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晉、南北朝時期(1)(3 / 3)

宋代李石有《續博物誌》10卷,補張華之不足。

西京雜記

《西京雜記》,曆史小說集,舊托為西漢劉歆撰,實為東晉葛洪所著。全書原為2卷,後宋人又分為6卷,共計129條。“西京”即西漢都城長安。

書中所載多是西漢統治階級和文人的遺聞軼事,有一定思想內容,但也時有怪誕之語。其中的故事、文學形象常被曆代文學家所采用。

文賦

《文賦》,古代文論專著,西晉陸機所著。用賦體形式寫成,文前有序。

在《序》中,陸機具體闡述了寫作此書的目的,也提出了文學批評中的一個具體問題,即“恒患意不稱物,文不逮意”,故寫此專論“以述先士之盛藻,因論作文之利害所由”。在正文中,陸機將文學創作分為準備階段、構思階段和具體創作階段來探討文學的本質問題。

作品在創作的準備階段,注意到了作家本人的修養及自然和社會生活對創作的影響;在構思階段,提出了“精騖八極,心遊萬仞”的想象的作用,還強調了文學創作中的形象化,即“雖離方而遁圓,期窮形而盡相”;在創作階段,主張文學作品要內容、形式兼重,所謂“理扶質以立幹,文垂條而結繁”的“文質統一”說。《文賦》還特別提到了創作中的靈感問題。

《文賦》在中國文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清代章學誠認為“劉勰氏出,本陸機氏說,而昌論文心”,對後世影響極大。

恨賦

《恨賦》,抒情小賦,江淹所著,載於《文選》卷10。

小賦抒寫了“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的主題,把由死亡而帶來的夙願難酬,遺憾怨恨當成一個普遍永恒的存在來表現。

賦中寫了帝王之恨,列侯之恨,名將之恨,美人之恨,才士之恨,高人之恨,困窮之恨,榮華之恨,雖然各有特點,但飲恨而終卻是一樣的。典型地體現了作者的生死觀,具有一定的時代性。

此賦雖然專寫悲哀慘淡的景象,但因寫了一些豪傑高士的遭際,如李陵、嵇康等,因而顯出一股悲憤、激昂之氣。清許梿在《六朝文絜》中說:“慷慨激昂,讀之英雄雪涕。”加上文辭清麗,曆代傳誦不衰。

十洲記

《十洲記》,誌怪小說集,1卷,全稱《海內十洲記》。舊本題漢東方朔撰。實為六朝人依托成書。

作品記述漢武帝聽西王母說海外十洲,親問東方朔,東方朔依次回答十洲上神仙所居及怪異之物,頗多虛誕杜撰之言。又附有滄海島、人丈洲、扶桑、蓬邱、昆侖五條。此書保存了不少神話及仙話材料。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雲此書“盛稱武帝不能盡朔之術,故不得長生,則似道家誇大之語”,這也是方士托言於漢武帝和東方朔來宣揚方術的小說。

南北朝民歌

《南北朝民歌》,從晉室南渡到隋代統一,270餘年,南北形成對峙局麵。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裏,由於生產條件的懸殊,政治環境的差異,以及地理、風俗等各方麵的不同,在文學上,也形成南北不同的色彩,這在民歌中反映得尤為明顯。

首先從詩歌的題材方麵來看,南朝民歌盡管數量多,但題材比較狹窄;北朝民歌雖然數量少,但題材相當廣泛。現存南歌約有400多首,主要分為“吳聲”和“西曲”兩大類。在內容上幾乎是清一色的情歌。而且所寫的大多是以女子為第一人稱。其中的男女私情,往往是“非禮”的關係,或是私相愛慕,或是萍水相逢,充滿了對感情熱烈而執著的追求。這些現象的出現,應是有其社會根源的。

江南自“永嘉之亂”後,中原人民大量南移,農業、手工業、商業都有很大的發展,尤其是沿江的許多城市,如建康、江陵、襄陽等,空前繁榮。而這些都市中,又聚集著大量的中小商人、手工業者、無業遊民。他們家庭中的婦女,因生活的環境和社會地位,對於禮教的觀念較為淡薄,在男女愛情問題上也更為熱烈、恣肆。而民歌中對此的表現,又恰恰迎合了當時腐敗了的上層階級的胃口,故得以廣為流傳並被大量保存。

現存的北朝民歌,隻有60多首,內容卻相當廣泛,戰爭的頻繁、生活的艱苦、民風土俗、北國的風光景物等等都有涉及。如那首著名的《敕勒歌》:“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寥寥幾筆,勾勒出北方草原雄渾蒼茫的壯麗景象,這在南歌中是沒有的。當然,最突出的是,北歌中出現了《木蘭詩》這樣一首堪與“漢樂府”中的《孔雀東南飛》相提並論的優秀長篇敘事詩。

其次,從語聲方麵來看,南歌婉轉清麗,北歌質樸明快。尤其是南歌中大量使用了雙關隱話,使詩歌更顯纏綿含蓄。雙關隱語的構成,主要是利用諧音字和一字多義,故有兩種情形。第一種情形是同音同字:“合散無黃連,此事複何苦?”“散”既是藥名,亦喻聚散之“散”;黃連之味“苦”又喻相思之“苦”。第二種情形是同音異字:如“蓮”雙關“憐”,“絲”雙關“思”等等,如“霧露隱芙蓉,見蓮不分明”。這些手法的大量運用既是南方民間習俗在詩中的滲透,也給詩歌添上了幾分活潑與生動。北歌的語言,卻以質樸明快、剛健有力見長。沒有南歌的精巧文辭,更不用雙關隱語的技巧。