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格爾……弗朗西斯?你……你們?怎麼來到了這裏?”寒王子呆呆佇立在書房內的寬大寫字案旁;他的麵前正站立著一臉微笑的楚雷和賽格爾。
楚雷回頭望了眼在寫字案上點亮的蠟燭,輕輕一揮手,將其熄滅,這才沉聲對寒王子說:“你遇到的事,我從賽格爾那裏大概了解到了一些。說說你的打算吧。”
寒王子默默拉出把椅了坐下,側過頭,用憤怒地目光望向窗簾外的夜空:“我能有什麼打算!正如您所了解到的那樣,我最忠誠的仆人正在這座城裏接受人們的羞辱。我卻隻能像隻膽小的老鼠似的終日躲在這間陰暗的屋子裏不敢出去。我什麼也不能做,也不敢做!”
“這不是你寒王子的風格。你的手下呢?你身為王子不可能隻有賽格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吧。”楚雷走到寒王子身前緩緩說。
“手下……?”寒王子淒慘地一笑:“弗朗西斯,你知道嗎?我派給你的那一批人,應該算是我最後一批目前活著的手下了。除了他們,那些忠於我的人,都已經慘遭到了毒手。但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讓我感覺最可怕的是……”寒王子停頓了下,然後拉開寫字案上的一個抽屜,把一個絲布包裹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當著楚雷的麵,寒王子打開絲布,那裏麵赫然放著一縷紫紅色的頭發。“這是父皇埃希頓的頭發,我非常熟悉,絕對是錯不了的。差不多一年前,我收到了這縷頭發和一封信。信上寫明,我必須向公眾宣布放棄王位的繼承。否則,父皇的生命就會有危險。之後的三天時間裏,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慘遭殺害。最終,我隻好接受對方提出的條件,放棄王位。然後隱居在這裏,等候最後一刻末日的到來。”寒王子目光傷感地望向窗外,臉上表情仿佛告訴楚雷,他已經看到地獄的大門向他敞開了。
“你認為現在是末日嗎?”楚雷在書房來回走著,目光落在一把被寒王子放置在木架的劍上。
“弗朗西斯,你很強大,是守護之戒的主人。但盡管如此,你還是鬥不過他的。那個”神秘人”的實力,據他自已在信中所講,他已經擁有了領域!是真正的領域級別的高手。翻閱整篇雷澤大陸的曆史,從來就不曾有領域級別的高手出現過。弗朗西斯,我們真的很難和他相鬥!”
“劍刃被封在鞘裏,永遠無法讓人知曉它的鋒利。”楚雷將木架上的劍拿到手中,“鏘啷”一聲脆響,他抽出鋒利的劍刃,冷幽的劍身在淡淡的月光籠罩下,散發出道道冰冷的殺氣;“隻有把劍撥出,才會讓別人知道劍刃的鋒利。寒王子,你的劍呢?”
“我的劍……”寒王子喃喃道:“還有不到七天的時間就是父皇的生日了,我即便撥出劍,或許也晚了。”
“不晚!”楚雷微微一笑,手腕輕抖將長劍的劍柄朝外,猛地向近處的賽格爾激射而去。
麵對飛向自已的長劍,賽格爾先是一楞,然後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劍柄。突然間,一道奇奧無比的力量仿佛瞬間沿劍柄蔓延到賽格爾的全身。這力量侵入的速度非常快,以致於賽格爾剛剛查覺到它出現的時候,力量已經在身體內完成了一個奇妙的循環。
“弗朗西斯、您……”賽格爾驚訝地問道。
“您解開了我的封印?”賽格爾證實身體內的封印被解開後,他仿佛無法控製激動的心情般,撲通一聲,半跪在楚雷身前,以君臣間的半跑禮來答謝對方。“起來吧,我隻是將一把鋒利的劍從鞘中抽出而已。”楚雷扶起了賽格爾。
寒王子表情平靜地望著楚雷:“劍已經被你撥出,我們的當務之急,是需要我們盡快找出那個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神秘人”!”
“唉!都怪我!”賽格爾重重拍了下自已的腦門,無比懊惱的說:“當時他距離我隻有十步遠。我看清的隻是他身體的大概輪廓,那是個身材很高大的人,雙手沒有拿任何武器。惟一的印象就是他掌心迸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緊接著,我便被他帶到那個奇異的空間裏去了。”
“微微一笑,寒王子對楚雷說道:“他在給我的信中提到;不要嚐試依靠任何人來改變這一切,這片大陸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因為,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領域級別。”寒王子說到這兒,似有一絲疑惑,又自言自語道:“既便是領域級別的高手,但從他在信中所描述的語氣看,這個人一定是個在皇宮內潛伏很長時間的人。並且他絕對有個聲名顯赫的身份!可這樣一個人如果要殺我的話,實在是太易如反掌了,他為什麼要費盡周折,做出這些事來給我看呢?他的真實目地是什麼?還有,弗朗西斯,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和你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