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歎道:“然,生孩子這種事情,咱們怎麼替他做的了主,你大哥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怕是一頭撞死也不肯的。
白二道:“隻有什麼難的!咱們想輒呀!大哥這個人,哼!別看他長得聰明,其實人挺死心眼的,這種人……”後麵的話被白老爺子虎視眈眈的眼生瞪回去了,“總之先瞞一時是一時,總歸是有法子的。”
白老爺子道:“不管你想什麼輒,都不許害你大哥,明白不!”
白二歡喜道:“就照爹的意思辦!”他心裏大喊著:“呀呼!搞定了!!”
接下來就是想對付那個死心眼孕夫的辦法了。
在給瀬玖通風報信沒幾天之後,果真就有人找上門來了。他簡單地談了談自己大哥的情況,侍衛長心急道:“如此就請帶我去見見白大少。”
白二老神在在地巋然不動,道:“家兄正在養身子,他又認得你,不好見啊。”
侍衛虎下臉來道:“難道我奉將軍之命前來考察,連人都見不到!”
白二道:“喲嗬,這是跟我耍橫!這位軍爺,您一口一個將軍的,您可知道將軍是我的什麼人?”
侍衛長一想,對啊,白大是將軍“夫人”,白二豈不就是將軍的“小舅子”,這位豈不就是“舅爺”,當下態度和藹了些,道:“都是為將軍辦事,得罪則個,敢問如何才能見到夫……白大少本人?”
白二道:“這要看你和你的將軍心誠不誠了。”他袖起手一臉奸商談判的樣子。
侍衛長乖覺地拿出瀬玖的親筆信,道:“這是將軍親自寫的調料權授權證明,隻等事情妥當了就落實政策。”
白二結果來仔細看了又看,拍到桌子上故作不屑道:“你當我是為了那幾個錢?我是那種人嗎?我是為了我大哥的幸福!”
侍衛長忙恭維了一番他是如何地兄弟情深。
白二滿意道:“人我可以讓你見,善後事宜我也可以安排,然……”
侍衛長等著他示下,白二道:“然,我家哥哥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不能就值這麼點調料費!”
侍衛長道:“我的二爺!這麼點調料費?!您可知道這是多大一筆銀子,還有口碑呢,各級政府的支持呢?無形的資產也算錢呢?”
兩人就此談判上了。
白二最後道:“不和你說這麼多,你也做不了主,回去跟你主子說,我想要成為你們軍隊火鍋供貨商。就想要這個。同意了咱們再談合作。”
侍衛長道:“二少爺,我真是服了你了,然,你要我怎麼和將軍交代?我可就如實說了,說我一進門先被來個了下馬威,然後是討價還價,正主一眼都沒見著?”
白二笑道:“虧你不是個商人,要不然非得搶我飯碗不可,我今天就賣你個人情,我帶你去見人,遠遠的,你可別聲張,不然出了事你兜不住。”
兩人就到白大少院子旁的一顆大槐樹下,蹭蹭蹭地爬了上去,在樹上守了半天,午飯都是在樹上吃的,終於下午見到了出來曬太陽的白大少。
遠遠地看過去他似乎更瘦了,也難怪,吃啥吐啥正是痛苦的時候。
白旭梅身處自家從小長大的院子裏,可是有什麼永遠地不一樣了。
從前縱使暴躁,白大少也是怡然地暴躁著;縱使經曆了人生所不能承受之傷,他也可以自顧自地沉浸在對亡妹的哀思中,生人勿擾;從前的他無論身處何地都有一份沉靜的自信——現在這些東西都發生了變化。
其實變化早在那罪惡的事情發生伊始就出現了,隻是他不願意承認,傳統的君子之德要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是又有哪個君子哉被淫被屈之後還能固守本元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沒有!絕對沒有!除非君子=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