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兩人連忙膝身下跪。
長春子伸手托起,說道:“不必如此。”
淩飛心下飛思:“若拜長春子為師,對小喬修行大有補益,也能結交這位神仙,隻恐小喬不舍。”其實,心下實難舍離,權衡再三,思業為重,輕聲問:“小喬!丘神仙想收你為徒,你意如何?”小喬委屈道:“哥!我不願意離開你。”淚水落下,將頭埋進他懷裏。淩飛覺機遇難逢,即然碰到,就該抓緊,兒女情長得權且放下,說道:“丘神仙乃存世高人,如此良機,當珍惜。”
小喬胬嘴道:“哥!我怕以後見不到你。”
淩飛笑道:“我會常去看你的,怎會將準媳婦放置不管,嘿嘿……!”
小喬像吃了定心丸,深情道:“這些天,一直等你對我說這幾句話,你終於開口了,我放心了!以後碰到比我好看的,不準搭訕,記下了沒有。”
長春子道:“山下敘話,此處不易久留。”升起一股白煙,山腰峭壁斷崖處現身,長春子甩手輕揮,變了模樣。化作四十歲年紀,身著米色長袍,手執拂塵,煥然變得精神矍鑠。
兩人一楞,淩飛問道:“丘道長,您這是?”
長春子道:“山上人多眼雜,老朽此來變做那般,是為掩人耳目。這種小集小市,我在此現身,有失Shen份,這才是我真實模樣。”
淩飛稽首道:“晚輩眼拙,識不得真容,道長見諒。”
長春子道:“未請教二位小道友寶號。”各自應道:“淩飛!”,“郝喬!”長春子目注小喬,問道:“小喬!你可願與貧道上終南山?”小喬道:“願意!”目視淩飛,神色仿佛在說:“哥!一定得來找我。”目中閃過萬般不舍,兩人朝夕相處,情愫日增。淩飛有種橫刀斷肉感,將心一橫,說道:“小喬!快拜師。”
小喬跪倒在長春子前。
咚咚!
連叩九首。
長春子歡喜不止,雙手托起。此番雲遊中州,路過泰山,順道上山瞧瞧。淩飛五人剛至峰頭,他見小喬神色不凡,遂生收徒之念。小喬起身叫道:“師父!”長春子一臉歡色,喜道:“好!好!好!小喬,為師雲遊中州,收得你這個好徒弟,身上並無大禮相贈。待回終南山全真龍門派時,再行補禮。”
小喬道:“弟子不求什麼寶物,隻想跟著師父勤學苦研,定不會辜負師父美意。”
“哈哈哈……!賢弟,收了一個好徒弟,愚兄替你高興。”
一陣洪鍾大呂聲在山體回蕩,久久不寧。淩飛與小喬隻覺耳朵嗡嗡作響,下意識捂起。長春子臉上一陣喜悅,對著山體高喊:“小弟雲遊路過泰山,未普拜會兄長,恕罪,兄長,何不現身來見。”
咚!
腳下如天崩地裂。
搖晃過後,現出一個虯髯大漢。身長八尺,國字臉,鼻梁高聳,銳眼如電,身著一身將服。背著一把巨刀,寒光閃閃,竟是太已精金所鑄,那態式,真如天將神兵。
長春子臉上像開了錦花,迎上前,緊握來人之手,喜道:“八十年未見,兄長風采,比先前更加煥發,小弟此來泰山,未先拜會兄長,責罰小弟。”單膝下地。
虯髯大漢笑道:“賢弟!你我之間,何需這般俗套。蓬萊一別,已過八十載,愚兄念弟之心甚深。我觀賢弟修為又上一層,可喜可賀。”長春子道:“兄長見笑,小弟慚愧。”兩人相望,放聲大笑。
長春子道:“淩道友!喬徒兒!快來拜見石敢當前輩。”
兩人近前跪下,齊道:“拜見石前輩!”
石敢當笑道:“快快請起!賢弟,你這徒弟確是天生異秉,氣運非凡。愚兄眼拙,竟看不出是何象。這位淩小道友,相貌非凡,一表人才。體內好像隱藏著一股什麼,被天機所蒙,好!好!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