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是你,你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那個女人還在你麵前耀武揚威,你會怎麼做?”賀拔瑾瑜一手鉗製住覃初柳的下頜,他的手在顫抖,顯然是在隱忍著怒氣,“你應該感激我,在他向我揮拳頭的時候我沒有還手。”
說完,賀拔瑾瑜甩袖子離開。
覃初柳呆坐在炕沿上,開始思索賀拔瑾瑜剛剛說的話。
若是有女人覬覦賀拔瑾瑜她會怎樣,若是那個女人不知死活地敢到她麵前叫囂,她又會怎樣。
覃初柳苦笑,她肯定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
這樣看來,賀拔瑾瑜剛才隻是貌似不經意地說了幾句引人遐想的話還真的不算什麼。
她還想著去化解小河和劉芷卉之間的矛盾呢,其實她和賀拔瑾瑜之間也有問題。
從他們相識開始,能夠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說話的時候很少,大多時候都是開始還能好好說話,到最後總要吵起來。
現下還沒有成親,以後成親了,要天天生活在一起,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可是,這樣的問題要怎麼解決?難道就因為知道會吵架就不嫁過去了?這怎麼可能,她舍不得賀拔瑾瑜,她相信賀拔瑾瑜也舍不得她。
就在覃初柳糾結她和賀拔瑾瑜的問題的時候,小河和劉芷卉也在想辦法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小河,你不肯碰我,是不是因為柳柳?”等賀拔瑾瑜和覃初柳離開,劉芷卉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小河坐在賀拔瑾瑜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手裏拿著賀拔瑾瑜用過的茶盞,沉默不語。
劉芷卉突然笑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淚,卻放聲大笑起來,這個樣子十分詭異。
“好,好,”笑過之後,劉芷卉突然冷了臉,指著安小河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安家人都拿我當猴耍是不是?你們什麼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
“安小河,既然你心裏有人,你幹嘛還要娶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家窮,就能任你欺負。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泥捏的,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拿你咋樣?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以後再不進你們安家門。”
眼見劉芷卉真的往外走,小河心下大急。他腦子裏隻一個想法,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元娘知道,一定不能。
他起身上前拉住劉芷卉的胳膊,急急說道:“芷卉,你聽我好好說行不?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見劉芷卉背對著他並沒有掙紮,小河才舒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不騙你,我,我心裏確實有柳柳。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可能在一起,我也配不上她。所以早在發現自己有這個心思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這麼些年我一直想辦法放下她。
“當初說要娶你,我是真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我想放下,真的想放下。芷卉,再給我些時間吧。”
小河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是幾不可聞。
不過,劉芷卉都聽清楚了。她心裏有小河,剛才說再不進安家其實不過會氣話罷了。
現下她稍稍冷靜下來,心裏不由慶幸,慶幸剛才小河拉住了她。若是他沒有拉住她,任由她出了這個門,她興許就再回不了安家了。
想到這裏,劉芷卉又覺得自己可悲。她在小河麵前,永遠都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小心翼翼,原因無他,她心裏有小河啊。
她要怎麼辦?就這樣忍氣吞聲,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好好過日子?還是魚死網破,把事情抖落出來,和小河撕破臉,以後再不往來。
劉芷卉會苦笑,小河抓住她的時候她沒有掙紮,其實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可是,她怎麼甘心,她怎麼甘心!
“好,我給你時間。”好半晌之後,劉芷卉終於開了口,“不過小河,話我要和你說明白,我劉芷卉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你以後莫要欺我。”
小河鄭重點頭,“芷卉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保證以後不二心。”
這樣的保證可信嗎?劉芷卉不知道,就連小河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這一刻,他們兩個人都選擇了相信。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劉芷卉沒有去灶房做飯,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找了覃初柳。
覃初柳既驚訝又尷尬,她請劉芷卉坐下,又給她倒了茶,接下來便是一室安靜,劉芷卉不說話,覃初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柳柳,當初我來問你小河心裏是不是有人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過了好一會兒,劉芷卉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