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石敢當(2 / 2)

淩飛心言:“這就是傳說中的石敢當,好生威風!”

石丘二人坐在崖前,論古博今,闡道述法。兩人立在身後,不覺已過兩日。長春子道:“兄長,小弟離去終南山數年,該回去看看了。待我安頓一切,專程來向兄長討教。”

石敢當道:“你我兄弟,不在多一時,少一時,下次來了,愚兄要與你論道三五月。”望著小喬,說道:“喬賢侄,你過來,吾弟即收高徒,為兄自要盡一下地主之宜。這柄闋天劍是當年炎帝之幼女所用,不幸東海溺亡,輾轉入我手。送予你,當作見麵禮!”拿出一柄長劍,寒光閃閃,瑞氣千條,太已精金所製。

淩飛心讚:“太已精金,人間再難尋覓,好寶貝!”

小喬雙膝跪倒,說道:“石師伯厚意,小侄心領,禮物太重,我不敢收。”

長春子道:“無妨,兄長賜物,徒兒盡可收下,我與兄長乃忘年之交,有八拜之稱,他就是我,我亦是他,快謝謝師伯。”小喬跪膝向前,雙手接劍。此劍奇重無比,像一塊巨石,小喬拿不動,雙手被壓在地。長春子道:“兄長之物,不可落地。”一道靈氣從她合穀穴注入,雙手漸有力氣,勉強背在身。謝過石敢當,站在一旁。

石敢當望著淩飛,說道:“即是修道眷侶,自然不能忘下小道友,淩小道友你過來。”

淩飛急忙上前,因為這是贈寶,誰人會不要,當即跪下。

石敢當手中一閃多了把斧子,說道:“這柄神斧,偶緣巧得,雖有殘缺,但威力無比。我造化尚淺,使不得其法,轉賜予淩小道友。”

淩飛觀斧:奇醜無比,通身烏黑,沒有一絲生機,輕似發羽,斧刃陋糙無比。心言:“給我……怎……這麼一把破斧?”謝過石敢當,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長春子瞧出他心思,說道:“淩道友!兄長贈物,定非凡品,日後多加參悟,定有作為,要知兄長平生第一次贈物予人。”

淩飛道:“晚輩定當深研,不負石前輩所賜。”再次謝過,見小喬背巨劍甚是吃力,發間通是汗水,上前幫她擦拭。

石丘二人相視一笑,長春子道:“淩道友!將你們眷侶分開,實不應該。長久以來,我未曾尋得一個好徒弟。今昔碰上,橫刀奪愛,實不該該。日後常來終南山做客,我這裏有兩本書《三味真火》與《天罡變數》。原想贈你一本,另一本傳於喬徒。但與兄長之寶相比,未免有些捉襟見肘。索性,一並贈送予你!”拿出兩本書,藍本線裝,大小參差,薄本不塵。

淩飛跪倒接過,謝過長春子。

石丘二人相互一望,長春子道:“該是離時了,望,你我兄弟早日再相聚。”

騰起兩股煙,三人均不見,就這樣走了,走的風清雲淡。

淩飛眼淚止不住滑落,一月來景景入眼,念念在心。對山遙喊:“喬妹!好好跟著丘神仙,我會去看你的。”無人回應,一片回音愈來愈遠。靜靜站在那裏,淒涼,失落在孤崖上充斥著。本來適應了孤單的生活,小喬的出現,多了一份牽腸,多了一份念想。陡然切失,極其不適,莫怪人有七情,神仙也難逃之六欲之念。神仙亦如此,何況是凡人。有道是:

不願你離,

思緒依依拂柳剪不完,

情愫蕩漾心頭。

不願你走,

情如夢鏡般神遊,

別離落紅亦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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