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子早已經一團漿糊,除了嗡嗡聲什麼也聽不到。他心裏隻一個想法,柳柳後悔說那些話,來找他了。
這樣想著,他竟憨憨地笑出聲來,拉住少女的手,輕聲呢喃,“別走,別走……”
似是回應他,少女不僅沒甩開他的手,還往他身邊湊了湊,頭挨的更近,那張誘人的小嘴兒也更加貼近他。
他咽了咽口水,喝了那麼多的酒水,他現下卻覺得口幹舌燥。他的柳柳,他的柳柳……
他要把她變成他的,永遠都是他的。他現下有本事有能力,為什麼要放手?對,不能放手。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少女吃痛,紅唇微張,似在呼痛。他再忍不住,把少女拉進自己懷裏。
軟玉溫香在懷,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不過,這滿足沒有持續多久,隨著少女的掙紮,身體之間的挨蹭讓他越來越空虛,越來越燥熱。
小手微涼,摸上去很舒服。但是不夠,不夠。於是他把手伸進她的衣襟裏,觸手是大片滑膩涼爽的肌膚,真舒服。
他的手變的貪婪,人也變得貪婪。
他太熱了,急切地想要降溫。三兩下退下少女的衣衫,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空氣裏。他也脫了自己的衣衫,讓自己的身體密不透風地貼著滑膩涼爽的肌膚。
少女已經不再掙紮,她乖順地轉過身,藕白的雙臂緊緊地抱著他的頭,他的臉便正好擠在她兩團柔軟之間。
他就像是饑餓的小孩,對於主動送上來的食物自然是不會拒絕。
輕啄淺吻,一下一下,一寸一寸,他幾乎吻遍她全身。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翻滾到柔軟的大床上。帳擺流蘇,被翻紅浪,夜未央,人陶醉,人間美事,莫過於此。
第二天蕭白擰眉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
睡前沒有關窗,透過大敞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麵和煦的冬日暖陽,天終於晴了。
他動了下身子,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似乎有重物壓著,他轉頭去看,宿醉後的昏脹之感頓時消弭。
他呆呆地看了好久,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再轉過頭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昨晚的荒唐事在他的腦海逐漸清晰起來。
他沒有動,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床頂。
趙蘭嘴角微勾,她早就醒了,一直看著熟睡的蕭白,越看越移不開眼。若不是蕭白突然醒來,她現下隻怕還在偷偷地看他。
蕭白已經有陣子沒去柴陽城看她們了,她心裏不安,讓小丫頭顧看著黑子娘,自己則來了太平鎮。路上有積雪,原本兩日的路程馬車走了五日。
原本她已經十分疲累,心裏更是擔心蕭白責怪她撇下他娘不管不顧地過來,來見蕭白前已經做好了受責備的準備。
可是沒想到,蕭白會這般溫柔。現下,她真的是蕭白的人了。這一次,她來對了。
蕭白那邊的情況覃初柳全然不知,她現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娘和死鬼爹身上。
“柳柳,你給爹出出主意吧,你娘不讓我上炕睡,我這都坐著睡多少天了,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譚紹維抱怨道。
這樣的話覃初柳一天中已經聽到了不下一百回。開始她還驚訝,元娘允許譚紹維進屋去睡,竟是不準他上炕的,她還以為譚紹維早就得手,她很快就能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呢。
後來聽他說的多了,她便除了厭煩還是厭煩。
最後被譚紹維吵的沒法,覃初柳隻不耐煩地道,“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連我娘一個弱不禁風地女人都製服不了!”
譚紹維的鬥誌瞬間被激起來,拍著胸脯道,“你爹堂堂男子漢,自然是能製服得了你娘,你等著……”說完負手而去。
覃初柳嗤笑,等著什麼?等著看他的好戲。
果不其然,第二天譚紹維再次出現的時候眼圈嘴角都是烏青,顯然是挨了揍,打他的人下手還不輕。
“哎呀,紹維啊,你這是咋弄的?”梅婆子對譚紹維還不錯,全家人都裝作看不見,隻她開口詢問。
譚紹維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委委屈屈地告訴梅婆子,“梅姨,我媳婦打我……”
一桌子的人都忍著笑,梅婆子也愣了一下,繼而幹笑兩聲,“打得好,打得好,總比你打媳婦好。”
這下,大家夥都忍不住了,也不管這是飯桌上都哈哈大笑起來。
覃初柳笑得尤為狡黠,她早就猜到譚紹維霸王硬上弓沒有好果子吃了。
“柳柳,”這時候,賀拔瑾瑜突然湊近她,低聲耳語道,“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是不是也會像嶽母大人打嶽父大人那樣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