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 / 2)

景鹹十六年仲夏,朝廷黨爭激烈。

作為最後權勢的武將,瀬玖不得不一頭栽進政治鬥爭的漩渦,他為此苦惱不已。

夜裏,他拖著疲倦驕躁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麵那個是最近被政治對手大肆詬病的禍水,並且這個禍水對自己一直不假顏色。

對於他的到來,白旭梅和從前一樣,置若罔聞,就當他是個活死人,而從外麵快快樂樂地端著洗腳水回來的小廝趙五鬆卻嚇得幾乎把水盆跌到地上,他喊了聲:“嗯,將軍大人。”就像懦弱的小老鼠一樣溜到白旭梅床邊,放下水盆,笨手笨腳地給白少爺脫鞋,由於緊張第一隻鞋用的力氣太大了,竟然脫手而出,襪子和鞋一起旋轉著拋到天上去,直接砸在瀬玖的腦袋上,趙五鬆當時嚇得縮在地上捏著小肉拳頭一動不動。瀬玖脾氣再好再不和他一般見識也火了,一腳將他掀翻,嫌棄道:“人笨萬事難!滾出去!”

趙五鬆覺得自尊心有點受傷,然,也沒啥好說的,就走了。

瀬玖看看之脫了一隻鞋的白大少還一副無動於衷,擺明了“你很透明我看不見你”的意思,瀬玖的目光順著他的身體一路視奸下去,最後落在那光溜溜的腳趾上。白少爺的腳生的好看,(他身體那一部分不美呢?)腳趾頭尤其圓潤,趾肚飽滿,玉雕一樣的質地上還看得到透明肌膚下淡粉的血管。看得瀬玖心中一動下腹一緊。

這時候白旭梅輕輕動了動腳趾,像是想找個東西把腳藏起來一樣。

瀬玖蹲□來,幾乎是半跪在白旭梅的身前,將白大少的另一支鞋襪也脫了,摩挲著那雙玉足,咽了咽口水,然後……試了試水溫,把腳放在水盆裏,為白少爺洗起腳來。

“現在的小廝手腳真是不麻利,”瀨大將軍一邊洗一邊抱怨趙五鬆,“我當年如果有一點差錯可要被你罰跪到半夜,”他歎口氣,“早飯有時候也不讓吃呢。”

白旭梅忍著拔腳的衝動,繼續自我暗示,“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瀬玖已經進行到按摩部分了,自言自語,“你的腳生的這麼好應該是我當年伺候的時候打的底好,你自己說,之後這些年來可有我這樣稱心的小廝?”一邊力道恰好地一根一根地拔他的腳趾。

白大少想:“我感覺不到感覺不到……”

瀬玖將那雙洗得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腳再次擦幹端詳了一下,微笑道:“當年我每天晚上為你做這事的時候就覺得餓。”說著低下頭張嘴咬了一口。

白旭梅自我催眠失敗抬腳正踹在瀬玖那不要臉的臉上,鼻血一滴兩滴地流下來,瀬玖站起來徒然高大起來,表情陰在陰影中道:“你已經覺悟了嗎?”

圍場刺殺事件發生後的一個月,朝廷方麵正式公布了調查結果,經過大內密和六扇門四大名捕探翻江倒海地辛苦探索,終於能夠比較圓滿地把責任全推給了西域魔教。

而消息發布後,魔教也並沒有一力否認,這是一個半恐怖主義性質的組織,搞恐怖活動是種榮光,別人的榮光栽在自己頭上更加來之不易地榮光,何況此事並不能說和魔教並無關係。

大部分人比較能夠接受這一係列先後呼應的說辭,可是武將集團最高層內部卻持有異議,朝廷官方給出的答案避重就輕,存在漏洞,而最大的嫌疑人謝相明顯被洗白,這背後的授意人不言而喻。

謝相自從事發後就被景鹹帝圈養在舊東宮,聽說病的不輕,並且病情轉移了——明明是左臂受了傷,可是右臂卻折了。沒人能見到他,連他兒子也隻是匆匆見了一麵就被趕出來。

而謝翠予讓毛褲們氣憤不過的是居然還沒事人似的照常工作和生活。毛褲們有一次在王小侯缺席的情況下酒後到謝府去鬧,他們知道謝晟不在那,可是他們不敢去皇上的地方鬧,隻好拿隻有謝翠予在的謝府敲山震虎。

一群人在晚上騎著高頭大馬,拿著火把,耀武揚威,還往宅子裏擲火把,揚言要血債血償。大宅門突然打開了,謝翠予一個人冷冷地站在那裏,眼睛裏淨是堅定和輕蔑。他們發現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年前那個輕易就臉紅的鄉下小孩子不見了,這裏這個是丞相家的公子,睥睨眾生的凜冽。

毛褲二頂討厭他,罵道:“謝小賊,把你爹交出來!你們父子沒一個號東西!!”

謝翠予哼一聲道,“我爹他老人家奉旨在宮中養病,你們想要人可以到皇上那裏去,也這般說,皇上必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