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下,幹屍的骨頭脆的就像幹樹枝。
猛撞過去,詛咒幹屍當場碎成兩截。黑紅色的汙血,濺了一地。
然而,我的身體卻沒出現半點不適的反應。
我下了車,楚莫上下打量我,接著就朝我胸口擂了一拳“沒事吧?”
“沒事!”
白夜月兩步走到我麵前,很鄭重地對我說:“再冒險,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
我打了個寒顫,看來,我不經商量,就去冒險的行為,徹底把白月夜惹惱了。
楚莫朝我伸出大拇指:“你媳婦就是有個性。這恩愛秀的,非同一般。”
“滾!”我罵了他一句。
然後蹲在白月夜身邊,看她給村民治傷。
這身上的傷好治,解下鉤鏈,簡單包紮一下就行。可這後腦勺上的詛咒鐵片卻有些棘手。
白月夜想幫他拔下來,結果一碰那鐵片,昏迷中的村民就渾身哆嗦,慘叫不止。那淒厲的聲音,讓人不忍聽聞。
白夜月強行去拔,結果,村民直接心髒驟停。要不是我上前趕緊給他做了心髒複蘇,人估計死了。
看來,這詛咒鐵片還真不是能隨便拔的。無奈,我們隻好把村民塞進車裏,至於那詛咒鐵片如何取,還是交給老神棍他們想辦法吧。
在車上我對他們講出了,撞死詛咒幹屍,為什麼不受反噬的原因。或許,在詛咒幹屍眼中,車就是一個巨獸。它在受傷的同時,詛咒發動。詛咒的對象是車。
對一個死物進行詛咒,怎麼可能有效果?楚莫一聽,連連點頭:“確實像這麼回事兒。小白,你怎麼看?”
白夜月沒理他,繼續低頭擦她手中的軟劍。我把車開回主街上,然後沿街挨家挨戶的撞門。
見到幹屍,楚莫和白夜月就跳下車戰鬥,然後把詛咒幹屍綁起來。至於我隻需要負責碾壓。我們三個配合默契,解救起來也是飛快。記不清撞開多少門,反正最後車裏擠滿了昏迷的村民和考古隊的工作人員。
就在我們再一次解救完村民,回到村主街道上時,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整懵了。
數百村民從四麵八方將我們的車包圍。他們睜著眼,眼神卻沒有焦點。
機械地朝車逼近。楚莫眼尖,立馬注意到,這些村民的後腦勺都有三片詛咒鐵片。
麵對幹屍,讓我去撞。我還沒什麼太大壓力。可麵對還活著的村民,將他們全都碾死撞死,我真做不出來。這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楚莫問:“怎麼辦?”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半晌沒說話。
眼瞅著村民們距車隻有兩三米的距離,楚莫一拍大腿:“別想了,要麼撞出一條血路。要麼打電話給老神棍求助。石頭,給個主意。”
“求援吧!”我撥通了老神棍的電話,把現在的情況簡單和他一說,並要求他立即聯絡警方,對我們所在村的四周,進行全麵封鎖,堅決不讓一具幹屍跑到外界去。
老神棍當即答應下來,並讓我們撐住。他將盡快派人組織營救我們。
掛了電話,我們把車窗關上,做好固守準備。就在這時,那些圍過來的村民突然停下來,接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遠處分開眾人慌慌張張地跑到最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