”申進回答說。

“那你為什麼明知故犯?”鮑雷繼續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