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氏道:“二叔,不要狗咬呂洞賓。剛剛你不也是急得什麼似的要進來!沒你的允許表哥可曾越雷池一步!”
白二還要反唇,軒轅苟勝道:“不然。二爺、諸位,這個地方今日裏曾經來過人。”他在那個似床的平台上拂過,指腹上果真沒啥灰塵。
三少爺也盯著角落裏一堆灰燼,道:“確實來過人,並且燒掉了什麼,似乎是布帛之類。”這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空氣中這麼大的煙火味。
三少爺立刻道:“二哥,事不宜遲,加大搜查力度,不管來這裏的是不是大哥本人都十分可疑了。”
之後,一品山莊內外,方圓數十裏內幾乎挖地三尺尋找可疑線索,然,一切如泥牛入海無消息。
眾人隻得將希望放在孩子的經手人齊潛身上,然,齊潛的間歇性神經病一時也不得好轉,百般調養,十天之後,他才猛然會醒。
軒轅苟勝不敢當麵問他,怕他再抽過去,隻得三少爺來問,齊潛提出條件想見一見那個天賦異稟的娃,娃到他手上之後他失望地發現,明明出生的時候那麼卓爾不群的娃,經過十幾天人間母親的喂養卻變得毫不出奇,那後肢也沒有原來那麼壯碩了,整天就是餓,能吃,不含著□□的時候就設法含著自己的腳趾頭,倒不怎麼愛哭。
齊潛想,此娃也逃不掉神童的宿命啊,小時濟濟,大時了了!
失望之下便也不在乎,將那白菜窖接生之事淡淡地說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白家人騷動起來。
白二跳著腳過來罵道:“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你每次來我們家準沒好事!我好好一個大哥,養熟了,快生了!你來就把他放跑了!你……”
齊潛把臉一沉,盯著他皮笑肉不笑,白二不敢說下去了。
齊潛輕蔑道:“是我救了你大哥一名,如果不是我,他早就一屍兩命在冬季!”
白二不甘心道:“那麼……那麼你為啥要把他藏到地窖裏?拿回來給我們就好……你……”他縮起腦袋,不敢看齊潛那響尾蛇般的目光。
白老爺子再接再厲道:“你是不是脅迫我兒?你對他做了什麼?”
白毛氏也道:“相公近幾個月神智都不很清楚,齊藥師到底為何這樣做?”
齊潛喝了口茶,清清嗓子,一字一句道:“是白大少求我帶他去那個白菜窖,他說:白家人害我。僅此而已。”
滿室寂然。
白家人前一刻還興師問罪的架勢,聽了這標準答案卻如每個人都被棒子敲掉牙齒一般,打落牙齒和血吞。
心酸,懊悔,委屈,然,一切都無可挽回,那零落在風中的親情……
他們以為一切是為了他好,然,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他,他不領他們的情,他說他們合起夥來害他……更心酸的是,也許這正是事情的真相。
故,他們沉默,他們
無話可說
齊潛說的是真是假明眼人自然清楚,如若不然他一個外人又如何知道那白家人都不知道的密室?即便找到了,如果不是白大少指點,他又如何進得?
然,白旭梅竟然是恨著他們的!
白毛氏終日以淚洗麵,丈夫走了,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給她,她抱著那含著腳趾頭的孩子,道:“如今我隻有你了……”
那麼,產後虛弱M狀的白大少到底去了哪裏呢?
時間退回到生產當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