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太子的勢力怎麼會這般強大?
就算他重金招兵,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之中召集這麼多可以上陣殺敵的勇士啊。
“他不光在大周重金招兵,還在北遼甚至毛子族那邊招兵。幸好我遼河郡把守的嚴實,有那麼幾個去散播消息的都被及時抓了起來。”賀拔瑾瑜繼續說道。
北遼和毛子族的青壯男人都是以勇猛見長,若是能召集他們為自己賣命,太子的攻勢這般猛烈倒也說得過去。
“那該怎麼辦?”覃初柳對這些政事實在不懂,幹脆也不想了,直接問賀拔瑾瑜。
“諸葛老先生給我寫信,叫我回去商議此事。”賀拔瑾瑜看著覃初柳,滿臉的無奈,“柳柳,我不能在家裏陪你了,我這次回去,隻怕真得等到成親的時候才能見麵了。”
覃初柳能夠理解,但是心裏卻很是不舍,不管吵架還是冷戰,至少每天他們還能見麵,還知道彼此好不好,發生了什麼事還能互相幫襯。
若是他真的回了遼河郡,那他們也隻能靠書信聯係。
覃初柳雖然有些小兒女的失落,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攔著賀拔瑾瑜。
她壓下心中的不舍,笑著對賀拔瑾瑜說道:“你早該回去了,眼看就要過年,遼河郡的事情指定很多,你莫要在這裏偷懶了。”
她的心思賀拔瑾瑜如何不知,他歎息著握住覃初柳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揉捏,“若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你就派冬霜去太平鎮報個信兒,我在太平鎮的人手任你差遣。”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小河的事情也是我當時欠考慮,也不怪你和我生氣。不過,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他們之前有問題,若是不解決好,以後的日子也過不好。”
他能主動承認錯誤讓覃初柳很是驚訝,不過他說的對,她不能再插手小河的事了,這件事畢竟是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好才行。
覃初柳眼珠子轉了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賀拔瑾瑜哪裏肯依,反而把手攥的更緊。
“你知道別人有問題解決不好以後過不好,你怎麼就不知道咱們之間的問題也需要解決呢?”覃初柳佯怒說道。
賀拔瑾瑜唇角微勾,剛才的緊繃情緒頓時鬆懈下來,“是我不對,早前咱們就說好了,以後再不吵架,是我脾氣不好,以後我改,我要像嶽父大人學習。”
覃初柳腦海裏馬上出現賀拔瑾瑜像譚紹維那樣笑得賤兮兮的模樣,身子一個激靈,趕忙說道:“你知道錯了,以後收收脾氣就是,可別跟他學。”
賀拔瑾瑜笑著應下,然後把覃初柳抱到他腿上溫存了一會兒。
第二天他便辭別了一家人,縱馬離開安家村。
他在的時候還不覺得,他一走整個家就更顯冷清。覃初柳心裏空落落的,上午做嫁衣戳了好幾下自己的手指頭。
譚紹維也一直唉聲歎氣的,元娘嫌他煩,直接把他攆出了房間,他便去找覃初柳說話。
“柳柳,那個臭小子走了,都沒人陪我下棋了,不若你陪爹下兩盤吧。”譚紹維湊近覃初柳,腆著大臉說道。
覃初柳轉頭看向譚紹維,想著賀拔瑾瑜說要向他學習的話,頓時覺得這張臉可惡的要命。
於是直接把手裏的嫁衣扔到炕上,起身道:“誰像你那麼閑,我還有事要做。”說完便出了房間。
她是真有事要做,她要去看紫蘇。
紫蘇回家也有些日子了,她一直沒去看過,左右現下心裏煩悶,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去到紫蘇家的時候,還有兩個人也來看紫蘇。
“柳柳,你也來看紫蘇啊,我這身子不方便,就不給你騰地方了。”張氏仰著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次說話倒是沒夾槍帶棒的,不過這陰不陰陽不陽的樣子覃初柳也看不慣。
剛要頂回去,就見靠牆坐著的紫蘇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衝動。
她壓抑著怒火,淡淡地道:“大舅母說的是,你現在身子可金貴,可別亂動才是。還有啊,外麵路滑,你走路可得小心些。”
本來還有些火氣的話,她淡淡的說出來,倒也聽不出多重的火藥味。
張氏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和覃初柳嗆聲,轉頭笑嗬嗬的看著紫蘇,“紫蘇啊,我看你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去醫館坐診了?我聽說你的工錢都是按月給的,你這樣不去坐診還收錢,心裏也過不去不是。”
紫蘇心情不錯,不管張氏怎麼說她隻笑著應下。
張氏說了半晌,才也紫蘇說起她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
“紫蘇啊,我聽說好些產婆都能看出來這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你快給我看看,我肚子裏的這個是男是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